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刑场暗号

大明锦小旗 汪不了a 17594 字 4个月前

就在这时,时空门户突然剧烈收缩,发出耀眼的光芒。李夜白知道,门户即将关闭。

“快走!”他拉着张小帅,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死囚绝望的嘶吼声,但很快就被门户关闭的轰鸣声淹没了。

当李夜白和张小帅跑出紫禁城时,日食已经结束,太阳重新露出了光芒。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两人坐在护城河的岸边,久久没有说话。

《星核秘影》

冰窖里的寒气仿佛凝固了时间,全息影像中紫宸殿的轮廓在幽暗里浮动。李夜白盯着影像里缓缓转动的巨型丹炉,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炉壁上盘绕的云雷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与记忆中那份皇帝密旨的暗纹重合,如同两块严丝合缝的拼图。

“这不可能。”张小帅的声音发紧,他凑近影像伸出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那团幽蓝的光晕,“密旨不是说‘丹炉藏于地基,星核镇于紫宸’吗?怎么会……”

话音未落,青铜匣突然发出震颤,匣面星轨图亮起的光带与影像中的丹炉形成共振,在冰窖穹顶投下流动的光河。李夜白猛地按住检测仪,屏幕上的能量曲线突然飙升,刺耳的警报声刺破了寂静。

“能量场在同步!”他迅速调出密旨扫描图,对比着影像里的丹炉纹路,“这些云雷纹是活的,它们在引导星核的力量……”

“引导?”张小帅忽然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你看丹炉底座!”

影像中,丹炉下方的地基正渗出暗红色的光,那些光芒顺着地砖缝隙蔓延,在紫宸殿的地面勾勒出巨大的星图。而星图的中心,正是那枚悬浮的幽蓝球体——星核每转动一圈,地面的红光就浓重一分,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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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夜白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死囚临刑前的疯话:“星核醒,地脉开,洪武秘藏见天日……”当时只当是胡言乱语,此刻却字字如惊雷在耳边炸响。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两人猛地回头,只见苏半夏站在冰窖入口,白大褂下摆沾着未化的雪粒,手里紧攥着一枚铜制令牌,令牌上“钦天监”三个字在应急灯下发着冷光。

“那是我父亲用毕生心血封印的禁忌之物。”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穿透寒气的重量,目光落在全息影像上时,睫毛微微颤抖,“你们不该唤醒它的。”

李夜白下意识地护住青铜匣:“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认识苏半夏,这位年轻的历史系教授曾在学术会议上公开质疑“终焉熔炉”的存在,此刻却出现在工部冰窖,手里还握着只有皇家秘探才能持有的令牌。

苏半夏没有回答,她走到影像前,指尖轻轻点在丹炉的云雷纹上:“永乐年间,钦天监监正苏承宇发现星核能引动地脉能量,却也会唤醒地下沉睡的‘噬能虫’。那些以能量为食的怪物一旦破土,整个北京城都会变成废墟。”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位戴眼镜的老者,正蹲在紫宸殿的地砖旁,手里拿着放大镜研究什么。“这是我父亲,上一任钦天监传人。他花了三十年时间,用云雷纹阵锁住丹炉,又将青铜匣藏进工部冰窖——只有冰窖的极寒能压制星核的共振。”

张小帅突然想起什么:“那死囚……他说‘钥匙隐于宸’,难道指的是你父亲的封印?”

“是,也不是。”苏半夏的指尖划过照片里父亲的脸,“封印的钥匙有两把,一把是双鱼玉佩,另一把是钦天监的星盘。你们激活了玉佩,等于撕开了第一道裂缝。”她看向李夜白怀里的青铜匣,“现在星核已经感应到核心的存在,再过三个时辰,等子时地脉最盛,丹炉就会彻底失控。”

检测仪突然发出急促的蜂鸣,屏幕上的星核能量指数突破临界值,影像中的幽蓝球体表面浮现出蛛网状的裂痕。冰窖的温度再次骤升,墙壁上的冰壳噼啪作响,露出里面斑驳的红砖。

“它在自我修复。”李夜白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不对,是吞噬能量修复封印的裂痕……”

