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理念之争

大明锦小旗 汪不了a 14842 字 5个月前

“跟踪你。”张小帅扯了扯嘴角,“我就知道,以你的性子,肯定不会乖乖等在醉仙楼。”他举起手中的证物袋,里面装着半块染血的丝绸,“从如烟指甲缝里提取的皮肤组织有了结果,和礼部侍郎府的侍卫匹配。但奇怪的是,这个侍卫三天前就已经死了。”

苏半夏的瞳孔微缩:“也就是说,有人在故意误导我们?”她想起白天在如烟房间找到的那封未寄出的信,信中提到“梅花即将绽放”,当时只以为是花魁的浪漫笔触,现在想来,或许另有深意。

两人正说着,暗道里突然传来脚步声。张小帅迅速拉着苏半夏躲进墙角的破柜子后,屏住呼吸。一队黑衣人举着火把走出暗道,为首的正是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面具人停在壁画前,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身:“出来!”

张小帅和苏半夏对视一眼,同时出手。张小帅的警棍横扫过去,苏半夏甩出银针,封住了最近的黑衣人的穴位。一时间,打斗声在空旷的废宅里回荡。青铜面具人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软剑,剑身上泛着诡异的蓝光。

“小心,剑上有毒!”苏半夏大喊。她记得祖父的刑侦笔记里提过,西域有一种蛇毒,见血封喉,唯有天山雪莲可解。她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在脑海中思索对策。

混战中,张小帅的警棍不慎被软剑削断,面具人趁机一剑刺向他的胸口。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扑过去,用铜烛台挡住了这致命一击。烛台被砍出一道深深的缺口,火星四溅。

“为什么要这么做?”面具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苏半夏,你以为你能阻止夜枭?当年你父亲就是太天真,才落得个葬身火海的下场!”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苏半夏心上。她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父亲浑身是血地把她推进地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保护好自己”。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手中的银针却握得更紧了:“你究竟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父亲的事?”

面具人没有回答,只是加大了攻击力度。张小帅趁机绕到他身后,一个锁喉将他制住。然而,面具人突然咬破口中的毒囊,嘴角溢出黑血,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气绝身亡。

“该死!”张小帅踢了一脚地上的尸体,“又断了线索。”他蹲下身子,摘下青铜面具,面具下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看不出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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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半夏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蹲下来检查尸体。她在死者的衣领内侧发现了一个刺青——半朵梅花缠绕着夜枭。“看来,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有这样的标记。”她拿出微型相机拍照,突然想起暗道:“说不定里面还有线索。”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暗道。暗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插着一支火把,照亮了脚下的青砖。越往里走,温度越低,苏半夏不禁打了个寒颤。张小帅注意到她的异样,默默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暗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铁门,铁门上刻着复杂的花纹,中央是一朵盛开的梅花。苏半夏想起如烟信中的“梅花即将绽放”,心中一动,伸手触摸梅花的花蕊。果然,花蕊处有一个凹陷,刚好能放入她一直佩戴的银镯。

当银镯嵌入凹陷的瞬间,铁门缓缓打开。门内是一间密室,四周的架子上摆满了青花瓷瓶,瓶身上都刻着夜枭的标记。正中央的桌子上,放着一本厚厚的账本和一封信。

张小帅戴上手套,翻开账本。账本上详细记录着夜枭组织与朝廷官员的交易,涉及文物走私、权色交易等诸多罪行。而在礼部侍郎那一页,赫然写着“如烟已除,计划继续”。

“原来如烟知道得太多,所以才被灭口。”张小帅的声音冰冷,“他们利用醉仙楼作为掩护,进行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他拿起旁边的信,信是用朱砂写的,字迹潦草:“明日丑时,老槐树三号地窖,交接西域贡品。”

苏半夏握紧拳头:“不能让他们得逞。”她看向张小帅,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通知张队长,我们提前埋伏。”

然而,当他们准备离开密室时,却发现铁门已经关上,无论怎么推都纹丝不动。张小帅脸色一变:“不好,我们中了圈套!这是个机关密室,一旦有人进入,就会自动锁死。”

苏半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察密室的墙壁。她发现墙角的砖块颜色与其他地方略有不同,用力一推,砖块竟然可以活动。“这里可能是机关!”她喊道。

