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一名家丁匆匆赶来:"小姐,王镇的人在府外巡查!"苏半夏神色一变,迅速将药箱藏进暗格:"你带着阿七从密道走,我来拖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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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张小帅抓住她手腕,"要走一起走。"
苏半夏甩开他的手:"别忘了你的身份,锦衣卫试百户!现在整个北镇抚司都在通缉你,带着两个重伤的人能走多远?"她将一包金疮药塞进他怀里,"照顾好阿七,他..."话音未落,院外已传来砸门声。
张小帅握紧绣春刀,却被苏半夏拦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从发髻取下银簪,在他掌心写下一个地址,"三日后子时,城西破庙见。"
当王镇带人闯入时,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苏半夏正在后院浇花,神色如常:"千户大人这是何意?难不成怀疑我一个弱女子窝藏钦犯?"她举起手中的水壶,"若是不信,大可搜府。"
王镇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冷笑:"苏姑娘最好别玩火。"他甩出一张通缉令,上面画着张小帅的画像,"此人勾结逆党,意图谋反。若有知情不报者..."他故意停顿,眼神扫过苏府的匾额,"苏姑娘应该明白后果。"
待王镇离开后,苏半夏立即关上房门。她从暗格里取出一个木盒,里面装着半块刻有云雷纹的玉佩——正是陈阿七拼死保护的信物。月光下,玉佩与她怀中的另一半严丝合缝,内侧显现出细小的密文:"宁王八月十五谋反,需九转续命丹..."
三日后,城西破庙。张小帅背着昏迷的陈阿七如约而至,却见庙内空无一人。就在他焦急之际,屋顶传来轻响,苏半夏如鬼魅般落下:"跟我来。"
她带着他们穿过杂草丛生的后院,推开一处隐秘的地窖。里面堆满了各种草药和卷宗,墙上还挂着漕帮的布防图。"这是父亲生前的秘密据点。"苏半夏点亮油灯,"王镇以为灭了漕帮就能高枕无忧,却不知我们早就将眼线安插进了宁王府。"
她展开一卷密函,上面详细记载着宁王私造兵器、勾结番邦的罪证。更令人震惊的是,北镇抚司指挥使竟也是宁王的人。"怪不得每次行动都会暴露。"张小帅握紧拳头,"原来我们早就被监视了。"
突然,外面传来马蹄声。苏半夏脸色一变:"是暗影卫!他们肯定跟踪了我。"她迅速将密函塞进张小帅怀中,"从地道走,去皇宫找陆炳大人,他是为数不多值得信任的人。"
"那你呢?"
"我来断后。"苏半夏抽出软剑,"别忘了,我也是漕帮后人。"她转身冲向地窖出口,"快走!"
张小帅背着陈阿七冲进地道,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地道内霉味刺鼻,他拼命奔跑,终于在城郊一处枯井旁钻出地面。回头望去,破庙方向火光冲天,苏半夏的软剑在夜色中划出冷冽的光。
当他终于赶到皇宫时,却被告知陆炳已被革职查办。张小帅心急如焚,却在这时遇到了陆炳的亲信。"张百户,指挥使早有预料。"那人递给他一枚令牌,"拿着这个,去天牢见他。"
天牢内,陆炳虽身陷囹圄,却依旧神色从容。他看完密函后,重重叹了口气:"没想到宁王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如此地步。"他握紧张小帅的手,"你带着陈阿七和苏姑娘,去扬州漕帮旧部。那里有我们最后的力量。"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一名狱卒冲进来:"不好了,暗影卫劫狱!"陆炳神色一变:"他们是冲着密函来的,快走!"
张小帅背起陈阿七,刚冲出天牢,就看到苏半夏浑身是血地挡在门口。"你们快走!"她挥剑逼退几名暗影卫,"我来挡住他们!"
"一起走!"张小帅抓住她手腕。
苏半夏甩开他的手:"别犯傻!"她将一个锦囊塞进他怀中,"里面是九转续命丹的解药配方。"她转身迎向蜂拥而至的敌人,"告诉阿七,表姐对不起他..."