苏半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去紫宸殿,现在就去。我父亲在丹炉底座藏了星盘,只有用星盘重新校准云雷纹,才能再次封印星核。”她将钦天监令牌塞进李夜白手里,“从冰窖东侧的密道能直通故宫西角门,令牌可以让你们避开守卫。”

张小帅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忽然问道:“你父亲……”

“十年前在紫宸殿失踪了。”苏半夏转过身,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哽咽,“最后出现在监控里的画面,就是他蹲在丹炉底座前,手里举着星盘。”

子时的紫禁城浸在墨色里,角楼的飞檐在月光下勾出锋利的剪影。李夜白用令牌刷开西角门的电子锁,金属门轴转动的声响在空荡的宫道上格外清晰,惊得树梢的夜鹭扑棱棱飞起。

“按照苏教授给的图纸,紫宸殿的地基入口在东暖阁的地砖下。”张小帅打开夜视仪,屏幕上的热成像显示殿内空无一人,“奇怪,今晚的巡逻队好像都撤了。”

李夜白握紧青铜匣,匣身的星轨图正随着脚步微微发烫:“不是撤了,是被调走了。”他想起死囚牢房外突然增多的守卫,“有人不想让我们靠近这里。”

两人穿过乾清宫广场,月光在汉白玉栏杆上投下细长的阴影。走到紫宸殿门前时,李夜白突然停住脚步——殿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微弱的蓝光,与冰窖影像中的星核如出一辙。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尘土与臭氧的气息扑面而来。殿内没有开灯,只有正中央的地砖缝隙里渗出幽蓝光芒,那些光芒顺着地面的云雷纹流动,在穹顶拼出与青铜匣相同的星图。

“在那里!”张小帅指向东暖阁,只见一块方形地砖微微凸起,边缘的云雷纹正发出荧荧绿光。

李夜白刚要走过去,脚下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他低头看去,地砖上的纹路竟开始转动,原本平滑的地面缓缓升起八个青铜柱,柱顶雕刻的龙首对准两人,嘴里的铜珠泛着红光。

“是机关!”张小帅迅速后退,后腰撞到一个硬物,回头发现是座青铜鼎,鼎身刻满了星宿名称,“这是……钦天监的观星鼎?”

李夜白盯着那些龙首铜珠,突然想起苏半夏的话:“云雷纹是活的,它们能感应星核的能量!”他掏出青铜匣,将其放在最近的观星鼎上,匣面的星轨图立刻与鼎身星宿重合,发出耀眼的白光。

“嗡——”龙首铜珠的红光瞬间黯淡,八个青铜柱缓缓下沉,地面的震动渐渐平息。

东暖阁的地砖彻底抬起,露出黑黢黢的入口,一股潮湿的冷气夹杂着金属锈蚀的味道涌上来。张小帅打开手电筒,光柱里浮动着无数细小的尘埃:“下去吗?”

小主,

“必须去。”李夜白抓起观星鼎上的青铜匣,匣身的温度已经接近沸腾,“星核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强,再拖下去……”

话未说完,入口深处突然传来沉闷的转动声,像是巨大的齿轮正在咬合。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掏出腰间的应急灯,顺着陡峭的石阶向下走去。

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布满了凿痕,偶尔能看到模糊的刻字,张小帅用灯照去,发现是“洪武二十八年”“地脉第三段”等字样。“这里是明代的地基?”他忍不住伸手触摸墙壁,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湿滑,凑近一看,竟是暗红色的结晶,“这是什么?”

李夜白用小刀刮下一点结晶,放在检测仪上:“是噬能虫的分泌物。”屏幕上立刻跳出分析结果——能量残留指数超过警戒值三倍,“它们已经醒了。”

通道尽头突然亮起蓝光,伴随着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两人加快脚步,转过拐角后,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

巨大的丹炉悬在地基中央,炉身的云雷纹如同活物般游动,每道纹路里都流淌着幽蓝光芒。丹炉下方,星核正悬浮在凹槽中,表面的裂痕越来越密,幽蓝光芒中开始夹杂着暗红的丝缕——那些丝缕接触到丹炉的瞬间,云雷纹就发出痛苦的嗡鸣,仿佛在被蚕食。

