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部动脉受损的小男孩失血过多,虽然及时止住了血,但陷入了深度昏迷,生命体征微弱。
其他伤员,有被弹片击中的,有在逃亡中被倒塌物砸伤的,伤势轻重不一,呻吟声和压抑的哭泣声在封闭的空间里低低回荡。
“我们的药品,特别是抗生素和止痛剂,撑不了太久。” 马赫迪医生清点着带来的、已然见底的医药箱,声音沙哑而沉重。
他看向林墨,眼神复杂,既有感激,也有无声的询问。
林墨昨夜带来的物资在刚才诊所的集中消耗和现在的持续使用下,正在飞速减少。
林墨默默点头。
他心知肚明,系统的情绪值并非无穷无尽,之前的大规模兑换已经消耗颇巨。
他必须更精打细算,确保每一分情绪值都用在刀刃上。
他悄然再次兑换了一批最急需的静脉输液用品、生理盐水和有限的强效抗生素,假装是从那个看似普通却仿佛深不见底的背包里取出。
“我这里还有一些。”他将东西递给马赫迪医生,没有多做解释。
马赫迪医生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追问,只是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在这个与世隔绝的绝境里,任何来源的援助都是救命稻草。
巴希尔则负责维持着这个临时避难所的秩序。
他将身体相对完好的人组织起来,用能找到的容器接取墙壁渗出的、并不洁净的冷凝水,进行简单的沉淀过滤。
他分配着仅存的一点食物——主要是林墨之前放在车上的部分能量棒和压缩饼干,优先供给重伤员和儿童。
他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里在民宿时的精明算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在危机中被迫激发出的、近乎本能的领导力和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