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记·迷雾重重
戌时三刻的朱雀门笼罩在浓稠的夜色里,城楼上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将城墙下的阴影拉得扭曲变形。烛火透过残破的灯笼纸,在青石板上投下诡异的光斑,恍若无数只窥视的眼睛。张小帅握着拼合的双鱼玉佩,冰凉的触感从掌心蔓延至全身。玉佩上浮现的微缩地图,此刻正与眼前斑驳的城墙纹路重叠,在月光下勾勒出隐秘的入口。
"就是这里。"老王压低声音,金丝眼镜后的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他转动着残缺的檀木手串,几颗染血的珠子在指间碰撞,发出细碎声响。老人袖口下的云雷纹刺青微微凸起,与城墙砖缝里渗出的暗红痕迹遥相呼应,"二十年前钦天监的星象图显示,此处是九鼎阵眼。"
张小帅将玉佩嵌入城墙凹槽,双鱼眼中的红宝石骤然亮起。地面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青石板如潮水般向两侧退去,露出幽深的暗道。腐臭气息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石壁上的青苔在幽光中泛着诡异的荧光,隐约可见刻满云雷纹的壁画——画中先太子身披龙袍,脚下镇压着九个巨大的青铜鼎,鼎中封印的黑影扭曲挣扎。
"小心!"老王突然拽住他的手腕。三支淬毒弩箭擦着耳畔飞过,钉入石壁发出"噗"的闷响。暗处传来铁链拖拽声,二十余名黑衣人蒙着面现身,胸口刺青的朱雀在月光下猩红如血。为首者掀开兜帽,竟是李公馆的管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贪婪如狼:"张小帅,等你很久了。"
混战瞬间爆发。张小帅抽出腰间短棍横扫,棍头缠着的布条还沾着大牛的血渍。黑衣人甩出的锁链带着破空声袭来,他侧身避开,却见对方袖中滑出的匕首泛着幽蓝——刀刃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老王甩出檀木手串,裂开的珠子射出微型弩箭,精准命中两人咽喉,却见更多黑衣人从阴影中涌出。
"拖住他们!我去启动机关!"张小帅大喊着冲向暗道深处。石壁上的壁画突然渗出金粉,在空中勾勒出九鼎方位图。他握紧玉佩,记忆如闪电划过:八岁那年的大火,父亲浑身是血将半块玉佩塞进他怀里,嘴里喃喃说着"双鱼衔月,九鼎重光"。此刻密旨残页在怀中发烫,与玉佩产生的共鸣震得他心口发疼。
地底传来青铜鼎共鸣的嗡鸣,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张小帅转过拐角,九尊青铜鼎赫然出现在眼前。鼎身的饕餮纹在玉佩光芒下流转,正中央的石台上,半块刻着"受命于天"的玉玺泛着温润的光泽。当他伸手触碰玉玺的刹那,九鼎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地面裂开巨大的缝隙,时空开始扭曲。
"住手!"管家的怒吼从身后传来。老人拄着乌木拐杖狂奔而来,胸口皮肤下的云雷纹血管凸起,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先太子根本没死!他在时空裂缝中等着双鱼玉佩现世,好重启九鼎!"他突然扯开衣领,露出与壁画中相同的符咒纹身,"你以为你父亲是护着玉玺?错了!他是想毁掉它!"