而在丹炉底座前,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蹲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枚黄铜星盘,星盘的指针疯狂转动,却始终无法对准某个方位。听到脚步声,男人缓缓回头,脸上的刀疤在蓝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李警官,我们又见面了。”死囚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他晃了晃手里的星盘,“没想到吧,我能从天牢里出来。”

李夜白立刻将张小帅护在身后:“是你调走了巡逻队。”

“聪明。”死囚站起身,星盘在他掌心发出刺耳的尖啸,“苏承宇那老东西骗了所有人,星核哪是什么禁忌之物?它是打开洪武秘藏的钥匙!当年朱元璋把搜刮的财宝和科技图纸藏在地脉深处,只有用星核的力量才能开启。”

他突然将星盘对准星核,星盘指针瞬间爆裂,一道红光直射星核。幽蓝球体猛地膨胀,丹炉的云雷纹应声断裂,无数暗红色的虫子从地基裂缝中涌出,它们只有指甲盖大小,却能啃食金属,所过之处,青铜柱立刻布满蜂窝状的孔洞。

“噬能虫!”张小帅失声喊道,他想起苏半夏的话,“快阻止他!”

李夜白将青铜匣抛向丹炉,匣身在空中自动展开,星轨图与丹炉残留的云雷纹产生共鸣,形成一道光罩,暂时挡住了噬能虫的攻势。“苏教授说星盘能重新校准封印!”他朝着死囚扑过去,却被对方侧身躲开。

死囚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刀身刻满了与密旨相同的暗纹:“晚了!云雷阵已破,现在就算有星盘也没用——”

话音未落,一道白光突然从通道口射来,苏半夏举着一把古朴的桃木剑冲进来,剑身上贴满了黄色符咒:“我父亲留了后手!”她将剑指向丹炉底座,“那里有钦天监的镇魂钉!”

李夜白立刻会意,他躲过死囚的刀锋,翻身跃上丹炉,果然在底座发现三枚嵌在凹槽里的铜钉,钉身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他刚要伸手去拔,死囚突然扑过来,两人在狭窄的炉身上扭打起来,青铜匣从李夜白怀里滑落,光罩瞬间消失。

噬能虫如同潮水般涌来,张小帅急中生智,将观星鼎推倒,鼎身砸在虫群中,暂时阻挡了它们的脚步。“李哥!星盘!”他捡起地上碎裂的星盘,发现碎片上的刻度能拼凑出完整的星图,“需要星核的能量才能修复!”

苏半夏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桃木剑上,符咒立刻燃起金色火焰:“我来拖住它们!”她挥舞着剑冲向虫群,火焰所过之处,噬能虫纷纷化为灰烬,但更多的虫子从裂缝中涌出,很快就将她包围。

李夜白死死按住死囚的手腕,短刀的刀尖距离他的咽喉只有寸许。他瞥见张小帅正试图将星盘碎片对准星核,而星核的光芒已经变得忽明忽暗,丹炉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整个地基都在摇晃。

“你知道苏承宇为什么失踪吗?”死囚突然狂笑起来,刀疤因为用力而扭曲,“他想独吞秘藏,结果被噬能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我在他的尸骨旁找到星盘,才知道这个秘密……”

李夜白猛地发力,将死囚掀翻在地,短刀插进旁边的青铜柱。他抓起地上的青铜匣,发现匣面的星轨图已经黯淡了大半——刚才的冲击让核心能量流失严重。

“小帅,把星盘碎片给我!”他大喊着扑向丹炉底座,手指摸到镇魂钉的瞬间,星核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李夜白看清了,底座的凹槽里刻着与星盘相同的刻度,而那些刻度,正与青铜匣的星轨图完美契合。

死囚从地上爬起来,他的手臂被噬能虫咬出几个血洞,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疯了似的冲向星核:“秘藏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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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苏半夏的桃木剑刺穿了他的肩膀。“我父亲是为了封印裂缝才牺牲的。”她的声音带着泣音,剑刃抵在死囚的咽喉,“他在日记里写着,秘藏里根本没有财宝,只有足以毁灭世界的武器图纸!”

