“大人,分明是那教书先生勾引我妻,这些人不明就里,才会冤枉我。难道大人也是不问青红皂白糊涂人吗?”顾斌一边挣扎一边辩解。
“且慢!”张猛抬手喝止。
他虽然痛恨顾斌的所作所为,但是却不能糊里糊涂地定了他的罪名。
如果他偏听偏信,那岂不是成了上负朝廷,下负黎民的昏官吗?
“大人,你休信他胡言狡辩,他与何娘子已经签下和离书,林姑娘也向官府报备了。仳离之后,就该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如今再去找何娘子的麻烦,那就是骚扰良家妇女。”
李武有理有据地反驳着。
“顾斌,你还有何话说?”张猛给了他辩白的机会。
“好女不侍二夫,好马不配双鞍。即使我们和离了,她也不能与别的男人鬼混,她这就是不守妇道。”顾斌虽然理不直但是气势却很壮。
“放屁!”张猛气得爆了粗口。
“既然和离了,她就与你毫无关系了,她想嫁谁你都无权干涉。带下去,给我重重地打,让他脑子清醒一些,别总做这种糊涂事。”张猛高声吩咐。
“大人,打屁股还能让脑子清醒?”李武看热闹不怕事大地问。
张猛有些遗憾:“那也不能把脑浆子打出来,看看是黑的还是白的吧?”
“噗噗噗!”
门外响起军棍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和顾斌刻意压制的呻吟声。
张猛和李武相视一笑,憋在心里的闷气终于多多少少发散出来一些了。
顾斌是被抬回家的,宁氏扑上来,睚眦欲裂地瞪着一名士兵质问:“我儿子犯了什么错?你们凭什么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那士兵一把推开她,恶狠狠的说道:“一个犯妇,还敢对本军爷大呼小叫的?你是不是也想挨板子?”
宁氏脸色惨白地后退了几步,是啊,失去了王妃的头衔,失去了尊贵的身份,他们就是人人都能欺负的罪民了。
两名士兵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宁氏这才哭着问儿子:“你这是又得罪了哪路煞神?”
“何清那个贱人,她害得我好苦!”顾斌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