张小帅的手僵在半空。记忆深处,父亲临终前的眼神突然清晰起来——那不是不舍,而是恐惧。密旨残页自动展开,浮现出血色文字:"九鼎非镇国之器,乃上古邪祟囚笼。双鱼合璧,封印将解。"他猛地后退,却见老王不知何时挡在身前,袖中滑出的匕首抵住他咽喉。
"对不住了,小帅。"老人的声音不再颤抖,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冰冷如霜,"二十年前我就该杀了你。暗卫营被灭门时,你父亲把最重要的秘密藏在了玉佩里。"他手腕翻转,刀刃划破皮肤,"但现在,一切都该结束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破空而来。锦衣卫千户挥刀斩断老王的手腕,绣春刀的寒光映出他鹰隼般的眼神:"圣上早有旨意,凡接近九鼎者,格杀勿论。"他转头望向张小帅,"把玉佩和玉玺交出来,或许能留你全尸。"
地底的裂缝中突然伸出漆黑的触手,所到之处石块化为齑粉。管家癫狂地大笑起来,声音震得梁柱簌簌落灰:"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力量!当年先太子就是想用玉玺镇压这些东西,却被你们说成谋反!"他冲向九鼎,却被触手缠住身体,在惨叫声中被拖入裂缝。
张小帅握紧玉佩,感受着它与九鼎之间的共鸣。父亲的遗言在耳边响起:"若见双鱼现世,切记逆纹为封。"他咬牙将玉佩按在鼎耳凹槽,血液顺着纹路流入。九鼎迸发出耀眼的光芒,时空裂缝开始急速收缩。剧烈的爆炸声中,他看见老王在光芒中消失前,对着他轻轻摇头。
三个月后,故宫博物院修复室。张小帅望着展柜里复原的密旨,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彩信显示:紫禁城某处宫墙下,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身影正在用洛阳铲勘探,那人手腕上的檀木手串在月光下泛着油光,袖口隐约露出半枚朱雀纹。窗外蝉鸣骤响,他握紧口袋里拼好的玉佩——玉佩中心的云雷纹正在发烫,而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新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而朱雀门下的地宫深处,某个刻着云雷纹的青铜匣子正在苏醒,匣盖上的朱雀纹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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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山记·幽冥重影
“小心。”老王突然拽住他的后领,枯瘦的手指如同铁钳般死死扣住。三支淬毒的弩箭擦着耳畔钉入青砖,箭尾的黑羽还在微微颤动,青砖表面瞬间泛起诡异的黑斑,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响。张小帅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甜气息,与三日前李公馆那场血战中的味道如出一辙。
黑暗中传来金属摩擦声,仿佛无数毒蛇在游走。二十余名黑衣杀手如鬼魅般现身,他们步伐轻盈,衣袂翻飞间不带丝毫声响,手中弯刀泛着幽蓝的磷光,刃口凝结的毒液滴落地面,瞬间将石板腐蚀出深坑。张小帅下意识握紧怀中的双鱼玉佩,冰凉的玉石突然变得滚烫,密旨残页上渗出的金粉在月光下不安地蠕动,勾勒出若隐若现的云雷纹。
为首之人缓缓掀开斗篷,月光照亮那张熟悉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脸——竟是白天在燕云寨冲突中“死去”的刀疤脸。他左耳后的狰狞疤痕依旧醒目,但脖颈处本该致命的伤口已被暗红色的符咒覆盖,符文在黑雾中若隐若现,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仿佛有生命般在皮肤上蠕动。“没想到吧,小子?”刀疤脸咧嘴狞笑,露出的牙齿泛着青灰色,“阎王爷不收我,自然是要我来取你的命!”
