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单元7:袖底迷局·百户疑云

大明锦小旗 汪不了a 13214 字 5个月前

"他去雀金阁的可能性最大。"苏半夏压低声音,指尖拂过腰间淬毒的透骨钉,"赌场暗格里的香薰炉残片,和死者指甲缝里的灰烬......"

"你追踪马车。"张小帅将油纸包好的银针塞进她掌心,绣春刀鞘在雨声中轻叩墙面,"我去书房找证据。赵承煜生性谨慎,销毁账本时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两人对视一眼,在惊雷炸响的瞬间分头行动。苏半夏如夜枭般掠过屋檐,瓦片在她足尖下悄无声息;张小帅则翻身跃上墙头,落地时靴底碾过满地潮湿的银杏叶。书房的窗棂虚掩着,龙涎香混着焦糊味扑面而来,像一记重锤砸在他心口。

烛台上的火苗在穿堂风里摇曳,照亮满地狼藉。张小帅蹲下身,指尖划过青砖缝隙——那里嵌着细小的黑色颗粒,在火光照耀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掏出银针扎进砖缝,针尖立刻沾上黏腻的灰烬,凑近鼻尖轻嗅,甜腻的龙涎香中混着纸张焚烧后的焦苦。

"果然在这里。"他扯下衣襟裹住手掌,用力撬开墙角的青砖。暗格里空空如也,唯有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不散。张小帅突然想起陈明德老仵作的验尸笔记——"死者后颈灼伤处,检测出特殊蜡质残留"。他的目光扫过案几上倾倒的香炉,炉底凝结的香蜡与死者伤口里的物质,此刻在记忆中重叠。

与此同时,朱雀大街尽头的雀金阁灯火通明。苏半夏混在醉醺醺的赌客中踏入赌场,胭脂香、汗酸味与龙涎香在密闭空间里发酵。她装作不胜酒力,跌跌撞撞撞翻赌桌,趁乱将罗盘塞进桌底。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后厨的方向。

"这位姑娘,赌场可不是撒野的地方。"打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半夏反手甩出烟雾弹,紫色浓雾中,她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暗道入口。密道里湿气浓重,石壁上凝结的水珠混着龙涎香滴落,在地面汇成蜿蜒的细流。

当她摸到暗门时,听见门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赵承煜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把所有带飞鱼纹的东西都烧了!张小帅那小子......"话音未落,苏半夏的透骨钉已射断门闩。

密室里,赵承煜正将最后一箱银锭推入熔炉,火光映得他脸上的疤痕狰狞可怖。"来得正好。"他狞笑着抽出软剑,剑锋挑起墙上的飞鱼旗,"就让你们葬身在此!"

另一边,张小帅在书房的夹层里发现了至关重要的线索。一本烧得只剩边角的账簿残页上,"八月十五"的字样虽已模糊,但旁边用朱砂画着的半条鱼,与漕帮兄弟拼死传递的情报完全吻合。他将残页揣入怀中,正要离开,却听见院外传来打斗声。

当张小帅赶到雀金阁时,密道里已是一片狼藉。苏半夏左肩染血,却仍将弩箭对准赵承煜咽喉。百户大人的衣襟被撕开,胸口狰狞的飞鱼疤痕在火光中扭曲变形——那分明是被高温模具烙下的印记。

"赵承煜,你私吞官服、杀人灭口,证据确凿!"张小帅的绣春刀出鞘,刀刃抵住对方后心,"陈明德先生在死者胃里发现的银砂,与赌场赌筹成分相同;而这些带着龙涎香的灰烬......"他举起银针,针尖上的黑色物质在火光中泛着油光,"不仅能证明你销毁账本,还能揭开太子殿下的'钩影计划'!"

赵承煜突然狂笑,伸手抓起熔炉边的毒烟罐。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的透骨钉精准射落他的手腕。"你以为能逃?"她忍痛逼近,"从赌场暗格的香薰炉,到死者伤口的蜡质残留,每一个细节都在告诉我们——你就是那个用飞鱼纹掩盖罪行的刽子手!"

