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天。
铁匠撂下锤子,义肢发出细微的液压声:裤子褪了。
查伤时,铁匠的机械指头精准地按几个点。林宇抽着冷气,鬓角渗出汗珠子。
肉开始烂了。铁匠声气平平,老毒物给你用的清风散,光麻痹经脉,加速烂肉。
能治不?
铁匠转身从架子上取下个铁盒子:截了,换我打的假腿。
盒子打开,里头是泛寒光的铁腿,关节处布满精细的液压管。
林宇盯着那截假腿,喉咙发紧:没别的法?
铁匠合上盒子,鸟巢有种再生药,能让你长新肉。
黑皮在旁嗤笑:那玩意只听响没见过。
不是谣传。铁匠的机械眼冒着红光,我亲眼见过。
棚里静下来,只有沼气灯烧得噼啪响。林宇的伤腿突然剧痛,像骨头被生生折断。他踉跄扶住工作台,瞥见台面上散落的图纸——上头画着飞鸟塔楼的里头构造。
你要进?林宇猛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