张小帅立刻过来帮忙,两人合力转动砖块。只听“轰隆”一声,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洞口,传来阵阵凉风。洞口不大,仅容一人通过。张小帅看向苏半夏:“你先出去。”

“不行,要走一起走!”苏半夏拒绝道。

“别任性!”张小帅的语气严厉,“我留下来销毁这些证据,你出去通知张队长。夜枭组织的阴谋不能得逞!”他将账本和信件塞进苏半夏怀里,“保护好这些,它们是扳倒夜枭的关键。”

苏半夏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张小帅推进了洞口。她转身看着洞内的张小帅,泪水再次涌出:“你一定要活着出来!”

张小帅笑了笑,笑容温暖而坚定:“放心,我还没带你去吃最好吃的蟹黄小笼包呢。”他举起手中的打火机,点燃了架子上的布帘,火焰瞬间窜起,照亮了他的脸庞。

苏半夏咬着嘴唇,朝着洞口外跑去。当她终于跑出废宅时,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她回头望去,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张队长的电话:“张队长,我是苏半夏。夜枭组织明日丑时会在老槐树三号地窖交接贡品,我们必须立刻行动。还有......”她的声音哽咽,“张小帅还在废宅里,他......”

张队长的声音沉稳有力:“你先回来,我马上带人去废宅。夜枭组织作恶多端,这次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挂了电话,苏半夏朝着老城区的方向跑去。夜色中,她的身影坚定而决绝。她知道,这场与夜枭的斗争还远未结束,但她绝不会退缩。为了父亲,为了张小帅,也为了老城区的安宁,她一定要让夜枭组织付出代价。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乌云,洒在老城区的青石板路上时,苏半夏站在苏家瓷坊的门口,望着远处的火光渐渐熄灭。她的手中紧紧攥着那本账本和信件,仿佛攥着整个老城区的未来。而在她的心中,一个信念愈发坚定: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秘匣迷云

"苏小姐对这种地方倒是熟稔。"张小帅的声音惊得她猛然转身。烛火摇曳间,他看清她怀中抱着的木箱,锁扣上刻着"内府秘藏"的篆字。

苏半夏的心跳陡然加快,指尖下意识地收紧,死死护住怀中的木箱。月光从残破的窗棂间洒落,在张小帅身上投下斑驳的暗影,他警服上的血迹还未干透,眼神却锐利如鹰,直勾勾地盯着她手中的木箱。

"你跟踪我?"她强作镇定,声音却不自觉地发颤。

张小帅缓步走近,靴底碾碎地上的瓦砾:"醉仙楼案发现场出现的夜枭标记,与三年前你父亲案件的线索如出一辙。我有理由怀疑,你早就知道些什么。"他的目光扫过墙上斑驳的秘戏图,"比如这幅壁画,还有这个刻着'内府秘藏'的箱子。"

小主,

苏半夏咬了咬唇,思绪回到三天前。那天她在修复一件明代瓷器时,夹层里掉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画着城郊废宅的地图,还有一行父亲的笔迹:"夜枭巢穴,秘匣藏罪"。她知道,这或许是揭开父亲死亡真相的关键。

"箱子里是什么?"张小帅伸手去拿箱子。

"别动!"苏半夏侧身躲开,"这里面的东西,可能会颠覆整个老城区的平静。"她深吸一口气,"三年前,父亲作为刑警队长,在追查夜枭组织时遇害。临终前,他给我留下半块玉佩,说找到另一半就能揭开真相。而这个箱子,或许就与那半块玉佩有关。"

张小帅的瞳孔微缩,他从口袋里掏出半块玉佩,裂痕处的磨损与苏半夏描述的完全吻合:"我在卧底时得到这半块玉佩,当时的线人说,它是打开夜枭核心秘密的钥匙。"

苏半夏的目光落在玉佩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将木箱放在桌上,从发间取下银簪,插入锁孔轻轻转动。随着"咔嗒"一声,箱子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账本,还有一卷丝绸画轴。

账本上密密麻麻记录着夜枭组织与朝廷官员的交易,涉及文物走私、权色交易等诸多罪行。而画轴展开后,竟是一幅老城区的地图,上面用朱砂标记了十几个地点,其中一个正是醉仙楼。

