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御驾亲征,雷火焚天

夏侯渊、曹纯率领五万魏军精锐,号称十万,已出许都,兵分两路,如同两条狰狞的巨蟒,一路由夏侯渊亲自率领,直扑桐柏山北麓主要关隘“鬼见愁”;另一路由曹纯统领,意图绕过主峰,穿插至桐柏山东侧,威胁基地侧翼,并切断可能南撤的路线。

烽火台上的狼烟日夜不息,一道道军情如同雪片般飞入议事堂。

“陛下,夏侯渊前锋已至鬼见愁外三十里,斥候交锋,我军小挫,退守关隘!”

“陛下,曹纯部进展迅速,其麾下虎豹骑已出现在东侧‘鹰嘴涧’附近,留守该处的巡哨一队……全军覆没!”

“陛下,荆南急报,赵云、马超将军已基本控制长沙、零陵、武陵,正在肃清残敌,安抚民心。然桂阳赵范依旧首鼠两端,且江东孙权的使者出现在桂阳,动向不明!”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曹操这次显然是动了真怒,不仅要拔掉桐柏山这根钉子,更要趁刘协立足荆南未稳之际,予以致命一击。五万百战精锐,由夏侯渊这等宿将和曹纯这支复仇心切的虎豹骑统领,压力空前。

议事堂内,争论再起。以徐庶为首,力主刘协即刻动身,由精锐护卫,秘密南移荆南。

“陛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桐柏山有荀令君坐镇,有关羽将军协防,依托险峻地势与坚固工事,足以坚守!陛下身系天下,当以社稷为重,速速移驾荆南,方可统筹全局!”徐庶言辞恳切,甚至带上了几分焦急。

徐庶补充道:“夏侯渊、曹纯来势汹汹,其目标明确,便是陛下!若陛下留在此地,则全军将士皆需以护卫陛下为第一要务,难免束手束脚,反不利于荀令君指挥作战!陛下南移,则荀令君可放手施为,桐柏山反而更安全!”

连关羽也抚髯沉声道:“陛下,军情紧急,曹贼势大,避其锋芒,并非怯懦。云长愿率一部断后,保陛下安然南行!”

然而,刘协却沉默着。他走到沙盘前,目光死死盯住那两个代表着魏军主力的箭头,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现代军事理论、历史上的经典战例、桐柏山的地形数据、己方“雷火”的存量与性能参数……无数信息在他脑中碰撞、组合。

他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瞬间压过了所有的争论:“朕,不走。”

一言既出,满堂皆惊!

“陛下!”徐庶几乎要跪下来,“万万不可!此非意气用事之时啊!”

刘协抬手,止住了他后面的话,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诸卿皆言,曹操此来,目标在朕。若朕闻风而走,仓皇南窜,且不说途中风险,单是此举对军心士气之打击,便将无可估量!新附的荆南士民会如何看?天下观望的忠义之士会如何想?他们会认为,朕,怕了曹操!朕,依旧是那个可以被他追得狼狈逃窜的傀儡皇帝!”

他语气转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朕,不仅不走,还要亲自去前线!去鬼见愁!朕要让所有将士看到,他们的天子,与他们同在!朕要让夏侯渊、曹纯知道,朕,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更要让天下人明白,汉室天子,有胆魄直面国贼的兵锋!”

“陛下!前线刀剑无眼,流矢横飞!岂可亲身犯险!”关羽丹凤眼圆睁,显然也急了。

“正是因为刀剑无眼,朕才更要去!”刘协斩钉截铁,“朕不去,将士们凭什么为朕效死?凭什么相信朕能带领他们再造大汉?靠躲在安全的后方发号施令吗?”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更显深沉,“况且,谁说我们一定守不住?”

他手指重重地点在沙盘上“鬼见愁”的位置:“夏侯渊自恃勇猛,求功心切,其部又是先锋,必然轻敌冒进!鬼见愁峡谷险峻,易守难攻,正是‘雷火’发挥威力的绝佳场所!朕要亲自去布置,给夏侯妙才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他看向一直沉默,但眼神中已露出思索光芒的诸葛亮:“孔明,你以为如何?”

诸葛亮羽扇轻摇,缓缓道:“陛下亲临前线,确能极大鼓舞士气,若运用得当,亦可成奇兵之效。然,风险亦如诸公所言,巨大无比。关键在于……陛下准备如何‘运用’?如何确保‘雷火’之威,能一举挫敌锐气,而非陷入僵持,致使陛下陷于险境?”

刘协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那是属于现代灵魂的、基于精密计算和降维打击的自信:“朕已有腹案。不仅要挫其锐气,朕还要让他夏侯渊,损兵折将,狼狈而逃!此战若胜,可为我军南移,争取至少一个月的时间!亦可让曹操不敢再小觑我桐柏山!”

他随即下达了一系列命令,语速极快,条理清晰,展现出了远超这个时代将领的战役构思:

“命工坊,将所有库存‘惊雷粉’(火药)及成品‘爆破罐’、‘绊发雷’(简易地雷),立刻运往鬼见愁!朕要亲自勘测地形,设置‘雷场’!”

“命关羽,精选两千刀盾手、一千弩手,随朕前往鬼见愁,归朕直接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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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荀令君,统筹后方,保障粮草军械供应,并加强内部戒备,严防细作!”

“命‘影’,加大对曹纯部的监视,若其试图强攻鹰嘴涧或迂回,不惜代价,迟滞其行动!”

“传讯荆南赵云、马超,加快整合速度,对桂阳赵范,可施加压力,若其再不表态,视同敌军!”

一道道命令,将刘协的决心表露无遗。众人见他思路清晰,并非一时冲动,且已有具体破敌之策,虽然依旧担忧,但也不好再强行劝阻。尤其是听到“雷场”等新奇词汇,以及刘协那不容置疑的自信,心中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期待。这位天子,已经创造了太多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