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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却跟你有何干系?”小疙瘩球儿移避到暗处,闷声咕哝道:“不告诉你。”脏兮兮的小球从泥泞里翻过来笑谓:“二愣儿就只是说说而已。”小疙瘩球儿伸脚出来踢踹道:“你才是二楞!”
垂眉老叟戾然道:“人活于世,谁能不随波逐流?蔑视权贵,便是不识时务。跟对了更大的趋势,超越‘你吃肉,我喝汤’的固有认知,不光能让你们‘喝汤’,还能‘吃上肉’,真正实现互利共赢。现实永远比情绪残酷,公孙氏的下场,可都看明白了?”
“没必要活得更明白。”向匡摇头自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蒙面骑乘的男子抬起二根手指,稍搁眼瘤之畔,眯目疠视道:“向氏兄弟,河内双杰,何至于这份见识。不跟我混,就干掉你!”
其语显似两般腔调,前半段听来清朗,说到后边渐转沉浑,宛如钻入钟磐之内,透着闷嗡低徊。
我转头悄问:“眼泡肿胀并且生瘤的那人是谁来着?”
“还能有谁?”向匡瞥见周围群影幢晃逼近,似感不安,匆即眨眼说道,“其虽与夏侯玄、何晏齐名,却行事恶毒,心狠手辣。阴养死士太多,咱们打不过来。赶紧溜之大吉,先去找井盖……”
我会意地挪步后退,顺便告知:“先前看见你那个井盖被扔到斜坡下边……”
“那还不赶快一起去找?”向匡急促拉扯之时,忽有所见,讶觑道。“你手里提的是啥犹仍冒烟?怎竟不怕烫着……”
“样子瞅似盘龙杖。”蒙面骑乘的男子后边冒出一个小猫熊模样的黑眼圈儿家伙,指着我拿的东西,目光热烈的说道。“管辂先前所言还真准,竟没算错。其声称我们会在流星坠地之处料必有所发现,怀疑是象征王者权杖的天降异器,末梢是不是有‘王者之星’闪烁……”
“你该知道我从来不轻信这些名堂。”蒙面骑乘的男子抬起二根手指,稍搁眼瘤之畔,眯目微哂。“所谓诸如当初,公孙渊家中几次出现异样:狗着官服、戴官帽上了房;做饭时有小孩被蒸死在锅中。襄平北市冒出一块肉,周长数尺,有头有眼有口,没有手脚,但能移动。占卜的说:‘有形但不完全成形,有头部的各器官但不能发声,这种怪事出现在哪国,其就该灭亡了。’别人并不晓得这都是我手下那班异士故意搞出来扰乱城内之敌的心战伎俩……”
向匡惑瞧道:“然而我也看到盘龙杖末梢竟似果真嵌有一注剑形微星闪芒。从哪儿来的?”
脏兮兮的小球翻滚到旁边察看道:“她在那边热泥坑里捡到的,好像与那条龙有关。”小疙瘩球儿在我腕边称然:“探测到类似她手上剑状朱痕一样的高维能量凝聚于盘龙杖。”
向匡诧问:“难怪你不怕炙手,可这究竟怎么回事?”
我惘然回顾道:“只记得那条伸来缠腕的龙须触及伞梢,眼前霎刻炫辉大炽,一下子什么也看不清,就跟着你们掉到这里。其他人呢?”
向匡抬手朝暗处指着说:“至少有一支铳在瞄准司马师的眼瘤。”
蒙面骑乘的男子闻言一怔,随即捂瘤纳闷:“什么东西?”小猫熊模样的黑眼圈儿家伙慌忙缩回其后,探头探脑地告诉:“夜雾中似有他们的同伙在左近埋伏。难以看清其用何物遥瞄你突出的眼泡儿,倘若再不向后退却,恐怕要打爆它……”
瓜皮帽儿那厮拿着手枪悄至其畔,从旁透露:“那是你们没见过的厉害东西。”
小猫熊模样的黑眼圈儿家伙转面愕觑道:“你是谁呀?却从何处突兀地冒出……”
瓜皮帽儿那厮冷哼道:“我亦如这支枪一样,穿越时间长河而来。”
语毕,拿枪把子捶打小猫熊模样的家伙眼圈儿更黑,并且明显瘀青。
小猫熊模样的家伙捂眼痛呼:“雀……”蒙面骑乘的男子掩瘤侧觑,懑然道:“竟敢打我小友?”
