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的初冬,寒意浸透了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
秦淮茹抱着刚出生的小女儿槐花,从医院走回了家,,带着几分草木的韧劲,就像她此刻的心境。
槐花裹在单薄的襁褓里,小脸皱巴巴的,哭声微弱,与棒梗的沉默、贾当的懵懂形成了鲜明对比。
贾张氏对这个小孙女依旧冷淡,除了偶尔帮忙照看一下,大多时候都躲在屋里,家里的活计还是压在秦淮茹身上。
坐月子的一个月,对秦淮茹来说算不上休养。
没有充足的营养,每天只能喝些稀粥、啃点窝窝头,勉强维持奶水。
白天要哄槐花,照顾棒梗和贾当的饮食起居,晚上还要起身给孩子喂奶,整个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脸色依旧蜡黄。
可即便如此,贾张氏也没让她闲着,时常在耳边念叨:“月子也坐完了,赶紧去厂里报道上班。每月20块补贴哪够花?上班挣工资,比补贴多好几块,还能多分点粮食,孩子们也能吃饱点。”
这话像一根鞭子,抽在秦淮茹心上。她何尝不想多挣点钱?
三个孩子要养,家里的粮食依旧紧张,仅靠那笔赔偿款和补贴,根本撑不了多久。
可她刚生完孩子,身体还没恢复,又没什么技能,心里满是忐忑。
但看着孩子们饥饿的眼神,想着贾张氏的催促,她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娘,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马师傅帮忙。”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把槐花托付给贾张氏,揣着忐忑的心情找到了马德山家。
马德山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心里满是不忍:“淮茹,你身体刚好,不再歇歇?”
“马师傅,家里实在困难,我想早点去上班。”秦淮茹声音哽咽,“东旭不在了,我得撑起这个家,麻烦您帮我跑跑厂里的手续。”
马德山叹了口气,想起徒弟贾东旭,便满口答应:“你放心,东旭是我的徒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明天我带你去厂里办理入职手续。”
隔天,马德山带着秦淮茹来到轧钢厂。
后勤部的李主任还记得她,看着她单薄的身子,又想起贾东旭的事,便格外关照:“秦淮茹,你就留在钳工车间的后勤组,负责简单的零件整理和工具维护,工资按二级工标准发,每月32块,粮食配额也按厂里规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