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单元91.3大牛:骰子骨里的忠犬魂9

大明锦小旗 汪不了a 8906 字 5个月前

钩影烙心录

京城的夜雾裹着脂粉香漫过雀金阁的朱漆门槛,十三岁的小顺子缩在赌坊角落,骨瘦如柴的手指死死攥着当票。他看着庄家陈九爷转动翡翠扳指,金丝绣着的飞鱼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耳畔回响着催债的狞笑:"拿不出五十两银子,就把你这'骰子精'的手筋挑了!"

冷汗顺着小顺子的脊梁骨往下淌。三天前,他为了给病重的娘抓药,在街头与人赌骰子,本想靠听声辨点的本事赢些银钱,却不想落入玄钩卫设下的圈套。对方出老千不说,还倒打一耙,硬说他作弊,逼着他签下这五十两的巨债。

"陈爷,求求您再宽限些时日......"小顺子话音未落,就被一记耳光扇得摔倒在地。嘴角溢出的鲜血滴在当票上,晕开一片暗红。

"宽限?"陈九爷冷笑一声,翡翠扳指重重砸在赌桌上,"知道这雀金阁是谁的地盘吗?玄钩大人的规矩,欠债不还,就得拿命来抵!"他打了个手势,两个打手立刻上前,粗暴地拽起小顺子。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挡在小顺子面前。"慢着。"沙哑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威严。小顺子抬头,只见一位瞎眼老赌徒拄着拐杖站在那里,浑浊的眼窝里空无一物,却精准地转向陈九爷的方向,"这孩子的债,我替他还。"

陈九爷上下打量着老赌徒,眼中满是轻蔑:"李瘸子,你一个瞎眼的穷赌鬼,拿什么还?"

老赌徒摸索着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展开后露出半块刻着双鱼图案的玉佩:"就用这个。"玉佩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边缘却有一道明显的裂痕,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

陈九爷的脸色变了变,伸手夺过玉佩:"算你识相!带着这小杂种滚吧!"

小顺子被老赌徒拽着走出赌坊,直到拐进一条无人的小巷,老赌徒才松开手。"谢......谢谢您,老伯。"小顺子哽咽着说。

老赌徒摸索着拍了拍他的头:"孩子,想学真本事吗?"不等小顺子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下去,"听好了,骰子落地的声音,分三种。瓷骨相击是清音,灌铅加重是浊音,机关暗动是杂音。"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三枚骰子,依次丢在青石板上。

小顺子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真的能听出三种声音的不同。老赌徒满意地点点头:"你有天赋。从今天起,我教你听骰辨点,但你要记住,赌术要用在正道。"

就这样,小顺子成了李瘸子的徒弟。每个深夜,当赌坊打烊后,老赌徒就会教他各种赌术技巧,还会讲一些奇怪的话:"玄钩卫不是好东西,他们用赌局收集魂魄,炼制邪物。太医院一直在暗中对抗他们......"

小顺子似懂非懂,但他记住了老赌徒的每一句话。他也渐渐发现,师傅虽然双目失明,却对京城的布局了如指掌,甚至能准确说出玄钩卫据点的位置。

半年后的一个雨夜,李瘸子把小顺子叫到跟前,神色凝重:"孩子,我恐怕时日不多了。"他掏出半枚刻着"护民"字样的银铃,塞进小顺子手中,"带着这个,去太医院找白大夫。遇到危险,就摇响它。"

小顺子还没来得及问什么,赌坊方向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李瘸子脸色大变:"不好,玄钩卫发现了!你快走!"

"我不走!我要和师傅在一起!"小顺子哭喊着。

"听话!"李瘸子用力把他推进暗道,"活下去,用我教你的本事,守护这京城的百姓......"

暗道的石门缓缓关闭,小顺子最后看到的,是师傅握着烧火棍,孤身一人迎向玄钩卫的身影。那一夜,暴雨倾盆,他躲在暗道里,听着外面传来的打斗声、惨叫声,直到一切归于寂静。

当小顺子再次回到赌坊时,只看到满地狼藉。李瘸子倒在血泊中,手中还紧握着半块双鱼玉佩。小顺子跪在师傅身旁,泪水模糊了双眼。他握紧银铃和玉佩,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师傅报仇,揭露玄钩卫的阴谋。

五年后,京城赌坊里多了个神秘的赌客。他总是戴着斗笠,遮住半边脸,却有着出神入化的听骰本事。人们只知道,他专找玄钩卫开设的赌坊,用他们的手段赢光他们的钱,再把钱分给穷苦百姓。

这天,雀金阁里又传来喧闹声。苏半夏、张小帅和白芷三人扮作普通赌客,混进人群。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赌桌中央那个戴着翡翠扳指的庄家身上——正是当年逼死小顺子师傅的陈九爷。