垂眉老叟晃身发掌,扫击瓜皮帽儿飞落。向匡腾身抡腿急袭,踢踹连环,迅如流星赶月。垂眉老叟沉臂回撩,硬碰硬地一磕,将其震开。
向匡翻身落地,顺势拉我急跑,咧着嘴说:“高手多,打不动……”
蒙面骑乘的男子抬指抵于眼瘤之畔,眯目吩咐:“干掉他们!”
数名黑衣箭士应声齐出,不慌不忙地张弓搭矢。
我转面望见有只手拾瓜皮帽儿仓促戴上脑袋,随即急开几枪,边射边退。小猫熊模样的家伙掩耳惊呼:“雀……”蒙面骑乘的男子捂瘤愕问:“什么声音恁般爆响?”
“枪声,”有乐从藏身之处摇扇张望道,“划破黑暗夜幕,迎来三国的黎明……”
长利抢上前朝我招手,蹦跳催促道:“当心他们放箭,快跑过来躲到这边……”
瓜皮帽儿那厮瞥见几名箭士纷倒,余众惊退走避,一时人仰马翻,他不禁得意,抬起手枪说道:“划时代的枪声,足以使我制霸三国……”腰背忽挨一脚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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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满头乱辫的灰袍家伙旋身追踢,腾空扫腿骤临,蓦遭向匡迎面蹬翻。
火把围拥之间,垂手侧觑的灰袍老者微哼道:“几只小螳螂,挡不住历史的车轱辘!”
满头乱辫的灰袍家伙翻身跃起,又没头没脑地踢踹而至,向匡不退反进,迳直提脚蹬入怀里,籍势腾身,以另一足连跺数下,将其掼踩于地,俯视道:“不跟错人,才有出路。你们跟对了吗?”
“他们肯定没跟对。”瓜皮帽儿那厮爬起来找寻丢失的手枪,边觅边说。“历史已经给出答案。阳平邵氏,热衷宦途,爱走捷径。却仅邵元伯有机会成为曹魏权臣司马昭的心腹。在府中充当幕僚,到头无非‘西曹属’。司马昭重用钟会,邵悌屡言谏止,没被采纳。司马昭一死,邵氏也跟着失去史料记载。此后其家衰败无闻,不趋炎附势的向氏兄弟反而得势。由于深受司马孚器重,况且司马昭生前亦加赏识,向雄被推荐到‘桃符儿’司马攸身边帮助嵇康兄长嵇喜自幼辅佐其成长为史称当时总统军事的齐王。司马炎上位后更起用向雄,累次升任至秦州刺史,让他专享大量红色旗帜、曲柄伞、鼓号等仪仗,赐二十万钱。不久复召入朝担任御史中丞,升任侍中,参预国相事务。又出朝领兵镇乱抚边,担任征虏将军。向雄晚年迁任河南尹,赐封爵位为关内侯。其弟向匡,晋惠帝时担任护军将军。向氏兄弟忠烈奋直,尤其向雄勇於蹈义,诸如习凿齿、房玄龄等历代史家多有赞扬,明代思想家李贽评价:‘如向雄、司马孚者,皆松柏也。可敬,可敬。’”
忽见小猫熊模样的黑眼圈儿家伙捡枪怔瞧,瓜皮帽儿那厮忙抢。小猫熊模样的黑眼圈儿家伙欲溜未及,免不了又挨揍,颤声哀叫:“雀……”
有乐在藏身之处止扇忘摇,伸头张望,探问:“谁叫?其声不但嫩,听来使我莫名心碎……”
信孝拿着茄子提醒道:“别让有乐看见钟会……”长利憨瞧道:“那个好像是早年的。样子很嫩……”我被推去挡住有乐视线,自犹郁闷道:“我早就心碎了。急着要去找小光头,听说她亦莫名其妙地跑来这里……”
有乐瞅来瞅去,被我遮挡,瞅不着前边,便伸扇敲打,啧然道:“什么小光头?”
我低声告诉:“阿修罗。据说是我将来死去的女儿……”长利一怔,信孝听得茄子在手上颤抖,有乐先睁大眼睛,随即拿扇乱拍道:“别在这种黑暗的地方讲鬼故事吓人。你哪有女儿可以死去?”