死囚愣住了,随即发出绝望的嘶吼:“不可能……”

李夜白没有理会他们的缠斗,他将青铜匣嵌入凹槽,又把星盘碎片按刻度拼在上面。当最后一块碎片归位,青铜匣、星盘与星核同时亮起,三道光芒交织成巨大的星图,丹炉断裂的云雷纹开始自动修复,噬能虫接触到光图的瞬间,便化为一缕青烟。

地基的震动渐渐平息,星核表面的裂痕慢慢合拢,重新变回纯净的幽蓝色。李夜白拔出镇魂钉,将它们按进星盘的三个角,星图突然收缩,最终化为一道光流,钻进青铜匣里。

丹炉恢复了平静,悬浮的星核缓缓沉入底座,地面的云雷纹渐渐隐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死囚瘫坐在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地基,眼神空洞。苏半夏收起桃木剑,走到父亲失踪的位置,那里只剩下一枚生锈的怀表,表盖内侧贴着一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上的小女孩正举着星盘,笑得眉眼弯弯。

李夜白合上青铜匣,匣身已经恢复了冰凉。他看向张小帅,发现对方正对着检测仪出神,屏幕上显示着一行小字:“检测到未知能量残留,疑似来自未来。”

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透过地基的通风口照进来,在尘埃中形成金色的光柱。李夜白知道,终焉熔炉的秘密还未结束,但至少此刻,紫宸殿的晨光里,再也听不到噬能虫的嗡鸣。

苏半夏将怀表紧紧贴在胸口,转身对两人说:“钦天监的记载里,星核每百年会苏醒一次。下次它再醒来时,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李夜白握紧手中的青铜匣,匣面的星轨图在阳光下微微发亮,仿佛在预示着下一段即将开启的旅程。

《银镯秘语》

冰窖里的寒气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驱散了几分,苏半夏手腕上的银镯正泛着诡异的红光。众人盯着镯子表面浮现的血色文字,那些扭曲的笔画像活物般蠕动,与死囚牢房墙壁上的血字分毫不差——“长生劫,星核启,时空裂,万骨枯”。

李夜白的呼吸骤然停滞。他想起死囚临刑前用指甲刻在狱墙上的最后一句话:“苏家女,银镯血,十二关,守核劫”。当时只当是疯癫的呓语,此刻却像冰锥般刺进心口。

“这镯子……”张小帅的声音发颤,他凑近去看,发现血色文字正在变化,渐渐组成一幅微型星图,与青铜匣上的纹路完全重合,“它怎么会显字?”

苏半夏抬手按住银镯,指尖触及冰凉的金属表面时,血色文字突然暴涨,在冰窖穹顶投射出流动的血河。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却泛着不正常的殷红:“二十年前,太医令们发现有人企图用星核炼制长生丹,会引发时空崩塌。”

血河突然定格,化作洪武年间的宫城景象——一群身着官服的人围着丹炉争吵,为首的白须老者正是苏半夏照片里的父亲苏承宇,他手里举着银镯,正与一个穿龙袍的人影激烈争执。

“那个人是……”李夜白放大影像,龙袍人影的脸模糊不清,但腰间玉带的形制分明是永乐皇帝朱棣,“朱棣知道星核的存在?”

“不仅知道,他就是始作俑者。”苏半夏的指尖抚过全息影像中丹炉的位置,血河突然泛起涟漪,画面切换到阴暗的密室,十几个太医令倒在血泊里,胸口都插着同样的银簪,“父亲发现朱棣想用星核延长寿命,联合太医令们阻止,结果遭到灭口。最后只剩他一人带着星核逃到紫宸殿。”

青铜匣突然剧烈震动,匣内星轨图与血河星图产生共振,冰窖四壁的冰层开始剥落,露出里面刻满符咒的青砖。张小帅突然指着一块青砖大喊:“看这个!”

