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出去,你要什么,我都帮你办。” 任天野又重复了一遍,眼底是压不住的焦灼。
假任天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怎么?急着出去给穆小姐报信?你当我是傻子?放你出去,让你坏了我的事儿?”
他上前一步,手捏在他的伤口处,冷汗顺着任天野的额角流下,浸湿了他额前的碎发,他咬着牙,却硬是没哼出一声,只死死盯着眼前的人。
直到看到任天野的嘴唇都咬出了血,假任天野才慢悠悠松了松力道:“不想让我碰她,你就得乖乖听话。”
“不然,今晚的月色这么好,她说不定就会躺在我的床上,喊着你的名字,做我的女人了。”
“你说,等她醒过来,她会不会恨你一辈子?”
“住口!”
任天野像是疯了一样的大喊:“我跟你说了,我听话……我任你驱使,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别碰她,一个手指头都别碰她。”
喊完之后,他的头缓缓垂下去,额前的碎发都遮不住他眼底的绝望。
“你到底要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发誓,绝不能动她,哪怕一根发丝都不行。”
假任天野终于松开了手,看着他血淋淋的手腕,开口道:“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我说过,不想让我动她,你得让我看见你的价值才行。”
说完,对着一旁的黑衣人开口:“给他上药,别让他死了。”
交代完他又转头看向任天野:“好好吃饭,你若是一滩烂泥,我要你何用啊?”
脚步声渐远,密室里只剩下任天野粗重的喘息。
驿馆里,宇文谨和呼延凛相视而坐。
紫檀木桌案上,一套茶具摆放得整齐,蒸腾的水汽早已消散,只余下杯底沉凝的碧色。
两人谁也不扯正题。
呼延凛端着茶盏,指腹反复摩挲着杯沿的纹路,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他在等宇文谨先开口,毕竟昨晚那桩事,他也没闹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妹妹一直说是萧景渊,可昨晚匆忙从楼上衣衫不整跑下来的却是雍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