长利憨然称是:“没有,就不会死。要先有,才可能死……”信孝抖茄悄询:“问题是,死后怎会活过来?”
“我巴不得用五个女儿的死去,”蒙面骑乘的男子抬起二根手指,斜抵眼瘤之畔,眯目转视,恨恨的说道。“只求换取一个儿子,作为盼望已久的继嗣。你们不明白我的心情,非但乱嚼舌,竟然还敢当面殴打我的小友,全都死有余辜。坑已经挖好,让你们死得其所!”
长利惴问:“那个是谁?看上去凶霸霸的样子……”
“司马师。”信孝闻茄告知,“字子元,其乃司马懿与张春华的长子,司马昭的同母兄,晋武帝司马炎的伯父。官史称司马师为人沉着坚强,有雄才大略。少流美誉,雅有风采。平辽东之后,他与父亲司马懿策划高平陵政变诛杀权臣曹爽。在司马懿死后接管其军政势力,独揽朝廷大权。司马师起用‘竹林七贤’的山涛,并以钟会为自己的亲信心腹。他们帮助司马师制定了选拔官吏的法规,命百官推荐贤才,整顿纲纪,使其各有职掌,朝野肃然。随后在‘新城之战’击溃诸葛恪,司马师废魏帝曹芳,改立高贵乡公曹髦为帝。却在毋丘俭、文钦之乱,因眼瘤发作迸疮爆眶而死……”
我转望道:“他怎么是这样子?”有乐摇扇猜想:“或因眼痛难耐,其越来越容易焦躁。”
“司马师是狠人,”恒兴挥刀驱散若干悄伸套索长杆逼近的灰衫家伙,蓄势威视片刻,移躯说道。“平生刚毅隐忍,理智冷酷,御下严格,做事铁腕而果决。面对高平陵之变时他镇定自若,亲自率兵控制京师。清洗政敌时,果于杀戮,对旧友也毫不手软。被袭击时为了安定军心,强忍剧痛,将被单咬碎也不发出声响,使属下都不知道他的伤情。何进的孙儿何晏虽然站在曹爽那边,却早就看出:‘惟几亦能成天下之务,司马子元是也。’司马懿亦沾沾自喜:‘此子竟可也。’不过他手段很毒辣,狠决方面远甚于其父辈。司马懿去世后,夏侯玄叹息:‘司马懿尚且能够以世代的交情善待我,而司马懿长子司马师、次子司马昭是不会容忍我的。’不久夏侯玄被夷灭三族……”
向匡踹开满头乱辫的灰袍瘦汉,退过来问:“既已瞄准司马师的眼瘤半天怎未射爆它?”
眉清目秀的着束整齐男子端持长铳忙乱道:“阴湿天气,弹药受潮。火器在这儿没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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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皮帽儿那厮追殴不着小猫熊模样的黑眼圈儿家伙,抬着手枪瞄向其躯溜避的马匹后边,睥睨道:“我这把更先进的便携杀器在哪儿都能用得,就算仅剩半匣子弹亦足以称霸三国……”没等说完,猝遭掼飞。
垂眉老叟晃身发掌,腾空扫击。向匡抡腿飞蹬,连环踢踹,迅即交迎。垂眉老叟沉臂拨撩,硬碰硬地磕撞,倏然将其震开。不待向匡翻转身躯落稳,数名灰衫汉子一齐移来夹住,垂眉老叟化掌为抓,催劲于指梢,急按脑门,发狠道:“看你骨头能有多硬?”
有个脏兮兮的小球从泥泞里急滚过来,连绊数人跌步踉跄,旋即转现手脚,挥抡一圈,打出钉锤,冷不防砸击垂眉老叟腹下。向匡趁机接住飞蹦而至的疙瘩球儿,扫翻多个灰衫汉子,然后用头磕撞垂眉老叟脑袋,连顶几下,才搓额说道:“教你知晓我一直头铁得很!”