砖上刻着“十二重关”四个大字,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机关图谱,从“子午鸳鸯锁”到“七星续命灯”,每一种都标注着破解之法——必须用苏家血脉的体温激活银镯,才能按图索骥。

“我父亲将星核封入紫宸殿丹炉,设下十二重机关,只有苏家血脉能解开。”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发烫,她痛得闷哼一声,镯子表面的血色文字开始剥落,像蜕皮般露出里面的青铜底色,“但他没想到,朱棣留下了后手。”

血河影像突然扭曲,苏承宇的身影再次出现,他跪在丹炉前,正将银镯套在一个小女孩手腕上——那女孩眉眼酷似苏半夏,手里紧紧攥着半块青铜令牌。影像的最后,苏承宇按下丹炉底座的机关,整个人被吸入地底,只留下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

“那个女孩是……”张小帅的声音卡住了。

“是我。”苏半夏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褪下银镯,内侧刻着一个“承”字,“那年我六岁,父亲把我藏在丹炉夹层,自己引开追兵。等我爬出来时,这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这块镯子和半块令牌。”

小主,

李夜白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死囚的遗物——半块青铜令牌,与苏半夏的那块拼在一起,正好组成完整的“钦天监”令牌。令牌内侧刻着一行小字:“第十二关,需以血饲镯,方得始终”。

“十二重机关……我们刚才只破了八关。”李夜白看向紫宸殿地基的方向,“剩下的四关藏在哪里?”

话音未落,冰窖入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众人回头,只见死囚挣脱了束缚,浑身是血地冲进来,手里举着沾血的匕首:“苏家丫头,把银镯交出来!第十二关的钥匙就在镯子里面!”

苏半夏下意识地握紧银镯,镯子突然化作一道红光,钻进她的掌心。她的手背浮现出与令牌相同的纹路,整个人被红光包裹,悬浮在半空。

“父亲说过,血脉觉醒时,便是机关全开之日。”苏半夏的声音变得空灵,她的瞳孔里映出血色星图,“跟我来,最后四关在丹炉芯里。”

紫宸殿地基下的通道比想象中更深。苏半夏走在最前面,手背的纹路发出红光,照亮了前方的路。李夜白注意到,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多了许多新的凿痕,上面刻着年份——从永乐到万历,再到康熙、乾隆,每个朝代都有增补的机关图谱。

“父亲的后人一直在维护这些机关。”苏半夏抚摸着石壁上“道光二十五年”的刻字,那里画着一个复杂的齿轮结构,“他们都是钦天监的秘密传人,像我父亲一样守着这个秘密。”

张小帅突然踩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枚生锈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光绪三十一年”。打开表盖,里面没有机芯,只有一张卷着的纸条,上面用毛笔写着:“虫患复现,星核异动,第十二关已损,需以活人祭炉”。

“活人祭炉?”李夜白的脸色沉了下来,“这和死囚说的‘洪武秘藏’不一样。”

“因为根本没有秘藏。”苏半夏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父亲设下十二关,不是为了守护财宝,而是为了防止有人靠近星核。最后一关的机关叫‘同归阵’,一旦启动,会与星核同归于尽。”

通道尽头突然出现岔路,三条隧道分别标着“日、月、星”。苏半夏的银镯印记指向“星”字隧道,入口处的石门上刻着北斗七星,勺柄正对着一块凹槽,形状与青铜匣完全吻合。

李夜白将匣子嵌入凹槽,石门缓缓打开,里面竟是间宽敞的密室。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摆着十二盏油灯,灯芯都泛着幽蓝火苗,灯下各压着一张字条,写着历任守护者的名字——最后一张是空白的,旁边放着支未蘸墨的毛笔。

“第九关,七星灯阵。”苏半夏点燃空白字条旁的油灯,火苗突然变成红色,“每盏灯对应一位守护者的性命,灯灭人亡。我父亲的灯……”她指向最暗的那盏,灯芯已经快烧完了,“他还活着?”

死囚突然从阴影里冲出来,一把夺过空白字条:“他早死了!二十年前就死在我手里!”他将字条撕得粉碎,匕首抵住苏半夏的咽喉,“快打开最后三关,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苏半夏却笑了,手背的纹路突然爆发出强光:“第十关,血脉认主。只有苏家后人能启动,你以为我为什么敢带你下来?”