"原来如此。"张小帅神色凝重,"醉仙楼不过是他们的一个据点。这些标记的地方,应该都是夜枭的窝点。"他看向苏半夏,"你父亲当年,就是因为接近了真相,才被灭口。"

苏半夏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现在我们有了证据,可以将夜枭组织一网打尽。"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张小帅迅速吹灭蜡烛,拉着苏半夏躲进墙角的阴影里。一队黑衣人举着火把走进来,为首的正是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

"果然在这里。"面具人冷笑一声,"苏半夏,你以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当年没杀了你,是我最大的失误。"他一挥手,黑衣人立刻围了上来。

张小帅举起枪,挡在苏半夏身前:"有我在,你别想伤害她。"

激烈的枪战在废宅内展开。苏半夏躲在石柱后,甩出银针,精准地击中黑衣人。张小帅则与面具人近身搏斗,警棍与对方的弯刀相撞,火花四溅。

混战中,苏半夏发现面具人的攻击招式有些眼熟。她突然想起小时候,二叔教她防身术时的情景,那些动作与面具人如出一辙。

"二叔?是你?"她忍不住喊出声。

面具人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小半夏,没想到你还能认出我。当年就该斩草除根,省得留下这么多麻烦。"

苏半夏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夜枭组织的首领,竟然是自己失踪多年的二叔。

"为什么?"她声音颤抖,"父亲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二叔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因为权力,因为财富。你父亲太天真,以为靠正义就能打败夜枭。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实力才是硬道理。"

张小帅趁机一脚踢向二叔,二叔踉跄后退。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警笛声。张队长带着大批警员赶到,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二叔见势不妙,转身想逃。苏半夏追了上去,在废宅门口将他拦住:"二叔,自首吧。"

二叔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刺向苏半夏。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扑过来,匕首狠狠刺进了他的肩膀。

"小帅!"苏半夏惊呼。

张小帅咬牙拔出匕首,鲜血喷涌而出:"我没事。"他反手将二叔制服,"你跑不了的。"

随着二叔被带走,夜枭组织的阴谋终于被彻底粉碎。那些涉案的朝廷官员纷纷落马,老城区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在庆功宴上,苏半夏看着胸前的半块玉佩,心中感慨万千。张小帅走过来,肩上缠着绷带,却依旧神采奕奕:"想什么呢?"

苏半夏抬头看向他,微笑道:"在想,等一切都结束了,要不要和你一起,去寻找父亲未完成的心愿。"

张小帅眼睛一亮:"好啊!不过在此之前,我知道有家蟹黄小笼包特别好吃,要不要去尝尝?"

苏半夏笑着点头,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窗外,老城区的灯火璀璨,照亮了他们未来的路。那些曾经的伤痛与谜团,终将在正义的光芒下,化作守护这座城市的力量。而她与张小帅的故事,也将在这片充满烟火气的老城区,继续书写下去。

匣中迷局

苏半夏迅速将木箱藏在身后,银镯撞出急促的声响:"我在查二十年前的人口失踪案,和你无关!"她别过脸,发间茉莉香混着腐木气息扑面而来,"倒是张侦探,大半夜跟踪邻居,这符合私家侦探的职业道德?"

张小帅倚着残破的门框,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洒在他肩头,警服上的褶皱里还沾着白天抓捕嫌疑人时的尘土:"苏小姐查案查到城郊废宅,还抱着个刻着'内府秘藏'的箱子,这可不像普通失踪案该有的阵仗。"他晃了晃手中的追踪器,红灯在黑暗中明明灭灭,"而且,我这是合理利用刑侦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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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半夏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三天前,她在修复祖传的明代瓷枕时,夹层里掉出一张泛黄的纸条,边角烧得残缺不全,却清晰写着"废宅藏秘,夜枭之钥"八个朱砂字。这让她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的半块玉佩,上面同样刻着夜枭图腾。此刻怀中的木箱,是她撬开废宅暗室的铁锁所得,沉甸甸的分量压得她心跳紊乱。

"我说了,和你无关。"她侧身想从张小帅身边挤过去,却被他长臂一拦。烛火突然剧烈摇曳,墙上斑驳的秘戏图在光影中扭曲变形,画中戴青铜面具的男子仿佛活过来般,手中银簪直指两人。

"醉仙楼头牌遇害案的凶器,是绣着并蒂莲的丝绸。"张小帅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而你今天下午,特意去绸缎庄问过二十年前定制这种纹样的客户名单。苏小姐,你确定查的是失踪案?"