垂眉老叟晕懵跌撞,又挨钉锤击脸,仰摔坑下。瓜皮帽儿那厮拾枪捶打小猫熊模样的黑眼圈儿家伙,追其一边慌跑一边哀叫:“雀……”
有乐揉眼忙瞧,匆促将我拨开,朝前摇扇讶觑道:“咦?”小猫熊模样的黑眼圈儿家伙奔过来,卯足了劲儿,突然发足踢他胯下,然后机灵地逃往别处。有乐倒下悲呼:“次奥……”
信孝颤茄转瞅道:“听声音何止心碎而已,简直蛋碎一地。”
我忙要搀起,蓦听众多驰骋的蹄声骤近,从夜雾里影影绰绰,四下掩围飙至。向匡急返,猫腰低唤:“黑氅箭队来了!会有大拨矢雨追袭,快溜……”
信孝惊觑道:“早知这样,还不如跟徐锦江老师穿梭时空去买菜。”
“别想了!”恒兴仰望夜穹,郁闷道。“穿梭球把我们甩到这儿,自却不知所踪。”
脏兮兮的小球从泥泞里翻滚过来,一路连绊多人跌步踉跄,长利憨瞅道:“你们怎么也在此处?”
小疙瘩球抢先蹦跳而至,懊恼道:“操蛋的穿梭球把咱们一起甩出去了。”
信孝闻茄怔问:“先前你们也在那个大球里面吗?”脏兮兮的小球伸脚行走,甩掉所沾泥土,咕哝道:“我俩是机修工。”
长利转来转去地憨瞧道:“你们说话的声调怎竟听似幼嫩?”
“因为它们本来就幼嫩。”微泛迷蒙光晕的球儿从向匡肩后晃移出来笑谓,“就像眼下初随远征的钟会,虽然只有十三岁,已具才数技艺,博学多闻,尤其精通策算预断,与玄学代表人物王弼齐名。钟会很早便受到司马师赏识,成为司马氏的重要幕僚。未届二十岁就发迹起家,没满三十岁即已封侯。钟会掌管司隶监察百官威慑群臣,朝廷大小事务和官吏任免权,钟会无不插手。夏侯霸因害怕司马家族迫害而投奔亲戚蜀汉后主刘禅,被姜维问及魏国政事时,他特别指出:钟会虽然年少,但如果被魏国重用,则必成蜀汉、东吴之患。”
恒兴表情严肃地称然:“根据《世说新语》的记载,同为名门公子的钟会与司马兄弟或已早在年轻时就有所交往。”
信孝小声提醒:“别在有乐旁边再提钟会,以免……”有乐挣扎而起,强撑欲行,不甘心道:“我要去拉他走……”
恒兴阻挠道:“不可这样!切莫扰乱历史复杂的脉络,况且钟会在司马师身边如鱼得水,怎么可能愿意随便跟你走?”长利憨然称是:“更何况此时他还不认得你。”
“少年得志,”瓜皮帽儿那厮朝天开了一枪,砰响震耳,惊退众多逼近的人马,随即走来说道,“难以善终。反而我屡应童子试不中,长出一把胡子仍被乡亲们视为属于童生,虽说尴尬,其却寓示将来大有可为……”
眉清目秀的着束整齐男子端持长铳转望道:“你太浪费弹药了!”
“我瞄准了那个眼瘤。”瓜皮帽儿那厮抬起手枪遥指蒙面骑乘的男子,眯目低哼道。“只需一发,即可搞定……”
“立马移开罪恶的枪口!”有乐伸扇拍打道,“司马师自有天收,那个瘤不是留给你爆的。别误伤其旁边闪闪缩缩出没无定的钟会……”
长利憨问:“那个瘤后来给谁弄爆了?”
“文鸯。”信孝闻茄回答。“当初,司马师眼睛上有瘤疾,刚让医生做完割除手术。恰逢发生‘淮南二叛’,文钦之子文鸯带兵袭营,司马师受惊过度致使眼珠震出眼眶。为安定六军之心,他蒙住被子强忍疼痛,属下都不知道他的伤情。疾笃难撑之时,让司马昭统帅诸军,以钟会运筹帷幄,搞定淮南叛军。司马师痛死于许昌,终年四十八岁。”
蒙面布巾褪落,露出鼻下半张白净面容。骑乘的男子匆掩走避,拉缰觅视道:“钟会在何处?”
