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霍地转身,举枪。
廊道尽头,黑影里,个高大人影慢慢踱了出来。
不是怪物。是人。
穿着同样的黑作战服,脸上卡着防毒面具,看不清模样。可那人手里没操家伙,就举着两手,示意没敌意。
面具后头传来闷声闷气、带着电流杂音的动静,说的却是种他几乎忘干净的老话,调子古里古怪:
“容器……总算寻着你了。‘白塔’候你归家。”
林宇握枪的手纹丝不动,指关节绷得发白。他瞅着那身影,瞅着对方防毒面具上那个同样的剑与齿轮徽。
家?
他扯了扯嘴角,笑模样比哭还磕碜。
“家?”声儿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连日逃命的乏和一股子冰碴子似的嘲弄,“哪个家?是那个拿我当罐头的家,还是你们这些……不知从哪个石头缝蹦出来的‘家里人’?”
那人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掂量他的状况。然后,慢慢摘下了防毒面具。
面具下是张中年汉子的脸,风吹日晒的褶子,眼神却利得像鹰。他左半边脸上,有道老疤,从眼角一直拉到下巴颏。
那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