而在角落的阴影里,一个戴着斗笠的年轻人握紧了手中的银铃。铃身"护民"二字在烛火下微微发亮,与他怀中的双鱼玉佩遥相呼应。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赌桌。一场新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赌坊内,骰子声、铃铛声、吆喝声交织在一起。陈九爷摇晃着骰盅,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不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夜晚,将成为玄钩卫噩梦的开始。那些被钩影笼罩的黑暗过往,终将在正义的光芒下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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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子站在赌桌前,斗笠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想起师傅临终前的话,想起这些年在太医院学到的一切。银铃在袖中轻轻晃动,发出只有他能听见的声响——那是李瘸子教他的"护民小调",是刺破黑暗的前奏。

"这位公子要下注?"陈九爷打量着小顺子,眼中满是警惕。

"五十两,押小。"小顺子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将一锭银子拍在桌上。

骰盅打开的瞬间,小顺子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出了骰子灌铅的浊音,也听出了机关暗动的杂音。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知道,这一局,他赢定了。而这,只是开始。玄钩卫的阴谋,终将被彻底粉碎;那些被钩影烙在心底的伤痛,也终将化作守护正义的力量。

铁骰镇魂

京城的晨雾还未散尽,顺子牙间咬着半块麦饼,踏着青石板路往百户府疾行。腰间的铁骰子随着步伐轻晃,与绣春刀鞘碰撞出清脆声响。这枚用护民饼模具熔铸的骰子,六个面的点数凹槽里都刻着细小的飞鱼纹——既是对玄钩卫的警示,也是他刻在骨血里的复仇印记。

三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依旧清晰如昨。当张小帅的手掌带着温度落在他肩头,那句"这双耳朵该用来听真相"像颗种子,在少年千疮百孔的心里生根发芽。此后的日子,破庙里的烛光常亮到天明,苏半夏教他用银铃音波干扰镇魂咒,白芷将太医院清心诀编成口诀,而张小帅则带着他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辨认玄钩卫暗桩留下的蛛丝马迹。

"顺子!"百户府衙役老周的喊声打断思绪,"城西赌坊又出人命了,仵作说死者七窍流血,像极了镇魂丹的症状。"

顺子瞳孔微缩,铁骰子在掌心转了个圈。三年来,他从赌坊杂役成长为百户府最机敏的捕快,经手的每个案件都与玄钩卫脱不了干系。上个月在醉仙楼,他就是凭着听出酒壶里暗格机关的声响,破获了玄钩卫用毒酒控制官员的阴谋。

赌坊内弥漫着血腥味,死者蜷缩在赌桌旁,眼白处隐约可见淡红色的钩形纹路。顺子蹲下身,手指划过死者袖口的暗袋,掏出半枚刻着莲花的玉佩。这图案让他想起陈九爷书房里的装饰,心脏不由得加速跳动。

"把赌坊所有人都带回去问话。"顺子将玉佩收入怀中,目光扫过角落瑟瑟发抖的庄家。那人转动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金丝绣的飞鱼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与当年陈九爷的做派如出一辙。

当夜,顺子潜回百户府密道。石壁上挂着的双鱼铜符在他靠近时泛起微光,这是张小帅留给他的联络暗号。当他将铁骰子按在铜符凹槽,地面突然裂开,露出通往太医院旧址的暗道。

"来得正好。"苏半夏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她鬓间的金步摇缀着新的银铃,"玄钩卫在筹备一场'万魂赌局',要在月圆之夜用千名赌客的魂魄唤醒阵眼。"她展开一卷泛黄的图纸,上面用朱砂标注着京城七十二处风水穴位。

顺子的铁骰子在图纸上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这是张小帅独创的密语,每一声都对应着不同的地点。当敲到观星台的位置时,图纸突然浮现出血色文字:"双鱼衔月,钩影现形。"

"观星台是龙脉入地的关键节点。"白芷将桃木簪按在图纸上,符文光芒顺着线条蔓延,"玄钩卫想利用镇魂丹控制守夜人,打开龙脉封印。"

月圆之夜,雀金阁张灯结彩。顺子混在赌客中,看着苏半夏身着华服走向主桌。她广袖轻挥,暗藏的磁石粉如烟雾般散开。与此同时,顺子攀上房梁,铁骰子敲击木梁的节奏与苏半夏银铃的韵律完美契合——正是张小帅教的"护民小调"。

"买定离手!"戴着青铜面具的庄家摇晃骰盅,铃声与骰子声交织成诡异的旋律。顺子屏住呼吸,耳朵捕捉到骰子里齿轮转动的细微声响。当他的铁骰子敲出特定节奏,苏半夏突然发难,金步摇的珍珠流苏化作锁链缠住庄家手腕。

"动手!"张小帅的绣春刀劈开窗户,符文光芒照亮整个赌坊。顺子从房梁跃下,铁骰子精准击中冲来的玄钩卫穴位。混战中,他瞥见庄家面具下的左眼——赫然是转动的钩形齿轮,与督主如出一辙。

"原来你就是玄钩卫的左护法!"顺子的铁骰子与对方的青铜钩相撞,溅起的火星照亮他眼底的仇恨。三年前陈九爷的狞笑、李瘸子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他的攻击愈发凌厉。

左护法怪笑一声,摇动腰间九连环铃。地面突然裂开,二十八具胸口烙着飞鱼纹的尸傀破土而出。顺子想起白芷教的破邪口诀,将铁骰子按在尸傀眉心的符文上。当"护民小调"的节奏与银铃、桃木簪的灵力共鸣,尸傀们的皮肤开始龟裂,金色血管寸寸爆裂。