剑光闪过,苏半夏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张小帅咬着牙,带着陈阿七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他知道,这场战斗远未结束,而苏半夏用生命换来的线索,将成为扳倒宁王的关键。
一个月后,京城发生巨变。宁王谋反未遂,被当场诛杀。北镇抚司重新洗牌,陆炳官复原职。而在扬州漕帮旧址,一座新坟悄然立起。张小帅跪在坟前,将那半块玉佩和苏半夏的银簪放在坟头:"放心,仇已经报了。"
陈阿七站在他身后,望着墓碑上的字默默流泪。微风吹过,带来阵阵茉莉花香,仿佛苏半夏从未离开。张小帅握紧腰间的绣春刀,他知道,在这暗流涌动的朝堂之上,还有无数的挑战等待着他们,但只要心中有信念,就永远不会迷失方向。
暗焰迷局
秋雨淅淅沥沥,敲打在苏府的屋檐上,发出细密的声响。张小帅躺在雕花大床上,锦被半掩,额头上还冒着虚汗。高烧退去后,他的意识逐渐清晰,但浑身仍使不上力气。
“那证据怎么办?”张小帅猛地坐起,牵扯到伤口闷哼一声,“宁王的兵器、礼部侍郎的火折,这些线索...”
“所以就该拿命去换?”苏半夏突然转身,银镯撞出清脆的声响。她正将捣好的草药倒入砂锅中,闻言动作一顿,“你死了,谁来查清真相?谁来还陈阿七一个公道?”她别过脸,声音突然放轻,“还有...谁来跟我斗嘴?”
小主,
张小帅一怔,望着苏半夏的背影。她今日穿着月白色襦裙,青丝简单地绾成一个发髻,几缕碎发垂在颈边,显得格外柔美。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苏半夏,平日里她总是一副冷若冰霜、雷厉风行的模样。
沉默片刻,张小帅缓缓说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证据石沉大海,宁王狼子野心,若不及时揭露,不知会有多少百姓遭殃。”
“我知道。”苏半夏转过身,眼神坚定,“但不是现在。你看看你自己,伤成这样,如何与宁王及其党羽抗衡?北镇抚司现在都在通缉你,王镇那老匹夫更是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她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按住张小帅想要再次起身的肩膀,“先养好伤,我们从长计议。”
张小帅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躺下。他何尝不知道苏半夏说得对,可心中的焦急与责任感却让他难以安心休养。“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苏半夏从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几块造型奇特的金属碎片,“这是我从宁王的一处秘密铸剑坊附近找到的,应该是兵器残片。至于礼部侍郎的火折,我已经让人重新调查他生前的往来书信和人际关系,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
“你怎么...”张小帅惊讶地看着她。
“别忘了,我可是漕帮后人。”苏半夏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漕帮在江湖上经营多年,消息网遍布天下。虽然如今漕帮已不复当年,但那些暗线还在。”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小帅在苏半夏的悉心照料下,伤势逐渐好转。每日清晨,苏半夏都会亲自为他煎药、换药,有时还会带着他在苏府的花园中散步,活动筋骨。而在这期间,关于宁王的阴谋和朝中党羽的情报,也源源不断地汇聚到苏半夏手中。
一日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张小帅和苏半夏坐在凉亭中,苏半夏展开一张密报,眉头紧锁。“果然如我们所料,宁王不仅私造兵器,还与番邦勾结,意图里应外合,谋朝篡位。更可恶的是,朝中多位重臣都已被他收买,王镇不过是他安插在锦衣卫的一枚棋子。”
“那我们必须尽快将这些证据呈递给皇上。”张小帅神色凝重。
“谈何容易。”苏半夏摇头,“如今皇宫内外,宁王的眼线众多。贸然进宫,不但证据送不上去,还可能打草惊蛇。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们将证据顺利呈给皇上,且能让皇上相信的机会。”
正说着,一名家丁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小姐,不好了!王镇带着人包围了苏府,说是要搜查钦犯!”