老王的檀木手串在指间转得飞快,珠子碰撞声急促而凌乱,带着掩饰不住的震颤:“邪术!这是失传已久的幽冥符咒,能借阴魂续命!”老人扯开衣袖,小臂上淡青色的云雷纹刺青泛起微光,与杀手们刀刃上的磷火产生共鸣。张小帅这才发现,黑衣杀手们的瞳孔竟呈竖线状,在黑暗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
“把玉佩和密旨交出来。”刀疤脸向前一步,脖颈的符咒渗出黑血,在地上蜿蜒成诡异的图案,“二十年前你父亲偷走双鱼玉佩,害得我们的计划推迟了整整二十年。现在,该做个了断了。”他话音未落,杀手们同时甩出锁链,链头的倒刺泛着蓝光,在空中织成一张死亡大网。
混战瞬间爆发。张小帅抽出短棍横扫,棍头缠着的布条还沾着大牛的血渍,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无尽的悲愤。他的攻击被锁链缠住,猛地一拽,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扑去。千钧一发之际,老王甩出檀木手串,裂开的珠子射出微型弩箭,却在射中杀手的瞬间,被对方胸口浮现的符咒反弹回来,擦着张小帅的脸颊飞过。
“他们的弱点在符咒!”老王大喊着挥臂,匕首寒光一闪,却被杀手的弯刀震得虎口发麻。老人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闪过狠厉,突然咬破指尖,用血在掌心画出云雷纹,拍向最近的黑衣人。符咒接触鲜血的刹那,发出刺耳的嘶鸣,黑衣人惨叫着化作一滩黑水,空气中弥漫起浓烈的腐臭味。
刀疤脸见状,疯狂大笑起来:“垂死挣扎!你们以为普通的血就能破我秘术?”他扯开衣襟,胸口布满密密麻麻的符咒,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力量!”随着他口中念念有词,所有杀手的伤口都开始喷涌出黑雾,汇聚成一只巨大的虚影——竟是先太子的模样!虚影手中握着染血的诏书,眼中却满是悲怆。
张小帅感觉怀中的玉佩和密旨剧烈震动,残页上的金粉自动组成新的图案。记忆如闪电划过:父亲书房的暗格里,藏着一张描绘着相同虚影的图纸,旁边用朱砂批注着“幽冥借魂,九鼎噬魂”。他突然明白,这些人想要的不仅是玉玺,更是要用先太子的魂魄解开九鼎封印,释放出被镇压的恐怖力量。
“逆纹为封!”张小帅大喊着将双鱼玉佩按在地面,玉石表面的云雷纹与残页图案重叠。地面裂开缝隙,渗出金色的光流,与黑雾形成对峙。老王趁机甩出最后的檀木珠子,爆裂的声响震得杀手们短暂失聪。张小帅抓住机会,冲向刀疤脸,短棍直击对方胸口符咒。
“找死!”刀疤脸挥刀劈来,却在接触玉佩光芒的瞬间,刀刃开始融化。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透明,符咒发出刺耳的尖叫。黑雾组成的先太子虚影也开始消散,在消失前,虚影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对着张小帅微微点头。
剧烈的爆炸声中,杀手们纷纷化作黑雾消散。张小帅和老王在烟尘中喘息,却听见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月光下,李公馆的马车疾驰而来,车帘上的朱雀纹在灯笼映照下猩红如血,管家拄着乌木拐杖站在车前,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阴森如鬼。
“做得不错,替我清理了这些失败的试验品。”管家的声音混着铁链拖拽声,“不过,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他抬手示意,马车上抬下一个巨大的青铜匣子,匣子表面的云雷纹与刀疤脸胸口的符咒如出一辙。匣子缝隙间渗出黑色雾气,隐约传来锁链晃动的声响。
张小帅握紧玉佩,感受着它与青铜匣子之间的共鸣。父亲的遗言在耳边响起:“若见幽冥诡影,切记心守清明。”他知道,这场关于皇室秘辛与邪术的较量,远未结束。而在暗处,还有更多戴着符咒的身影,正在等待着时机......