小主,

密室突然剧烈震动,赵承煜启动的自毁装置开始倒计时。张小帅拽着苏半夏冲向出口,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当他们跌出暗道时,晨光正刺破云层,照在两人染血的衣衫上。远处,李大人率领的东厂番子已将火场围得水泄不通。

"张大哥,账簿......"苏半夏喘息着问。

张小帅掏出怀中的残页,上面"八月十五"的字样在阳光下清晰可见:"有了这个,太子的阴谋就藏不住了。赵承煜销毁得了账本,却烧不掉真相。"

雨不知何时停了,朱雀大街的石板路上,龙涎香的余味渐渐消散在晨风中。但那些被灰烬掩盖的罪恶,那些用生命换来的线索,终将成为刺破黑暗的利刃,让正义的光芒照亮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痕中秘影

顺天府的秋雨淅淅沥沥,百户府书房内的烛火在穿堂风中摇曳不定。张小帅蹲在仍有余温的铜盆前,绣春刀的刀鞘轻轻叩击盆沿,发出沉闷的声响。当摇曳的烛光掠过铜盆内壁时,几道细微的刮痕映入他的眼帘,如同夜空中若隐若现的暗线,牵引着他探寻真相的脚步。

“不对劲。”他喃喃自语,从怀中取出细长的银针。银针在烛火上快速炙烤后,缓缓探入刮痕缝隙。随着银针的深入,一些黑色粉末被勾了出来,黏附在针尖上。凑近鼻尖轻嗅,甜腻的龙涎香中夹杂着纸张焚烧后的焦苦气息,与三日前在验尸房死者指甲缝中发现的灰烬如出一辙。

张小帅小心翼翼地展开油纸包,正要将黑色粉末收入其中。就在这时,前院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紧接着是侍卫们刻意压低的交谈声。他瞬间屏息,将银针和油纸包迅速藏入怀中,贴着潮湿的墙根,像一只警惕的夜猫般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移动。

透过窗棂的缝隙,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赵承煜的贴身侍卫们神色紧张,正将一个个古朴的瓷罐小心翼翼地搬上马车。那些瓷罐外表看似普通,封口处却赫然印着雀金阁的飞鱼纹蜡印——正是赌场销赃的标志。每一个动作都透着隐秘与慌张,仿佛在转移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大人吩咐,务必在天亮前送到城西别院。”为首的侍卫低声叮嘱,他的腰间别着的匕首,刀柄上镶嵌的鱼形纹饰与赵承煜书房暗格里的令牌如出一辙。马车的车轮碾过积水,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闪烁,如同散落的碎银,也为这场隐秘的行动增添了几分诡异。

张小帅悄然跟在马车后方,身形隐没在雨幕之中。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秋雨敲打着青石板路,发出单调的声响。转过几条暗巷,马车停在了城西一座看似普通的别院前。侍卫们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跟踪后,才迅速将瓷罐搬入院内。

张小帅攀上墙头,目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看到屋内亮起昏黄的烛光。他屏住呼吸,如狸猫般轻巧地跃入院内,贴着墙壁缓缓靠近窗户。屋内,赵承煜正焦急地来回踱步,手中紧握着半块玉佩,上面东宫的徽记在烛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仿佛凝固的血迹。

“太子那边催得紧,这些东西必须尽快处理干净。”赵承煜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透着掩饰不住的焦虑,“张小帅那小子太棘手了,再拖下去,我们都得完蛋!”

“大人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好了。”一名谋士模样的人谄媚地笑着,“这些瓷罐里装的灰烬,只要倒入护城河,就再也查不到任何线索。”

听到这里,张小帅心中豁然开朗。那些铜盆内壁的刮痕、黑色粉末,还有瓷罐上的飞鱼纹蜡印,所有的线索在此刻串联成线。赵承煜这是在销毁最后的罪证,妄图抹去私吞官服、杀人灭口的所有痕迹。

他握紧腰间的绣春刀,正准备冲进屋内将众人一举擒获。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张小帅猛地转身,绣春刀出鞘,寒光闪烁。却见苏半夏从阴影中闪身而出,手中紧握着从赌场暗格中获取的密信残片。

“张大哥,我在雀金阁又发现了新线索。”苏半夏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赵承煜和太子的勾结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深,他们准备在祭天大典上......”

“先拿下赵承煜,这些罪证足以将他定罪!”张小帅目光坚定,“至于太子的阴谋,我们拿到他口中的证据后,再从长计议。”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张小帅抬脚踹开房门,绣春刀直指赵承煜:“赵承煜,私吞官服、销毁证据,你还想逃到什么时候?”

赵承煜脸色骤变,却很快镇定下来,冷笑道:“张小帅,你以为凭你就能扳倒我?太子殿下的势力......”

“太子的势力再大,也大不过天理昭昭!”苏半夏举起密信残片,声音清脆而坚定,“这些罪证,足以让你们的阴谋大白于天下!”