苏半夏和张小帅对视一眼,眼中皆是警惕。“你先躲进密室,我去应付他们。”苏半夏当机立断。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张小帅握住腰间的绣春刀,想要起身。
“听我的!”苏半夏按住他,“你现在出去,只会让事情更糟。密室的入口在我的卧房,书架后的暗格,记住,没有我的信号,千万不要出来。”说完,她便匆匆离去。
张小帅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按照苏半夏所说,躲进了密室。密室中摆放着一些陈旧的书籍和箱子,他打开其中一个箱子,发现里面竟是漕帮当年的帮规和一些未曾公开的账本。他随意翻看着,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与此同时,苏府前厅,苏半夏正冷眼看着王镇。“千户大人这是何意?无端带人闯入民宅,难不成是想仗势欺人?”
王镇阴笑着,蟒纹飞鱼服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苏姑娘,别装糊涂了。我们得到消息,钦犯张小帅就在你府上。识相的,就乖乖交人,否则...”他故意停顿,眼神中满是威胁。
“笑话!”苏半夏冷笑,“我苏府上下,从未见过什么张小帅。千户大人若是不信,大可随意搜查。但若是搜不出人来,我定要去皇上那里讨个说法!”
王镇一挥手,手下的人便开始在府中四处搜查。苏半夏表面镇定,内心却紧张不已,暗暗祈祷张小帅不要被发现。
密室中,张小帅突然发现一本账本上有奇怪的标记,仔细研究后,他震惊地发现,上面记载着宁王与朝中大臣的金银往来,这无疑是又一有力证据。他将账本小心翼翼地收好,只等合适的时机将其送出。
府中的搜查持续了许久,王镇的人几乎翻遍了每一个角落,却始终没有找到张小帅。王镇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盯着苏半夏,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最终还是带着人离开了。
“呼...”苏半夏松了一口气,待王镇等人走远后,她急忙回到卧房,打开密室暗格。“你没事吧?”她看着安然无恙的张小帅,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我没事。”张小帅拿出那本账本,“你看,我在密室里发现了这个,或许能成为扳倒宁王的关键证据之一。”
苏半夏接过账本,翻看了几页,眼中闪过惊喜:“太好了!有了这个,再加上之前收集的证据,我们就更有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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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没等他们高兴太久,又一个坏消息传来。他们安插在宁王府的眼线传来消息,宁王已经察觉到有人在暗中调查他,准备提前行动,而且他似乎已经知道了张小帅还活着,正在加大力度搜捕。
“不能再等了。”张小帅神色坚定,“我们必须在宁王行动之前,将证据呈给皇上。”
苏半夏点头,“我已经联系了漕帮的一位老友,他在宫中当差。明日是皇上出宫祈福的日子,我们可以在途中设伏,将证据亲自交给皇上。但这很危险,宁王肯定会在皇上出宫时派人保护,我们一旦暴露,就再无退路。”
“为了真相,为了陈阿七,为了天下百姓,再危险也值得。”张小帅握紧拳头。
第二天,天还未亮,张小帅和苏半夏便带着证据,悄悄离开了苏府。他们乔装打扮,混在人群中,等待皇上的车架经过。
不久,皇上的车架在侍卫的护送下缓缓而来。就在这时,突然有几匹快马从街角冲出,直奔皇上的车架而去。张小帅心中一惊,这些人并非他们安排,很可能是宁王的人,想要趁乱行刺皇上,然后嫁祸他人。
“保护皇上!”侍卫们立刻警觉,拔刀迎敌。一时间,街道上刀光剑影,喊杀声四起。张小帅和苏半夏抓住这个机会,冲破侍卫的阻拦,来到皇上面前。
“皇上!请恕草民冒犯!但事关重大,不得不如此!”张小帅跪地,将证据呈上,“宁王意图谋反,私造兵器,勾结番邦,朝中多位大臣已被收买。这些是证据,请皇上明察!”
皇上脸色大变,接过证据查看。就在这时,一支冷箭突然从暗处射来,直取皇上。张小帅眼疾手快,飞身挡下,箭矢射中他的肩膀。
“张大哥!”苏半夏惊呼,急忙上前扶住张小帅。
“护驾!护驾!”侍卫们迅速将皇上保护起来,同时开始围捕刺客。经过一番激战,刺客被尽数剿灭。
皇上看着受伤的张小帅,又看着手中的证据,神色凝重:“此事朕定会彻查!张小帅,苏半夏,你们护驾有功,且将逆党阴谋揭露,朕定有重赏。来人,传旨,宣宁王及涉案大臣即刻入宫!”
