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山和刘海中松了口气，刚想进去看看，就见贾张氏抱着贾当，拉着棒梗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问：“生了？是小子还是丫头？”

“是个丫头，母女平安。”护士笑着回答。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贾张氏所有的期待。

她脸上的焦急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失望和不耐，眉头拧成了疙瘩，嘴里嘟囔着：“又是个丫头！又是个赔钱货！贾家的香火算是断了！”

说完，她不等马德山和刘海中反应，转身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棒梗说：“棒梗，跟奶奶回家！咱们不看了！”

棒梗愣在原地，看了看奶奶的背影，又看了看产房的方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贾张氏跑了。

马德山和刘海中站在原地，面面相觑，脸上满是错愕。

他们没想到贾张氏会是这个反应，孩子刚生下来，做奶奶的竟然扭头就走，连一眼都不愿看。

“这……这贾张氏也太过分了！”刘海中忍不住说道，“不管是小子丫头，都是东旭的骨肉啊！”

马德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唉，她心里盼着孙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咱们先进去看看秦淮茹吧，她刚生完孩子，身边不能没人。”

两人走进产房，看到秦淮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刚出生的女婴被护士抱在一旁，小小的身子裹在襁褓里，哭声微弱。

秦淮茹显然听到了贾张氏的话，眼底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马德山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1961年的这个秋日，一边是军区大院里阖家团圆的热闹，一边是医院里孤苦无依的母女，一边是重男轻女的冷漠转身，一边是邻里相助的温情。

秦淮茹看着身边嗷嗷待哺的小女儿，心里清楚，往后的日子，只会比从前更难。

最后马德山给女孩起了一个名字叫做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