小主,
搬山记·蛭渊血咒
"就凭你们也想染指地宫?"刀疤脸狞笑,脖颈处符咒渗出的黑雾缠绕着弯刀。刀锋划破空气的刹那,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青石板如活物般扭曲翻卷。张小帅脚下一空,整个人急速下坠,耳边呼啸的风声裹挟着老王的惊呼声逐渐远去。坠落中他本能地伸手乱抓,指尖触到岩壁凸起的瞬间,掌心传来黏腻的触感——石壁上密密麻麻覆盖着暗红色的噬血蛭虫,吸盘般的口器瞬间咬住他的皮肤。
"啊!"剧痛从手臂炸开,张小帅挥臂甩动,却见更多蛭虫如潮水般涌来。这些怪虫背部布满诡异的云雷纹,与密旨上的图腾如出一辙。他的匕首刚出鞘,就被几只蛭虫缠住手腕,尖锐的口器刺入血肉,贪婪吸食的同时分泌出麻痹神经的黏液。意识开始模糊的瞬间,上方传来破空声。
"接着!"老王的吼声穿透黑暗。一条缠满檀木珠子的麻绳旋转着坠落,珠子裂开露出的微型弩箭精准射爆岩壁上的蛭虫群。张小帅强撑着抓住麻绳,伤口涌出的鲜血滴落在石壁上,竟让那些蛭虫变得更加疯狂。它们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汇聚成黑潮顺着麻绳攀爬,瞬间覆盖了他的整条手臂。
岩壁深处传来青铜齿轮转动的轰鸣。张小帅咬着牙拽动麻绳,却发现下方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幽蓝光芒。借着蛭虫眼睛反射的微光,他看见岩壁缝隙里嵌着半块刻有云雷纹的青砖,砖缝中渗出的黏液正顺着纹路流淌,形成一幅残缺的星图——与父亲遗留的密旨残页上的焦痕完全吻合。
"小心头顶!"老王的警告晚了一步。刀疤脸倒挂在坑沿,弯刀裹着黑雾直劈而下。张小帅侧身躲避,刀刃擦着肩头划过,在岩壁上留下一道冒着青烟的深痕。坠落的碎石惊起更大规模的蛭虫暴动,无数黏腻的躯体缠上他的脖颈。千钧一发之际,他摸出怀中的双鱼玉佩,玉石与蛭虫接触的瞬间,竟发出清脆的鸣响。
所有蛭虫突然停止攻击,齐刷刷转向玉佩。张小帅趁机将玉佩按在岩壁的云雷纹砖上,整面石壁发出机关启动的轰鸣。一道暗门缓缓开启,腥腐气息扑面而来,门内漂浮着数以万计的萤石,照亮了满地白骨——每具骸骨的胸口都插着刻有云雷纹的青铜钉,显然都是被这些蛭虫吸干精血而亡。
更深处传来九鼎共鸣的嗡鸣。张小帅拖着麻木的手臂踉跄前行,却见前方暗河翻涌,水面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蛭虫王。这些巨虫足有人臂粗细,背部的符咒纹路闪烁着幽光,正用触须拖拽着一具具穿着蟒纹衣料的尸体——竟是失踪的锦衣卫!
"这些虫子...被炼成了蛊!"老王不知何时顺着绳索滑下,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布满血丝。他扯下衣襟缠住张小帅的伤口,檀木手串在指间转得飞快,"当年钦天监记载,先太子曾用九鼎镇压过噬血虫群,难道..."话音未落,暗河突然沸腾,一只三丈长的蛭虫王破水而出,它张开的巨口中,赫然嵌着半块双鱼玉佩。
张小帅瞳孔骤缩。那分明是父亲拼死保护的信物!他怒吼着冲向巨虫,却触发了地面的机关。无数青铜锁链从穹顶坠落,将两人死死困住。刀疤脸大笑着从阴影中走出,他胸口的符咒已经蔓延到整张脸,皮肤下的血管呈现出诡异的网状:"想要玉佩?晚了!这只蛊王可是用你父亲的血喂养了二十年!"