很快,宁王及其党羽被一网打尽。王镇在狱中畏罪自杀,得到了应有的下场。而张小帅和苏半夏,因护驾有功,揭露阴谋,受到皇上的嘉奖。张小帅官复原职,还被提拔为千户,苏半夏则被赐封为郡主。
一切尘埃落定后,张小帅来到陈阿七的墓前,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阿七,你看到了吗?我们成功了,宁王已经伏法,真相大白于天下。”他将一束花放在墓前,“你可以安息了。”
苏半夏站在他身后,轻声说:“阿七若是知道,一定会很高兴。”
张小帅转过身,看着苏半夏,眼中满是感激与温柔:“这次能成功,多亏有你。若不是你在我受伤时悉心照料,若不是你利用漕帮的关系收集证据,若不是你...”
“好了好了,”苏半夏打断他,脸颊微微泛红,“再这么说下去,我都要以为你喜欢上我了。”
张小帅一愣,随即认真地说:“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从你在我受伤时照顾我,从你为了查清真相不顾危险,从你...”
苏半夏的脸更红了,她低下头,轻声说:“我也喜欢你。”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在陈阿七的墓前,张小帅和苏半夏相视而笑,他们知道,新的生活即将开始,而他们会携手走过未来的每一个日子。
官窑秘匣与血色权谋
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老王气喘吁吁地翻墙而入,怀里紧紧抱着个油纸包:“帅子!我在城西当铺发现了大秘密!工部侍郎三个月前典当过一批官窑瓷器,那尺寸,分明能装下炼丹炉!”他展开当票,上面的印章与王镇袖中露出的信笺火漆印完全相同。
苏半夏手中的药碗“当啷”落地,碎瓷片在青砖上迸溅。张小帅猛地从床上坐起,牵动后背伤口闷哼一声,却死死盯着那张泛黄的当票——朱红印泥上盘踞的衔尾蛇,与宁王书房的暗纹如出一辙。
“工部侍郎半个月前坠马而亡。”老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当时我就觉得蹊跷,堂堂三品大员,怎会在御马监精心调养的坐骑上出事?”他小心翼翼打开油纸包,露出半截青花瓷瓶残片,釉色间隐约可见云雷纹暗刻。
张小帅的手指抚过冰凉的瓷片,记忆如潮水翻涌。三日前在城郊破庙,陈阿七用最后力气塞给他的丹炉残片,材质与这瓷器竟完全一致。“宁王在工部设了眼线,”他声音沙哑,“用官窑瓷器偷运炼丹材料,再借坠马事故灭口。”
苏半夏突然抓住他手腕,目光警惕:“王镇下午刚带人搜查过城南,明显是在找什么。如今证据链逐渐清晰,他们怕是要狗急跳墙。”话音未落,院外传来犬吠声,紧接着是瓦片碎裂的脆响。
“从密道走!”老王一把推开墙边的书架,露出青石阶梯。张小帅抓起当票和瓷片塞进怀里,却见苏半夏反身抓起墙角的软剑:“我引开他们,你们带着证据去见陆炳大人。”
小主,
“不行!”张小帅拽住她的衣袖,“王镇这次带的是暗影卫,你去就是送死!”争执间,院门被轰然撞开,蟒纹飞鱼服在暮色中泛着冷光,王镇手持绣春刀缓步而入,身后跟着十余名蒙面色厉内荏的杀手。
“张小帅,苏姑娘,”王镇嘴角勾起阴鸷的笑,目光扫过老王怀中的油纸包,“乖乖交出当票和瓷片,或许能留个全尸。”他抬手示意,杀手们呈扇形散开,寒光凛凛的弯刀封锁了所有退路。
老王突然将油纸包塞进张小帅怀中,从腰间抽出匕首:“帅子,带着证据快走!”话音未落,一柄弯刀已穿透他的胸膛。张小帅目眦欲裂,绣春刀出鞘的瞬间,苏半夏的软剑如银蛇般缠住王镇手腕。
“走!”苏半夏厉声喝道,软剑与绣春刀碰撞出火星。张小帅咬牙转身,却见密道口已被两名杀手堵住。他挥刀格开刺来的刀锋,后背旧伤迸裂,鲜血浸透了内衬。混战中,他瞥见王镇从袖中掏出一枚火折子——梧桐木材质,与追杀陈阿七的杀手所用一模一样。
火折子擦燃的瞬间,整个庭院被橘红色火焰照亮。王镇狞笑着将其抛向屋檐下的柴草堆:“既然不肯交,那就都陪葬吧!”火势借着秋风迅速蔓延,苏半夏的裙摆已被火苗燎着。张小帅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用披风扑灭她身上的火,却被王镇一脚踹倒在地。
“知道为什么陈阿七死得那么痛快吗?”王镇踩住他握刀的手,绣春刀“当啷”落地,“五年前漕帮灭门夜,他亲眼看着我割开他爹的喉咙。那小子跟着你这废物当差,不过是想找机会报仇!”