千钧一发之际,顺子发现左护法腰间挂着的香囊——里面装着的,正是能解开龙脉封印的镇魂丹。他甩出铁骰子,骰子在空中划出弧线,精准击碎香囊。黑色药丸散落的瞬间,观星台方向传来剧烈震动,龙脉之力在结界中疯狂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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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他们得逞!"张小帅将双鱼铜符嵌入地面,苏半夏和白芷同时将法器按在阵眼。顺子握紧铁骰子,用尽全力敲击铜符边缘。当四种力量汇聚成双鱼图腾,左护法的机械身躯开始崩解,他惊恐地看着自己化作飞灰,只留下那枚转动的钩形齿轮。

尘埃落定,顺子在废墟中拾起半块护民饼模具残片。三年前那个雨夜的温度仿佛还在掌心,他将残片与铁骰子贴在一起。东方泛起鱼肚白,京城的百姓们推开窗,迎接新一天的阳光。而顺子知道,玄钩卫的阴谋不会就此终结,但只要他还握着这枚铁骰子,就会永远做这京城的守夜人,用听声辨点的本事,守护每一个黎明。

铁骰破局

雀金阁内烛火摇曳,奢靡的香气与血腥的暗流交织。陈九爷转动着翡翠扳指,金丝绣就的飞鱼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面前的骰盅正滴溜溜地旋转,青铜铃铛的余韵与骰子滚动声交织成诡异的旋律。赌客们屏息凝神,有人紧张地搓着手,有人额头沁出冷汗,赌注在赌桌上堆成小山。

“买定离手!”陈九爷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威慑。就在众人即将押注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陈九爷,您这骰子灌了铅吧?”

顺子身着捕快服,身姿挺拔地走出阴影,腰间的铁骰子随着步伐轻晃,与绣春刀鞘碰撞出清脆声响。他目光如炬,铁骰子在指尖灵活翻转,发出规律的清脆声响:“三点为‘护’,六点为‘民’,您掷出的‘三钩’点数,可真是巧啊。”

赌坊内顿时一片哗然。陈九爷的脸色骤变,翡翠扳指捏得咯咯作响:“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敢在雀金阁放肆!”

顺子却不为所动,他的目光扫过陈九爷袖口若隐若现的暗纹——那繁复的莲花纹路,与他记忆中督主书房的窗棂雕花完美重叠。三年前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现:李瘸子倒在血泊中,临终前塞给他的半枚银铃;张小帅温暖的手掌落在他肩头,那句“这双耳朵该用来听真相”;还有无数个日夜,他跟着苏半夏、张小帅和白芷学习听骰辨点、破解玄钩卫阴谋的场景。

“玄钩卫用灌铅骰子和机关骰盅设局,骗取百姓钱财,收集魂魄炼制镇魂丹。”顺子的声音冷静而坚定,“陈九爷,你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他手腕一抖,铁骰子精准地击中陈九爷身后的烛台,烛火熄灭的瞬间,暗藏在墙壁上的飞鱼纹图腾显露出来。

陈九爷恼羞成怒,扯下面皮,眼白处的三钩红痕在黑暗中猩红如血:“原来是太医院的余孽!找死!”他转动腰间的青铜铃铛,刺耳的声响中,赌坊的地面突然裂开,二十八具胸口烙着星宿图的尸傀破土而出,它们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青色鬼火,手中的青铜骰盅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

“来得正好!”顺子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银铃。铃身“护民”二字在黑暗中渗出微光,与铁骰子产生共鸣。他按照张小帅教的“护民小调”节奏摇晃银铃,音波化作实质,震碎了最近的尸傀手中的骰盅。

与此同时,雀金阁的窗户突然被撞开,苏半夏、张小帅和白芷破窗而入。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绳索,缠住尸傀的脖颈;张小帅的绣春刀符文暴涨,劈开试图靠近的玄钩卫;白芷挥舞着桃木簪,符文光芒与银铃、铁骰子的力量交织,形成一道金色屏障。

“清心涤秽,魂归本真!”三人齐声吟唱,古老的咒语在赌坊内回荡。顺子则专注地听着战场上的每一个声响,他的铁骰子在手中飞速转动,凭借听声辨位的本事,精准地攻击尸傀的弱点。每当铁骰子击中关键穴位,尸傀皮肤下的金色血管就会爆裂。

陈九爷见势不妙,从袖中掏出一枚刻满符文的骰子,狠狠掷向空中。骰子落地的瞬间,整个赌坊剧烈震动,墙壁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镇魂符咒。更可怕的是,赌客们的眼神变得呆滞,皮肤下开始泛起金色血管——他们竟在陈九爷的操控下,变成了行尸走肉。

“用磁石粉!”顺子大喊一声,他记得苏半夏曾说过,磁石粉能扰乱镇魂符咒的力量。苏半夏心领神会,广袖轻挥,暗藏的磁石粉如烟雾般散开。当磁石粉接触到符咒的瞬间,那些诡异的符文开始扭曲、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