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坐在指挥席上,面前是整整齐齐的登记簿。他翻开第一页,写下第一行指令:
“自即日起,设立灾害应急轮值制度。每日由一名主官带班,两名科学家协理,接收、分析、判定全国各站数据。晨时报汇总,随时待命。”
门外有人轻声通报:“地方官员已收到职责划分文书,部分州府开始召集基层吏员讲解流程。”
他点头。“让他们尽快组织演练。不要等到真出事才手忙脚乱。”
夜深了,其他人都已离开。只有他还坐在灯下,目光落在地图最西端的那个红点上。
那里静默无声,没有任何异常提示。
但他记得早上那份报告里的描述:震颤持续一刻钟,节奏规整,像是某种规律性的释放。
他伸手摸了摸青铜面板边缘,触感冰凉。
这时,一名值守士兵匆匆进来。“大人,西南站刚传回一条加急讯息——”
“念。”
“昨夜子时,观测到山体局部升温,地表出现细裂。周边村民反映井水变浑,鸡犬躁动。已按二级标准记录,并启动初步排查。”
李震站起身,走到地图前,亲手将那处标记由绿转黄。
他开口:“通知王芳分支,准备药材调度清单。再传令附近三个县,清点空置屋舍,随时准备安置转移民众。”
士兵领命而去。
屋内只剩他一人。烛火映照着墙上的布点图,三十多个光点静静闪烁。
他的手放在桌边,指尖轻轻敲击木面。
远处更鼓响起,已是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