强光中,石台上的油灯同时炸裂,灯油在地面汇成十二道火河,将死囚围在中央。死囚的匕首刚要刺下,火河突然升起火墙,将他与苏半夏隔开。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皮肤正被火焰灼烧,露出下面的青铜骨架——原来他早已不是活人,而是被星核能量改造的傀儡。

“你是……”李夜白想起死囚牢里的监控,对方从不吃饭,伤口也从不愈合。

“永乐年间的试药人。”苏半夏收起红光,火墙渐渐平息,“朱棣用死囚做实验,想找出承受星核能量的方法。他是唯一活下来的,却成了半人半鬼的怪物,靠吞噬能量续命。”

死囚发出非人的嘶吼,身体开始膨胀,青铜骨架刺破皮肤,化作锋利的骨刺:“我要长生!我等了六百年,就差最后一步!”

密室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下方的第十一关——“八卦转盘”。转盘上刻着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卦象,每个卦象都对应着不同的机关。死囚掉进转盘中央,触发了机关,无数箭矢从四周射来。

“第十一关要靠智慧破解,他这样只会触发死路。”苏半夏跳到转盘边缘,快速转动卦象,“父亲说过,八卦相生相克,需按‘坎生震,震生巽’的顺序……”

话音未落,转盘突然剧烈震动,中央裂开大洞,露出最底层的第十二关——那里没有机关,只有嵌在地基里的丹炉芯,星核就在芯内缓缓转动,表面的裂痕比之前更多了。

死囚抓住洞壁爬了上来,浑身插满箭矢却毫不在意。他扑向丹炉芯,张开嘴咬向星核,星核突然爆发出强光,将他弹飞出去。

“第十二关,以血饲镯。”苏半夏走到丹炉前,割破手掌,将血滴在银镯印记上。印记顺着她的手臂蔓延,最终在胸口形成完整的星图,“父亲把自己的血脉封印在我体内,只有生死关头才会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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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核突然停止转动,表面的裂痕开始愈合,露出里面的金色内核。李夜白发现,内核里竟嵌着半块银镯,与苏半夏手上的正好互补。

“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你父亲把银镯劈成两半,一半戴在你手上,一半嵌在星核里,只有两者合一才能彻底封印。”

苏半夏点点头,将手伸向星核。就在两半银镯即将接触的瞬间,死囚突然扑过来,抱住她一起撞向星核:“我得不到,你们也别想封印!”

强光再次爆发,李夜白和张小帅被冲击波掀飞出去。恍惚中,他们看到苏半夏的身影与星核融合在一起,银镯的光芒包裹着整个丹炉,死囚的嘶吼渐渐被光芒吞噬。

等光芒散去,丹炉芯已经恢复平静,星核重新沉入底座,表面的银镯印记闪闪发光。苏半夏站在丹炉前,胸口的星图渐渐隐去,手腕上的银镯恢复了普通的样子,只是内侧多了一行小字:“苏家世代,守核为誓”。

死囚消失了,地上只留下一摊青铜粉末。密室的石台上,最后一张空白字条自动浮现出字迹——“苏半夏”,旁边的油灯亮得格外明亮。

离开地基时,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紫宸殿的窗棂照进来,落在地砖的云雷纹上,那些纹路在光线下若隐若现,像沉睡的巨龙。

苏半夏将青铜匣交给李夜白:“这东西不能留在我手里,钦天监的记载说,星核每六百年会有一次能量峰值,下次苏醒时,需要用匣子引导能量,不能再靠血脉封印了。”

她从怀里掏出半块令牌,与李夜白手里的拼在一起:“以后你就是钦天监的传人了。这是父亲留下的手札,里面记着所有机关的解法。”

李夜白翻开手札,最后一页画着幅星图,标注着下一次能量峰值的时间——二十年后的夏至。图旁写着一行小字:“时空裂隙已现,需寻洪武年间的修补之法”。

张小帅突然指着检测仪惊呼:“你们看!”屏幕上显示着地基深处的能量波动,那些波动形成的图案,竟与死囚牢房的血字完全相同。

苏半夏的银镯轻轻颤动,她抬头看向紫禁城的角楼,那里的天空似乎比别处更蓝一些,几只信鸽正盘旋着飞过,翅膀上沾着细碎的金光。

“父亲说过,星核不仅能引发崩塌,也能修补时空。”她握紧银镯,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也许下一次,我们能做的不只是封印。”

