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连植物都能讲出南北故事,这不是厉害是什么?”
其实,我知道,你眼里的“厉害”,从不是要我成为多耀眼的人。
就像你会捧着《清嘉录》,听我讲“立冬日食馄饨”时,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记重点——
讲到“馄饨形如元宝,取冬至团圆意”时,你突然插一句“难怪去年冬至,你包的馄饨要捏花边,原是照着古法来的”,连我自己都忘了的细节,你倒记得清;
就像我随手写在便签上的几句打油诗,歪歪扭扭带着墨渍,你却仔细抚平边角,用磁贴牢牢粘在冰箱正中央。
第二天还指着“雨打窗沿响,猫蜷暖炉旁”那句笑:
“这两句把咱家昨晚的样子写活了,比照片还真”;
就像朋友聚会上有人调侃“读那么多书、写那么多字,难免带点文人酸气”。
你正给我剥橘子的手顿了顿,慢悠悠把橘子瓣递到我手里,才抬眼笑着回:
“她哪是酸气呀,她是在给生活做注解呢——你看这橘子甜中带点微苦,她写下来,就成了‘甜是底色,苦是余韵’,这不就是把日子嚼出滋味了吗?”
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在意,你把我的细碎热爱,当成了值得骄傲的宝藏,这种看见,比任何情话都更让人安心。
记得,你曾翻到我笔记本里抄的一句“万物各得其和以生”,你在旁边画了个小太阳,写“我们也是”。
是啊,草木有草木的生长节奏,人有人的相处之道。
我们从不是刻意迎合彼此,而是像两棵并肩的树,根在土里悄悄缠绕,枝叶却自在舒展,各自承接阳光,又共享一片树荫。
现在,每次熬酸梅汤,我都会多放三颗话梅,不为复刻什么古方,只为想起你说“最厉害”时,眼里的光比火锅的火苗还要亮。
这种被稳稳托住的感觉,大概就是古人说的“和而不同”吧——
我们都在成为更好的自己,又在彼此的目光里,找到了最舒服的姿态。
窗外的枇杷树又发了新芽,就像我们的日子,不疾不徐,却每一步都踩着温柔的底气。
等下次假期有空,我想带你去巷尾那家新开的茶馆,据说老板用古法烤茶,我已经查好《茶经》里的烤茶火候了,到时候让你看看,“最厉害”还能有新花样呀~
国庆假期里,茶馆的烤茶,果然没让人失望。
老板用粗陶罐在炭火上烘着茶叶,你盯着罐口腾起的白汽笑说:
“这场景像你笔记里写的‘上者生烂石’,连烟火气都带着古意。”
我刚要接话,你已经拿起烤得微焦的茶饼,学着书上的样子,掰了一小块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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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据说这是唐代的喝法,你这个‘生活注解家’评评,和现代茶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