剧痛从全身传来,蛭虫注入的毒素开始侵蚀经脉。张小帅看着巨虫口中的玉佩,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用血在他掌心画的符号。他强撑着咬破舌尖,将血喷在困住自己的锁链上。奇迹发生了,云雷纹锁链竟开始溶解,而他怀中的密旨残页自动展开,金粉在空中勾勒出完整的星图。
"逆纹为引,九鼎归位!"张小帅将剩余的半块玉佩按在星图中心。整座地宫开始剧烈震动,九鼎的虚影从地底升起,鼎身的饕餮纹吞吐着金光。蛭虫群发出刺耳的尖叫,蛊王痛苦地扭曲着身体,将吞入的玉佩吐了出来。刀疤脸惊恐地看着自己胸口的符咒开始崩解,黑雾从他七窍涌出。
在九鼎的光芒中,张小帅终于看清岩壁深处的壁画:先太子并非谋反,而是为了镇压妄图借虫群霍乱天下的奸臣。二十年前的大火,不过是某些人掩盖真相的手段。当两块玉佩合二为一的刹那,所有蛭虫化作飞灰,刀疤脸在惨叫声中被吸入时空裂缝,而父亲的虚影在光芒中向他点头微笑。
搬山记·凤影惊澜
岩壁上传来的蛭虫啃噬声愈发刺耳,张小帅的手臂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噬血蛭虫覆盖,皮肤下的血管因毒素蔓延而呈现出诡异的青黑色。就在意识即将模糊的刹那,一道白影撕裂夜空,绣着金线云纹的广袖如流云舒展,甩出的长鞭带着破空锐响,精准缠住他的腰际。
“抓紧!”清冷女声裹挟着劲风灌入耳中。女子足尖轻点岩壁凸起的云雷纹砖,绸缎靴底燃起幽蓝火焰,所过之处蛭虫纷纷蜷曲成灰。她旋身借力,长鞭骤然收紧,将张小帅凌空拽起。两人掠过岩壁的瞬间,张小帅瞥见女子腰间玉佩——展翅的凤凰栩栩如生,尾羽处镶嵌的红宝石与他怀中的双鱼玉佩产生共鸣,竟在空中勾勒出半透明的龙凤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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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传来轰然巨响,刀疤脸带着黑衣杀手破石而入,脖颈符咒渗出的黑雾将月光染成诡异的墨色:“三公主殿下,别来无恙?私通钦天监余孽,该当何罪?”他手中弯刀一挥,岩壁上蛰伏的蛭虫王群如黑色浪潮翻涌,口器开合间喷出腐蚀性黏液。
女子冷哼一声,长鞭突然化作九节钢索,鞭梢翡翠坠子裂开露出淬毒倒刺:“赵公公,二十年前篡改星图、构陷先太子的账本,可还藏在李公馆地窖第三块青石板下?”钢索如灵蛇般穿透蛭虫王躯体,所过之处黑雾蒸腾。张小帅趁机摸出密旨残页,金粉自动汇聚成地宫平面图,在三人头顶投射出闪烁的全息影像。
老王不知何时从暗巷冲出,染血的檀木手串仅剩三颗珠子:“小心!这些蛭虫被下了‘幽冥血咒’,须用至阳之物...”话未说完,刀疤脸甩出锁链缠住老人脚踝,符咒之力化作黑蟒将其拖入虫群。张小帅目眦欲裂,双鱼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岩壁上所有云雷纹砖同时亮起,组成巨大的八卦阵图。
“以我皇室血脉为引,破!”女子扯开衣襟,心口处的朱雀胎记与凤凰玉佩共鸣,涌出的金色血液滴落在长鞭上。钢索瞬间燃起凤凰真火,所到之处蛭虫王纷纷化作灰烬。张小帅趁机将密旨残页嵌入岩壁凹槽,整座地宫开始翻转,顶部露出九尊悬浮的青铜鼎,鼎中封印的黑雾正与刀疤脸符咒产生共鸣。
“原来如此...”女子瞳孔骤缩,“先太子当年不是谋反,而是用九鼎镇压巫蛊邪物!这些人想借双鱼玉佩解开封印!”她话音未落,李公馆管家拄着乌木拐杖破墙而入,身后跟着身披西域长袍的巫蛊师,手中骨笛吹奏出的声波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青铜鼎突然剧烈震颤,鼎身饕餮纹睁开血目,从中伸出缠绕符咒的锁链,将张小帅与女子困住。管家阴森一笑,金丝眼镜闪过寒光:“三公主,你以为凭两块玉佩就能翻盘?当今圣上早已拿到《甘石星经》残卷,算出今晚正是...”他的话被突然爆发的龙吟打断,张小帅怀中的双鱼玉佩与女子的凤凰玉佩同时升空,在空中合二为一,化作龙凤呈祥的虚影。