李夜白将手札和青铜匣收好,令牌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知道,这场关于星核的秘密还未结束,但至少此刻,紫宸殿的晨光里,那些血色文字终于褪去,只留下银镯上淡淡的“承”字,像个未完待续的承诺。

《宁王秘卷》

双鱼玉佩在掌心发烫,张小帅盯着冰窖穹顶的全息影像,紫宸殿地基下的丹炉正发出低沉的嗡鸣,炉壁云雷纹间渗出的红光,与父亲遗留的星轨图残片上的朱砂印记如出一辙。

“宁王余党……”他突然想起残片背面的小字,“父亲说正统年间有批反贼潜入工部,把星核的秘密刻在了冰窖承重柱里。当时我以为是杜撰,现在看来……”

李夜白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指着影像中丹炉底座的暗格——那里藏着个锦盒,盒角露出半张纸,上面“宁”字的草书写法,与史料记载的朱权笔迹分毫不差。

“永乐初年,宁王朱权被朱棣夺了兵权,圈禁在南昌。”李夜白调出手机里的史料照片,“但史料没提,他当年带走了钦天监的半本《星核考》。”

苏半夏的银镯突然震颤,血色文字再次浮现:“宁王早就发现朱棣想借星核续命,派死士潜入紫禁城,在丹炉里藏了反制之法。”她指尖划过影像中的锦盒,“那里面是‘陨铁符’,能暂时屏蔽星核的能量场。”

张小帅猛地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他说‘双鱼合,星轨圆,宁王卷,镇坤乾’,原来玉佩不只是钥匙……”他将玉佩贴近青铜匣,两道光流交织的瞬间,匣底弹出个夹层,里面藏着卷泛黄的绢布,正是《星核考》的另一半。

绢布上的星图比残片完整得多,在紫宸殿的位置标着个红色三角,旁边批注:“星核启,地脉裂,东起辽东,西至嘉峪关,万里疆域皆成焦土。”

“他们知道,一旦星核被激活,整个大明都会变成炼狱。”李夜白的声音发沉,绢布边缘的火烧痕迹还很清晰,“宁王余党为了送这半卷书出去,怕是全军覆没了。”

冰窖入口突然传来坍塌声,碎石混着冰水砸下来。张小帅扑过去护住绢布,抬头看见几个黑衣人影堵住入口,为首的面具上刻着龙纹,手里的长刀泛着蓝光——正是死囚提到的“锦衣卫暗卫”。

“把星核交出来。”面具人声音嘶哑,长刀劈出的寒气让青铜匣上的星轨图瞬间黯淡,“陛下说了,交出核心者,赦尔等叛逆之罪。”

苏半夏将银镯挡在身前,血色文字化作护盾:“朱棣早就死了!你们不过是被星核能量操控的傀儡!”护盾撞上刀光的刹那,冰窖四壁的符咒青砖突然亮起,十二道光柱将暗卫围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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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二重机关的最后杀招!”张小帅认出砖上的符文,与父亲残片里的“镇魂咒”完全一致,“父亲说这需要玉佩和星核共鸣才能启动……”

话音未落,青铜匣突然腾空而起,星轨图与光柱交织成巨大的星盘。暗卫的长刀在星盘光芒中寸寸断裂,面具裂开的瞬间,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皮肤——竟与死囚的青铜骨架如出一辙。

“他们和死囚一样,都是能量傀儡。”李夜白将《星核考》合二为一,完整的星图突然投射在冰壁上,在大明疆域的边缘,密密麻麻标着红色光点,“这些是地脉节点,星核激活后,最先崩塌的就是这里。”

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刺入掌心,一滴血珠落在星图上,辽东的光点瞬间熄灭。“陨铁符的用法!”她眼睛亮起来,“用苏家血脉混合陨铁粉末,能逐个封印节点!”

张小帅立刻掏出玉佩,双鱼眼中的凹槽正好能容纳血珠:“父亲残片里画过这个!把血珠嵌进玉佩,再贴到节点上……”

暗卫的嘶吼声突然变调,剩下的几人竟开始自相残杀,青灰色的血液溅在冰面上,冒起阵阵白烟。李夜白盯着他们脖颈上的铜环,环上刻着与丹炉相同的云雷纹:“是星核在控制他们!它不想让我们靠近节点!”

