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封 汗水与糖霜之间

城墙砖缝里,钻出的枯草被夜风卷着打旋。

我第N次停下脚步,对着磨得发红的脚踝,龇牙咧嘴。

新买的绣花鞋,好看是好看,鞋跟却像一块硬邦邦的青石板,把脚后跟硌出两道红痕。

“怎么了?”

你立刻停在我面前,路灯把你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一株突然弯折的白杨树。

没等我开口,你已经蹲了下去,指尖轻轻碰了碰我脚踝处的红印,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都磨破了?早知道刚才就不让你买这双了。”

我正想辩解“好看最重要”,你已经脱了自己的运动鞋,只穿着棉袜踩在冰凉的砖地上。

“上来,”你仰头看我,眼睛在昏黄的光里,亮得像浸了水的黑曜石,“踩着我走,比你光脚强。”

“那怎么行?”我往后缩了缩脚,“你袜子都要被踩脏了。”

“脏了能洗,”你不由分说握住我的脚踝,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棉袜渗进来,“你脚磨破了,明天怎么逛兵马俑?”

说着便把我的脚,往你脚背上引,力道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绣花鞋的鞋跟落在你温热的脚背时,我下意识想抬起来,却被你按住了。

“没事,”你站起身,稳稳托着我的小腿,“走两步试试,是不是好多了?”

砖缝里的碎石子硌着你的脚,你却像毫无察觉,只是慢慢往前挪步。

我踩着你的脚背,像踩在一块温暖的棉花上,连带着看城墙外的灯火都柔和了许多。

夜市的喧嚣漫过来,卖灯笼的小贩推着车经过,暖黄的光晕在我们交叠的影子上晃悠,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城墙根下的风,都带着蜜色的甜。

“累不累?”

我低头问,能看到你脖颈处,绷起的筋络。

“你这体重,”你突然笑起来,声音里带着一点促狭,“还没我昨天举的哑铃沉呢。”

话虽如此,你却悄悄调整了姿势,让我的重心更多,落在自己腿上。

路过卖糖画的摊子时,老师傅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手里的铜勺,在青石板上游走,画出一条歪歪扭扭的龙。

“现在的年轻人,”他慢悠悠地说,“倒比我们那会儿会疼人。”

你耳尖腾地红了,脚步却没乱,只是低声跟我说:

“等会儿看到卖创可贴的,买两贴贴上。”

我踩着你的脚背,听着你哼起不成调的秦腔,感觉整个世界的喧嚣,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只剩下我们脚下同步的步伐,和你掌心传来的温度。

月光爬到城墙垛口上时,我突然想起白天在陕历博看的那些汉代陶俑,侍从总是微微欠着身,把重心放低,好让主人能更稳地踩着自己的脚背登车。

原来,有些温柔,真的像文物一样,在时光里埋了千百年,却依旧能在某个寻常的傍晚,借着路灯的光,露出温润的底色。

“你看,”你突然停下,指着不远处的牌坊,“那边有卖老布鞋的,去买双换上?”

我踩着你的脚背点点头,看你的影子和我的影子在地上依偎着,像两株在晚风里轻轻摇晃的芦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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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取完奶茶出来,你把那杯加了焦糖布丁的递给我,自己拿着那杯简单的乌龙奶茶。

“先喝一口?”你帮我插好吸管,“刚做的,小心烫。”

我吸了一小口,温热的奶绿混着焦糖的甜香,在舌尖散开,甜度刚刚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