小疙瘩球儿蹦到长利肩头伸足出来抠脚,坐望道:“后来他临死前目难视物,也这样急问钟会在哪里……”
瓜皮帽儿那厮瞄准前方,口中述说:“公元二五五年,镇东将军毋丘俭及扬州刺史文钦因司马师擅行废立而举兵反叛,并各送了四个儿子去东吴作人质,向孙亮讨好,却并未得到东吴的大力支援。春一月,毋丘俭、文钦渡过淮河由寿春向西进发,没有办法捣洛阳占许昌,走到项县就停住了。司马师派胡遵、诸葛诞分路进兵,又遣邓艾带一万多名‘泰山诸军’部队做出不堪一击的样子,引诱毋丘俭、文钦出击。毋丘俭果然叫文钦来打邓艾,司马师就指挥大股骑兵从后面袭击,文钦溃败。毋丘俭在项县城里听到消息,慌忙弃城而走。毋丘俭逃到慎县躲在河旁的草丛里,被老百姓射死。文钦则逃往东吴。毋丘氏与文氏两家的人,凡是留在魏国的,都一齐遭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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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百姓射死?”长利憨笑道,“看来所谓‘落武者狩’早有渊源……”
“老百姓最难缠。”瓜皮帽儿那厮摇头低嗟,“军人倘敢还击打杀他们就会挨骂,甚至留下千古骂名于悠悠众口。然而自古所谓刁民,其中不乏狠人。他们历来一有机会就操家伙纠集猎杀溃兵或者离群落单的文臣武将,哪个朝代都有这类事例,不一定发生在战乱,平时也有,但乱世最多。晋怀帝永嘉五年,阮修避乱南行,途中遇害,时年四十二岁。他是西晋时期大臣、名士阮咸从子。力证‘鬼神无有’之说,却在西阳郡期思县,为贼所害。相逢于萍水陌路,不到最后关头,你能分清谁是贼?”
火把围拥之间,垂手侧觑的灰袍老者微哼道:“黑氅箭队来得正是时候,别放跑了那些贼!”
瓜皮帽儿那厮握枪转瞄,冷哂道:“我有枪还怕你们玩弓箭这么落伍?”欲扣扳机不及,忽挨一矢倒地。
眼见箭如雨落,众皆慌溜,却接连被射摔在跟前。我急甩幻盾,忙加阻挡,但见长利他们纷又爬起来跑开。
瓜皮帽儿那厮边奔边称侥幸:“没想到这身无形护甲居然真管用,箭射不透!日后我要带回去,无论如何抵赖不还……”
“珀伽索斯的衍形护甲。”微泛迷蒙光晕的球儿从向匡肩后晃移出来转谓,“等闲之物自然穿不透。不过你还是别想太多,它所处时空范畴如若距离向老二这身主胄装备太远,便会自动卸除,纷皆消褪无余……”
信孝颤拿箭矢射断半截的茄子,咋舌不已:“虽然有矢从腰背弹开,不过撞在身上仍然很疼!快跑远些,找地方躲过这拨箭袭……”
长利在前头憨望道:“那边有个棚仓瞅似很大!”
小猫熊模样的黑眼圈儿家伙拉着弹弓瞄准,堵在前面叫嚷道:“识相就把那根寓含王者之徴的盘龙杖交出来,不然……”
瓜皮帽儿那厮冷哼道:“我有枪还怕你玩弹弓?”抢先奔近,拿枪把子捶打小猫熊模样的黑眼圈儿家伙哀叫:“雀……”
有乐忙道:“先别乱打,快帮我捉住他!不管什么历史发展的合理性,准备将其直接拽走……”瓜皮帽儿那厮闻言停手,小猫熊模样的黑眼圈儿家伙趁机欲逃,有乐张臂挡住,笑眯眯地凑近端详道:“这回还想溜?”小猫熊模样的眼圈儿家伙卯足了劲儿,忽又发足踢他胯下,随即机敏地跑开。有乐倒下痛呼:“次奥……”
信孝颤茄转瞅道:“听声音简直悲摧!”
我匆要搀起,蓦听众多扬蹄疾骋的动静骤近,影影绰绰地掩围飙至。蒙面布巾褪落的肿眼男子勒缰叫唤:“先别放箭……”
向匡奔来说道:“快捉住钟会,让他们投鼠忌器。”
“鼠辈!”垂手侧觑的灰袍老者在火把纷拥之间沉声叱喝,“你们被包围了。还不趁早交出盘龙杖……”
忽随数声异响,夜雾光影曳闪,地面震撼,如波激荡,顷时泥尘飞撒,群骑翻掼纷堕,接连血肉迸溅。
我摔落泥洼,披发凌乱之人拿起破裂的龟壳,在旁悚望道:“龙战于野,其血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