屋内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侍卫们纷纷抽出兵器,围了上来。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对决,在这个秋雨绵绵的夜晚,正式拉开帷幕。而那些藏在瓷罐中的灰烬,也将成为揭开更大阴谋的关键钥匙,让所有的罪恶无所遁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东厂迷局:毒香迷踪

暮色如墨,东厂诏狱的铁门在吱呀声中缓缓开启,锈迹斑斑的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呻吟。赵承煜抬手掸了掸飞鱼补服上的灰尘,金线绣制的鱼纹在昏暗天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廊道两侧,锦衣卫甲胄碰撞的声响此起彼伏,混着远处传来的凄厉惨叫,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笼罩。

掌印太监王恭的声音从珠帘后幽幽传来,带着尖锐的尾音:"赵百户,听说顺天府出了些有趣的案子?"话音未落,一缕龙涎香混着药味的烟雾袅袅升起,在烛火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赵承煜单膝跪地,额头却沁出细密的汗珠。三日前销毁的账本残页、朱雀大街上消失的银锭马车、还有那个总在他梦中出现的飞鱼纹烙铁,此刻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回督主,不过是些江湖仇杀的小事,下官自会妥善处理。"

珠帘晃动,王恭苍白如纸的脸从阴影中浮现,指尖转动着一枚镶嵌红宝石的扳指:"小事?"他突然抬手,珠帘轰然落地,"陈明德的死、漕帮的密报,还有雀金阁最近少了的那批银锭......赵百户觉得,这像是小事?"

赵承煜的心脏猛地一缩,补服下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瞥见王恭袖中若隐若现的密信,封口处的火漆印正是东宫的徽记。"督主明察!"他重重叩首,"这些都是张小帅那厮在造谣生事,妄图扰乱视听!"

王恭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笑声在空旷的诏狱中回荡,惊得梁上的蝙蝠纷纷振翅。"赵百户,太子殿下的耐心可不多了。"他缓步上前,枯瘦的手指挑起赵承煜的下巴,"八月十五的祭天大典,火器筹备得如何了?"

廊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小太监踉跄着闯入:"督主!张小帅和苏半夏带着顺天府的人,正在搜查雀金阁!"

赵承煜的瞳孔骤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今早藏在城西地窖的那批飞鱼纹模具,还有用龙涎香掩盖的账本灰烬。王恭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手中的扳指重重砸在案几上:"废物!还不快去处理!若是走漏半点风声......"

离开诏狱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赵承煜翻身上马,却在街角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苏半夏的衣角在灯笼下闪过,如同暗夜中晃动的幽灵。他握紧缰绳,调转马头直奔百户府,心中盘算着如何将最后的罪证彻底销毁。

与此同时,雀金阁内已是一片狼藉。张小帅的绣春刀挑开赌坊后厨的地砖,暗格里的银锭在火把照耀下泛着冷光。"找到了!"苏半夏举起一块烧焦的绸缎,上面残留的飞鱼纹与死者后颈的烙印完全吻合,"赵承煜果然在这里销赃!"

突然,一阵奇异的甜香弥漫开来。张小帅警觉地捂住口鼻,却见几名衙役眼神变得呆滞,手中的兵器不受控制地挥向同伴。"是迷魂香!"苏半夏甩出透骨钉击碎墙角的香薰炉,"这香味......和赵承煜书房里的一模一样!"

混乱中,一道黑影破窗而入。赵承煜的软剑直取张小帅咽喉,金丝飞鱼在夜色中划出诡异的弧线。"张小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他狞笑着,袖口甩出的烟雾弹在地上炸开,紫色浓烟瞬间笼罩整个赌坊。

黑暗中,绣春刀与软剑激烈碰撞,火星四溅。张小帅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在烟雾中敏锐捕捉着对方的方位。突然,他想起在诏狱闻到的那缕龙涎香——王恭的出现绝非偶然,这个看似置身事外的掌印太监,恐怕才是整个阴谋的关键人物。

"苏姑娘,别恋战!我们必须查出东厂和太子的关联!"张小帅大喊一声,挥刀逼退赵承煜,拉着苏半夏破窗而出。夜色中,两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巷陌深处,而雀金阁内的大火,正越烧越旺,将所有的秘密都吞噬在火海之中。

当晨光再次照亮京城时,张小帅站在顺天府衙门前,望着手中从火场中抢出的半块玉佩。玉佩上东宫的徽记在阳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仿佛凝固的血迹。他知道,这场与赵承煜的较量只是开始,真正的敌人,还藏在更深的黑暗之中。而那缕萦绕在诏狱和赌场的龙涎香,终将成为揭开整个迷局的关键线索。

香烬扣魂

青砖沁着寒气,赵承煜跪得笔直,飞鱼补服上的金线在摇曳烛火下泛着冷光。掌印太监王恭的声音从珠帘后飘来,带着尖细的尾音:"听闻顺天府近来命案频发,赵百户说是江湖仇杀?"