“逆纹为引,九鼎归位!”张小帅想起父亲临终前在他掌心刻下的符号,咬破舌尖将血喷向玉佩。虚影发出震天鸣叫,青铜鼎中的黑雾开始逆流,竟将刀疤脸、管家等人的符咒之力尽数吸回。岩壁壁画突然剥落,露出尘封的真相——先太子与三公主的姑母联手设局,用自己的命魂为饵,就是为了等双玉现世的这一天。
搬山记·玉诏迷云
“新皇细作,苏瑶。”女子收鞭入袖,金线云纹的袖口滑落时露出一截皓腕,腕间朱红的守宫砂鲜艳如血。她目光如电,扫过张小帅怀中染血的密旨残页,丹凤眼微微眯起,眼尾的朱雀纹随着呼吸明灭,“先太子并非死于谋逆,而是被当今圣上联合西域巫蛊师陷害。那道密旨,藏着能证明新皇篡位的铁证。”
话音未落,岩壁突然传来细碎的震动。老王猛地拽出藏在袖中的檀木手串,珠子在指间转得飞快:“小心!他们追来了!”黑暗中响起锁链拖动的声响,数十具裹着铁甲的尸俑从阴影中爬出,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幽绿的光芒,面罩缝隙间渗出黑色黏液,在地面蜿蜒成诡异的符咒图案。
苏瑶反手抽出软剑,剑身上的符文亮起荧荧蓝光:“这些是被巫蛊之术操控的死士,攻击符咒印记!”她旋身挥剑,斩断最先扑来的尸俑手臂,腐肉断裂处喷出腥臭的黑雾。张小帅握紧双鱼玉佩,玉石表面的凤凰纹路突然发烫,与尸俑胸口的云雷纹刺青产生共鸣,密旨残页在怀中不安地颤动,渗出的金粉在空中勾勒出防御结界的轮廓。
“杀了他们,夺回密旨!”熟悉的声音从尸俑后方传来。戴着面具的黑衣人缓缓走出,手中弯刀泛着幽蓝的磷光——正是白天在燕云寨“死去”的刀疤脸,他脖颈处的致命伤口已被符咒覆盖,透着诡异的黑雾。“张小帅,你父亲到死都没说出密旨藏在哪,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在我手里!”
混战瞬间爆发。老王甩出仅剩的檀木珠子,微型弩箭射穿尸俑的咽喉,却只换来对方更疯狂的攻击。“它们没有痛觉!得找到控制它们的巫蛊师!”老人咳着血警告,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布满血丝。苏瑶的软剑在黑暗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符文剑每一次挥动都能点燃尸俑身上的符咒,可更多的尸俑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三人逼至岩壁角落。
张小帅在打斗中瞥见,尸俑们腰间都系着褪色的布条,上面隐约可见“暗卫营”的字样。记忆如闪电划过——八岁那年大火,父亲的暗卫营同僚们,也曾佩戴过同样的标识。“这些是...暗卫营的兄弟?”他的怒吼被兵器碰撞声淹没,短棍砸在尸俑头盔上,溅起的火星照亮对方腐烂的下颌。
“没错,都是被新皇用噬心蛊控制的忠魂!”苏瑶咬牙挥剑,软剑突然脱手,被三只尸俑同时缠住手腕。她扯开衣领,心口的噬心蛊印记疯狂跳动:“当年先太子为了救我,独自承担了私通西域的罪名,新皇便用此蛊控制了所有知情者!”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甩出双鱼玉佩,玉石表面腾起金色火焰,将靠近的尸俑逼退。
小主,
凤凰玉牌自动从苏瑶腰间飞出,与双鱼玉佩在空中相触,双玉迸发的光芒中,竟浮现出先太子的虚影。“以血脉为引,破!”虚影的声音带着千年的沧桑。苏瑶趁机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软剑符文上,蓝光暴涨的剑锋刺入尸俑眉心。幽绿光芒闪烁间,一具尸俑轰然倒地,胸腔里滚出颗刻着西域咒文的青铜蛊虫。张小帅眼疾手快踩碎蛊虫,黑色汁液溅在地面,竟腐蚀出深可见骨的坑洞。
尸俑群瞬间失去控制,纷纷倒地。刀疤脸见状,狞笑一声:“垂死挣扎!就算杀了这些傀儡,你们也逃不出升天!”他抬手一挥,岩壁突然裂开,涌出的不是蛭虫,而是密密麻麻的青铜傀儡,关节处刻满西域咒文,手中的弯刀泛着森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