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阎埠贵看着写得密密麻麻的本子,又是兴奋又是忐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铭爷,您说......我这么写,真能行?读者......读者要是觉得太夸张,骂咱咋办?”
钟铭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老阎啊,把心放肚子里!听铭爷我的,绝对错不了!这写小说啊,尤其是武侠小说,你就得放开了编!越是离奇,越是夸张,读者越是爱看!正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呃,好像用这儿不太对?反正就那意思!你呀,以前就是太拘着,老端着文化人的架子,放不开!这回,就得怎么精彩怎么来!怎么唬人怎么写!出了事儿,有铭爷我给你兜着!”
阎埠贵被钟铭这番“豪言壮语”说得热血沸腾(虽然那句诗他听着觉得有点别扭,觉得钟铭这小子不能称之为文化人),顿时信心倍增,用力点头:“哎!我明白了铭爷!您放心!我这次一定放开手脚,大胆地写!保证写得精彩纷呈,惊天动地!”
他揣好小本本,斗志昂扬地回了前院,准备继续投身于《射雕大侠传》的伟大创作中去。
钟铭看着阎埠贵的背影,得意地晃起了二郎腿,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
“嘿嘿,等‘钟不贵’的《射雕大侠传》一发,看傻那些出版社的!至于以后查某人的书出来了咋办?哼,那就是他抄袭借鉴咱‘钟不贵’的创意!反正咱发表得早咱有理!这就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傻柱!傻柱!死哪儿去了?铭爷饿了!赶紧的,烙两张韭菜鸡蛋饼来!”
阎埠贵揣着钟铭那一套“骆驼撞人”、“地砖坐裂”、“十八条金龙乱飞”的“武侠创作真经”,跟揣了本武林秘籍似的,晕晕乎乎却又热血沸腾地钻回了前院自家屋里。
一进屋,也顾不上杨瑞华狐疑的目光,径直扑到他那张瘸腿八仙桌前,煤油灯都忘了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最后一点天光,铺开旧报纸,钢笔吸饱墨水,开始了他的“文学苦旅”。
这一写,可就彻底魔怔了。
接下来的几天,四合院的邻居们就发现,前院的阎老师,彻底变了个人。
以前吧,阎埠贵一下班就守在院门口,瞅见谁进来都得上前搭两句话,看看能不能算计些什么东西。现在可好,整天神神叨叨,眼神发直,嘴里经常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