苏半夏的瞳孔骤缩。确实,她在如烟的尸体旁发现了半枚银簪,簪头残缺的并蒂莲与父亲遗物中的设计图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当她拿着簪子去绸缎庄时,掌柜的手突然剧烈颤抖,将账本推到她面前的瞬间,压低声音说了句:"夜枭的人,又回来了。"

"你究竟知道多少?"她猛地抬头,却撞进张小帅深邃的目光里。男人的喉结动了动,伸手似乎想触碰她鬓边散落的发丝,最终只是指了指她身后的木箱:"打开它。或许我们要找的答案,都在里面。"

就在这时,屋顶传来瓦片轻响。张小帅反应极快地将苏半夏拽到身后,警棍已经握在手中。三道黑影破窗而入,手中弯刀泛着幽蓝的光——是淬了毒的暗器。苏半夏摸出袖中银针,却见为首的黑衣人扯开衣襟,胸口赫然纹着夜枭图腾。

"把箱子交出来!"黑衣人声音沙哑,刀刃直指苏半夏,"当年苏明远藏的东西,不该落在你手里。"

苏半夏浑身血液几乎凝固。苏明远是她失踪二十年的二叔,也是父亲生前一直在追查的夜枭组织关键人物。她下意识抱紧木箱,却被张小帅一把夺过:"我掩护你,带着证据快走!"

混战瞬间爆发。张小帅的警棍与弯刀相撞,火星四溅。苏半夏趁机冲向暗道,却在拐角处听见重物倒地声。她回头望去,只见张小帅左肩中刀,鲜血浸透警服,却仍死死护着木箱。记忆突然闪回三年前的雨夜,父亲也是这样浑身是血地将她推进地窖,自己却再也没能出来。

"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她红着眼甩出银针,精准刺中黑衣人手腕。弯刀落地的瞬间,她抄起墙角的铜烛台,朝着另一个黑衣人砸去。烛台尖锐的棱角划破对方脸颊,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和她在父亲旧照片里见过的二叔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二叔?"她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黑衣人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在此时,远处传来警笛声。剩余的黑衣人对视一眼,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张小帅捂着伤口滑坐在地,脸色苍白如纸:"算你狠,关键时刻还能分心认亲戚。"他扯下领带简单包扎伤口,却在看到苏半夏手中的铜烛台时愣住——烛台底部,刻着半朵梅花,与他卧底时在夜枭据点发现的标记一模一样。

苏半夏打开木箱,里面除了一本泛黄的账本,还有个锦盒。账本上密密麻麻记录着文物走私交易,最新一页画着醉仙楼的平面图,用红笔圈出了如烟的房间。而锦盒里,躺着半块刻着夜枭图腾的玉佩,与她怀中的残片严丝合缝。

"二十年前,父亲发现夜枭组织利用青楼贩卖人口、走私文物。"她声音发颤,"他们伪造了二叔的死亡,让他成为组织的傀儡。如烟掌握了关键证据,所以才会......"

张小帅艰难地站起身,将追踪器贴在木箱上:"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他调出手机地图,红点显示夜枭的人正在向老城区中心移动,"他们要去销毁其他据点的证据。苏小姐,这次我们得真正并肩作战了。"

当晨光刺破乌云,照在老城区的青石板路上时,苏半夏站在苏家瓷坊的屋顶,望着远处被查封的夜枭据点。手中的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她想起昏迷前张小帅说的最后一句话:"等案子结束,我带你去吃城西那家新开的蟹黄小笼包。"

巷口传来熟悉的吆喝声,她低头看见张小帅倚着墙头,晃着两个油纸包:"苏侦探,再不下楼,小笼包的汤汁可就凉了!"他肩头的绷带渗着血,笑容却灿烂得如同初升的太阳。

苏半夏转身下楼,银镯与旗袍盘扣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老城区的故事仍在继续,而那些被岁月掩埋的真相,终将在追寻正义的路上,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丹毒迷局与隐秘羁绊