张小帅瞳孔骤缩。记忆中陈阿七总说“跟着头儿有肉吃”的笑脸,此刻与扬州城漫天大火重叠。他突然发力咬住王镇的脚踝,在对方吃痛松手的瞬间,抄起地上的瓷片狠狠刺向其咽喉。
王镇踉跄后退,脖颈渗出鲜血,却仍疯狂大笑:“杀了我又如何?宁王殿下的大计已成!明日寿宴,整个京城都将...”话未说完,苏半夏的软剑从他后背贯穿而出。
“阿七,表姐替你报仇了。”她轻声呢喃,泪水滴落在王镇瞪大的瞳孔上。此时火势已烧到正厅,梁木断裂的轰鸣声中,张小帅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寿宴...炼丹炉!宁王要用九转续命丹控制群臣!”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火海。在浓烟中摸索到密道口时,身后传来轰然巨响,整座苏府在烈焰中坍塌。他们狼狈爬出地道,却见远处皇宫方向升起冲天焰火——宁王的寿宴提前开始了。
“必须阻止他们!”张小帅扯下衣襟缠住流血的手掌,“老王说过,工部侍郎的瓷器能装炼丹炉,而负责采办寿宴器物的正是...”
“礼部尚书!”苏半夏脸色惨白,“他是王镇的岳父!”
夜色中,两人避开巡逻的锦衣卫,潜入礼部尚书府。在后院柴房,他们发现了惊人的秘密:数十个官窑瓷器整齐排列,每个底部都刻着云雷纹机关。张小帅颤抖着打开其中一个,里面赫然是半座九转炼丹炉,丹炉内壁刻满西域梵文,与陆炳留下的密卷记载完全吻合。
“这些丹药一旦炼成,”苏半夏声音发颤,“整个朝堂都会沦为宁王的傀儡。”她突然抓住张小帅的胳膊,“你听!”远处传来沉闷的钟声,正是皇宫召集百官的信号。
两人抱着炼丹炉残件,冒雨奔向皇宫。然而刚到午门,便被暗影卫团团围住。为首的黑衣人摘下斗笠——竟是本该被革职的北镇抚司指挥使!
“张小帅,苏姑娘,”指挥使冷笑,蟒袍上的金线在雨水中泛着冷光,“宁王殿下早就料到你们会来。”他抬手示意,士兵们举起的火把照亮了城墙,只见城楼上宁王身着龙袍,俯瞰着这场猫鼠游戏。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陆炳率领的锦衣卫精锐冲破防线,绣春刀在夜色中连成银色光带。“逆贼!”陆炳挥刀斩落一名暗影卫,“皇上早已识破宁王奸计,就等你们自投罗网!”
混战中,张小帅和苏半夏趁机冲向城楼。宁王见势不妙,抓起丹炉要逃,却被张小帅一剑斩断袍角。“交出丹药!”张小帅的剑尖抵住对方咽喉。宁王突然狂笑,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塞入嘴里:“晚了!这枚丹药用活人炼制,一旦入口...”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张小帅惊恐地看着宁王七窍流血,倒在丹炉旁。陆炳捡起散落的丹药,面色凝重:“这根本不是续命丹,而是先帝为制衡宁王,暗中研制的绝命毒...”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的尖喝,明黄色龙辇缓缓出现。张小帅和苏半夏跪地呈上炼丹炉残件与当票,将工部侍郎的秘闻、王镇的阴谋和盘托出。皇帝看着证据,神色阴沉:“好个宁王,好个暗影卫!来人,彻查所有涉案官员!”