青铜匣的光芒越来越盛,星轨图自动拓印在绢布上,将所有地脉节点的位置标得清清楚楚。张小帅发现最密集的区域在紫禁城,紫宸殿的三角标记旁多了行小字:“主节点藏于龙椅之下”。

“必须去断了主节点!”他将绢布塞进怀里,玉佩的温度已经烫得惊人,“傀儡杀不尽,只有屏蔽核心能量,他们才会彻底失效。”

苏半夏用银镯抵住暗卫的铜环,血色文字顺着环纹蔓延,对方的动作突然僵硬:“我能暂时困住他们,你们快去紫宸殿!陨铁符的用法记牢了——”

话没说完,冰窖顶部突然裂开巨缝,刺骨的寒风卷着雪块砸下来。李夜白拽着张小帅冲向密道,身后传来苏半夏的喊声:“银镯会指引你们找到陨铁符!”

密道尽头连着紫禁城的排水渠,腥臭的污水没过脚踝。张小帅举着玉佩在前开路,光芒所过之处,渠壁的砖缝里渗出暗红色的水——正是噬能虫的分泌物,比地基下的浓度高了十倍。

“主节点快撑不住了。”他指着渠顶的裂缝,星轨图在玉佩上的投影正剧烈抖动,“你看紫宸殿的位置,红光都快溢出来了!”

李夜白突然停住脚步,渠壁的砖上刻着串数字:“宣德三年,宁字营第七队,护卷至此。”砖缝里嵌着半截箭簇,箭杆上的“宁”字已经被污水泡得发胀。

“是宁王的人。”他抠出箭簇,后面连着块羊皮,画着条通往紫宸殿的密道,入口在御花园的假山下,“他们早就为后人铺好了路。”

假山后的石门只用个铜锁扣着,锁芯已经生锈。张小帅用玉佩一撬就开,里面的通道比冰窖密道宽敞,两侧的石壁上插着长明灯,灯油竟还能点燃,昏黄的光线下,可见壁上刻满了人名,每个名字旁都画着小星。

“是宁字营的花名册。”李夜白数了数,足有三百多个名字,最后一个写着“张承业”,旁边的星标比别人的亮些,“这是……”

“我爷爷。”张小帅的声音发颤,他抚摸着那个名字,指腹触到刻痕里的温度,“父亲说爷爷是守陵人,原来他也是宁王余党。”

通道尽头的石阶通向紫宸殿的藻井,推开暗门时,正好看见龙椅上方的穹顶在发光,云雷纹顺着梁柱蔓延,龙椅的扶手已经泛出与星核相同的幽蓝。

“在那里!”李夜白指向龙椅座垫下,锦盒的一角正露在外面,盒身的陨铁符在光线下泛着冷光。

就在他伸手去拿的瞬间,龙椅突然转过半圈,露出后面的暗格——里面没有机关,只有堆白骨,手里还攥着半块《星核考》,与张小帅的残片能拼出完整的“宁”字。

“是宁王的死士。”张小帅认出白骨腰间的令牌,与爷爷花名册上的样式相同,“他藏在这里二十年,就为了守护这道符。”

李夜白打开锦盒,陨铁符接触到空气的刹那,紫宸殿的嗡鸣声突然停滞,穹顶的云雷纹黯淡了几分。他刚要将符贴向龙椅,殿外突然传来甲胄碰撞声,锦衣卫的喊杀声越来越近。

“他们追来了!”张小帅将玉佩按在龙椅扶手上,双鱼的眼睛射出两道光,在地面拼出与绢布相同的星图,“主节点的位置找到了!”

星图的中心,龙椅下的地砖正渗出红光。李夜白将陨铁符按上去,符面的纹路与地砖严丝合缝,红光接触到陨铁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嘶鸣。

整个紫禁城突然震动,远处传来城墙坍塌的巨响。张小帅扶住摇晃的龙椅,看见星图上的光点正逐个熄灭,辽东的标记已经彻底变黑。

“起效了!”他指着殿外,锦衣卫的身影在红光中渐渐透明,化作缕缕青烟,“傀儡正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