法医实验室的电话响起时,张小帅正将死者指甲缝里提取的皮肤组织样本放入检测仪。冷白色的荧光灯下,检测报告缓缓吐出,他扫过胃部残留物分析栏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除了桂花糕成分,赫然出现朱砂、铅丹的检测数据,这些古代炼丹术中的剧毒物质,此刻却在一具青楼女子的尸体里悄然蛰伏。

小主,

记忆如利刃劈开迷雾。三天前在苏半夏书房借阅医案古籍时,他曾瞥见《毒理全鉴》泛黄的纸页间,用朱砂笔批注着"朱砂铅丹合方,七日可蚀骨"的字迹。当时苏半夏正伏案修复宋代瓷枕,旗袍领口滑落时露出颈间的银镯,竹节纹路在台灯下泛着温润的光。

"张警官?"法医的声音带着疑惑,"这个检测结果很反常,朱砂与铅丹的配比,和半年前城郊无名女尸的中毒成分完全一致......"

电话听筒突然变得沉重。张小帅想起那具无名女尸,同样脖颈缠绕丝绸,同样胃中含有诡异的炼丹毒物。而更令他脊背发凉的是,那具尸体被发现的地点,正是苏半夏每周必去的古董市场后巷。

雨丝斜斜划过醉仙楼雕花窗棂时,苏半夏正在仔细比对如烟的账本与侍郎府采购记录。檀木桌上摆着半块啃过的桂花糕,正是从王记点心铺买来的证物。突然,雕花门被撞开,张小帅带着一身寒气闯入,警服下摆还滴着雨水。

"苏半夏,解释一下。"他将检测报告拍在桌上,朱砂的检测数据在烛光下刺目如血,"为什么死者的中毒配方,会出现在你批注的医案里?还有,半年前那具无名女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苏半夏捏着账本的手指关节发白,旗袍盘扣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你在怀疑我?"她突然冷笑,银镯撞在桌角发出清响,"张小帅,你以为靠这些冰冷的数据就能定人生死?我批注的是解毒方子!朱砂铅丹按特定比例调和,能解西域蛇毒,这在祖父的刑侦笔记里记过三次!"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张小帅紧绷的下颌线。他想起苏半夏祖父苏文远的传奇刑侦生涯——那位老刑警正是在追查文物走私案时,因误中丹毒而亡。此刻检测报告上的配方,与当年卷宗里记载的致死毒物,竟有着微妙的配比差异。

"夜枭组织在利用炼丹术杀人。"苏半夏突然压低声音,从抽屉深处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发黑的糕点,"这是在如烟梳妆匣暗格里找到的,表面有桂花香气,实则掺了铅丹。王记点心铺的老板,上个月突然购入二十斤朱砂......"

话未说完,窗外传来瓦片轻响。张小帅反应极快地拉着她滚向桌底,三支淬毒飞镖擦着发髻钉入梁柱。黑暗中,苏半夏摸到他腰间的枪套,而他的手掌死死护着她后颈:"从密道走,我掩护你。"

密道里弥漫着陈年腐木的气息,苏半夏举着微型手电筒,光束扫过石壁上模糊的刻痕。突然,她的银镯发出细微震动,竹节纹路间渗出暗红液体——这是祖父留下的警示装置,前方必有剧毒。

"停!"她拽住张小帅的袖口,银针探入地面缝隙,针尖瞬间发黑,"汞毒,是炼丹炉残留的水银。夜枭组织在这里炼制过毒药!"

手电筒光束突然照见墙角蜷缩的人影。那是个身着道袍的老者,怀中紧抱着青铜丹炉,炉身刻满夜枭图腾。张小帅蹲下时,发现老人掌心纹着半朵梅花——正是夜枭组织高层的标记。

"二十年了......"老人咳出黑血,浑浊的眼睛盯着苏半夏的银镯,"当年苏文远就是用这个配方,破解了我们炼制'长生丹'的秘密。现在,该做个了结了。"

他突然将丹炉推向两人,炉盖弹开的刹那,紫色烟雾喷涌而出。张小帅本能地将苏半夏护在身下,后背重重撞在石壁上。混乱中,他摸到老人袖中掉落的羊皮卷,上面画着老城区的地下炼丹炉分布图,醉仙楼、古董市场、王记点心铺的位置都被红圈标注。

当他们从密道爬出时,雨已经停了。苏半夏的旗袍沾满泥浆,却死死攥着羊皮卷:"这些地方,都是夜枭组织的毒源。他们用炼丹毒药控制官员,用桂花糕作为投毒载体......"