三日后,京城菜市口。礼部尚书、北镇抚司指挥使等二十余名逆党被当众斩首。刑场上,张小帅望着飘落的秋雨,手中攥着老王用命换来的当票。苏半夏站在他身旁,轻声说:“阿七和老王可以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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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小帅将当票折好,放入怀中,“但锦衣卫的暗流永远不会平息。”他握紧腰间的绣春刀,看着远处重新修缮的苏府,“只要还有人愿意守护正义,这天下就还有希望。”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飞鱼服的云纹上。张小帅和苏半夏并肩走向诏狱,那里还有堆积如山的案卷等待他们。而老王怀中的油纸包,那个揭开血色权谋的关键证物,终将成为史册中一段惊心动魄的注脚。
烬火迷局:当票背后的血色销毁令
张小帅的手指在当票上摩挲,突然想起王镇阻止调查时说的话。“此案移交北镇抚司总部处理”的冰冷语调,与当票上那抹与宁王文书如出一辙的火漆印,在脑海中轰然碰撞。他望向苏半夏,两人同时开口:“他们在转移证据!”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爆炸声,沉闷的轰鸣震得窗棂嗡嗡作响。北镇抚司方向浓烟滚滚——正是存放案件卷宗的档案室。苏半夏脸色骤变,软剑已经出鞘:“王镇那老匹夫要毁尸灭迹!”
张小帅扯过染血的布条缠住伤口,抓起绣春刀冲出门去。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细密的雨丝混着灰烬落在脸上,带着刺鼻的焦糊味。街道上行人惊慌奔逃,他们逆着人流,朝着火光冲天的方向疾行。
“档案室的钥匙在陆炳大人手里,”张小帅边跑边说,“但王镇作为千户,肯定知道备用钥匙的藏处!”苏半夏点头,甩出腰间的银鞭缠住屋檐,借力跃上高处:“我去东侧搜查,你守着正门!”
北镇抚司门前,王镇正指挥着锦衣卫搬运木箱。见到张小帅,他狞笑一声:“来得正好,省得老子再跑一趟!”他身后的木箱缝隙里,露出半截丹炉残片的釉色——正是张小帅拼死保护的证物。
“把东西留下!”张小帅挥刀劈向最近的木箱。木箱裂开,里面滚落出被烧毁的案卷残页,还带着未熄灭的火星。王镇甩出烟雾弹,趁乱将几个关键木箱装上马车。张小帅追上去时,却见马车周围突然冲出十余名暗影卫,弯刀上淬着幽蓝的毒。
缠斗间,张小帅瞥见档案室的火势越来越大。他心急如焚,左肩被划开一道口子也浑然不觉。就在这时,苏半夏的银鞭如灵蛇般缠住马车缰绳,用力一扯,整辆马车侧翻在地。木箱散落,里面的证据倾泻而出:炼丹炉图纸、宁王密函、还有工部侍郎的交易账本。
“你们以为能得逞?”王镇突然掏出一枚信号弹射向天空。刹那间,四面八方涌来更多黑衣人。张小帅意识到不妙——这是宁王的后手,要将他们连同证据一并抹杀。
苏半夏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撒出刺鼻的药粉:“这些人是宁王用丹药控制的死士,先迷晕他们!”然而药粉效果有限,死士们虽行动迟缓,却仍悍不畏死地扑来。张小帅和苏半夏背靠背,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千钧一发之际,马蹄声由远及近。陆炳率领一队锦衣卫杀到,绣春刀光如银练破空:“张小帅!苏姑娘!护住证据!”王镇见势不妙,转身要逃,却被张小帅掷出的匕首钉住脚踝。
“想走?”张小帅踩着他的后背,刀尖抵住后心,“工部侍郎的瓷器、炼丹炉的运输,还有北镇抚司的内应,都交代清楚!”王镇却突然诡异地笑起来:“晚了...所有证据都在档案室烧成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