"而你早就开始怀疑了。"张小帅的目光落在她染毒的指尖,那里泛着诡异的青黑色,"所以才会在书房研究解毒配方,才会每周去古董市场排查。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半夏别过脸,月光照亮她泛红的眼眶:"你总说证据至上,可这些线索太模糊了。夜枭组织渗透太深,我怕......"她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怕连累你。"

张小帅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无数个并肩查案的深夜,她总在破晓前为他泡一杯浓茶;想起她调试微型相机时专注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蝴蝶翅膀般的阴影。此刻她摇摇欲坠的模样,让他胸腔里某个坚硬的东西轰然碎裂。

"以后别一个人冒险。"他脱下外套裹住她颤抖的身体,警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次换我相信你。"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张队长带着特警包围了王记点心铺。蒸笼里的桂花糕还冒着热气,却在检测下显露出致命的丹毒成分。而在老城区地下深处,十几个炼丹炉被逐一捣毁,青铜丹炉上的夜枭图腾,在炸药的轰鸣声中化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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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苏家瓷坊"重新开业。直播间里,苏半夏正在展示金缮修复技艺,裂纹处的金丝蜿蜒如血。评论区突然弹出一条匿名打赏——夜枭形状的特效礼物里,藏着张小帅手写的弹幕:"苏老板,下次查案,我要当你的专属解毒剂。"

她抬头望向窗外,张小帅倚着雕花门框,晃着两笼热气腾腾的蟹黄包。晨光为他的警服镀上金边,也照亮了他袖口新添的伤口——那是昨夜抓捕漏网之鱼时留下的勋章。银镯在苏半夏腕间轻响,这次不再是警示,而是某种隐秘的悸动,如同老城区永不熄灭的烟火,温暖而绵长。

批注疑云与暗巷博弈

次日清晨,墙头再次成为战场。张小帅晃着检测报告:"死者是慢性中毒,凶手用的是炼丹配方。苏小姐,你家医书上的批注,和这个配方一模一样。"

秋阳斜斜照在青灰砖墙上,苏半夏攥着竹竿的手骤然收紧。竹篾在掌心勒出红痕,她望着对面露台上神情冷峻的男人,银镯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撞击。昨夜在城郊废宅的惊心动魄还历历在目,此刻却要面对这样的指控。

"所以张侦探是来兴师问罪的?"她扬起下巴,旗袍盘扣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你难道忘了,我祖父是有名的刑侦法医,家中医书批注无数,难不成每起中毒案都要算在苏家头上?"

张小帅翻身跃下墙头,黑色马丁靴重重落在青石板上。检测报告在他手中哗哗作响,白纸黑字的分析数据刺目:"死者胃中检测出朱砂、铅丹,按特定比例混合——这种配比,全老城区只有你书房那本《毒理全鉴》里有详细批注。更巧的是,昨夜废宅暗室的炼丹炉,同样残留着这个配方的痕迹。"

苏半夏的瞳孔微缩。她当然记得那本泛黄的医书,扉页上还留着祖父苍劲的题字。三年前父亲遇害后,她日夜研读这些古籍,试图从字里行间拼凑出夜枭组织的线索。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些批注竟成了别人攻击她的把柄。

"你在怀疑我是凶手?"她突然轻笑出声,银镯撞在身旁的竹篮上,发出清脆声响,"张小帅,你办案向来只信证据,那为何不查查,这些医书在三个月前就被人偷换过?"

张小帅的动作一顿。他注意到苏半夏袖口露出的绷带——昨夜为了掩护他撤离,她的手臂被黑衣人划伤。晨光中,少女苍白的脸色与倔强的眼神形成鲜明对比,让他心头莫名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