"不过是帮派火并,下官已妥善处理。"赵承煜额头触地,余光却死死盯着案几上的香薰炉。鎏金炉身錾刻着缠枝莲纹,炉盖镂空的飞鱼纹吞吐着龙涎香——正是雀金阁的独家制式。三日前他亲手焚毁的账本灰烬中,还残留着这种甜腻的香气。

珠帘轻响,猩红指甲拨开流苏。王恭苍白如纸的脸从阴影中浮现,袖中滑落半枚银扣,在青砖上撞出清脆声响:"这东西,与你袖口的残缺处倒般配。"

小主,

赵承煜的瞳孔骤缩。他下意识抬手,却见自己右袖内侧金线绣的飞鱼纹尾鳍处,赫然缺了与银扣断口吻合的形状。那是昨夜与张小帅交手时,被绣春刀挑落的证据。冷汗顺着脊背滑进靴筒,他听见自己喉咙发紧的声音:"督主说笑了,这不过是......"

"赵百户当咱家眼瞎?"王恭突然暴喝,镶玉的指套重重砸在案几上,震得香薰炉剧烈晃动。龙涎香化作浓烟腾起,在两人之间织出朦胧的毒雾,"漕帮兄弟胃里的银砂、陈明德老仵作指甲缝的香灰,还有雀金阁暗格里消失的账本......"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兵器碰撞声。赵承煜心中一喜,以为是埋伏在外的死士赶到,却见苏半夏破窗而入,弩箭直指王恭咽喉。张小帅的绣春刀紧随其后,刀刃映着赵承煜瞬间惨白的脸:"赵百户,你的死士早被我们解决了。"

王恭却不慌不忙,用染着丹蔻的指尖捏起银扣把玩:"张百户来得正好,本宫正想问问,你手中的证据,可敢呈给圣上?"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内里绣着蟒纹的中衣——那是只有皇族近臣才能僭越的纹样。

张小帅的刀刃微微颤抖。他想起昨夜在赌场密道,从尸体身上搜到的密信残片,上面模糊的字迹与王恭此刻的蟒纹服饰突然重叠。苏半夏的弩箭也随之低垂,她终于明白为何每次追查接近真相时,总会有东厂的人提前销毁证据。

"太子殿下的钩影计划,岂是你们能撼动的?"王恭突然狂笑,袖口甩出毒烟弹。紫色烟雾弥漫间,数十名东厂番子破墙而入,手中弯刀淬着幽蓝毒液。赵承煜趁机滚到香薰炉旁,抓起炉盖砸向张小帅,却被苏半夏的透骨钉射中手腕。

混战中,张小帅的绣春刀劈开重围,直取王恭咽喉。老太监却不闪不避,任由刀锋划破脖颈,露出藏在衣领下的飞鱼纹烙铁疤痕:"告诉圣上又如何?等八月十五祭天大典......"话音戛然而止,苏半夏的第二支弩箭穿透他的咽喉。

赵承煜望着倒地的王恭,突然发出绝望的笑声。他踉跄着抓起香薰炉,将滚烫的龙涎香灰洒向四周:"你们以为杀了我们就够了?太子的势力......"绣春刀没入他心口的瞬间,他终于看清张小帅手中攥着的账本残页——那上面"八月十五,火器进城"的字样,正被王恭的鲜血渐渐染红。

晨光刺破云层时,诏狱的青砖上血迹未干。张小帅捡起那半枚银扣,看着扣上残留的金线与赵承煜袖口的断纹严丝合缝。苏半夏擦拭着弩箭,望着远处皇宫方向若隐若现的飞鱼旗:"张大哥,太子的阴谋......"

"继续查。"张小帅将银扣收入怀中,绣春刀指向东方,"只要还有罪恶藏在龙涎香里,我们就绝不会停手。"风卷起诏狱角落的香灰,混着血腥味飘向天际,而这场始于银扣与香薰炉的迷局,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冰山一角。

熔金迷影

赌坊地下密道里,潮湿的石壁渗着黑水,混着龙涎香的气息令人作呕。张小帅举着染血的绣春刀劈开蛛网,刀刃上还挂着方才与守卫搏斗时留下的碎肉。苏半夏紧跟在后,弩箭上弦,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两侧墙壁——那些用朱砂绘制的飞鱼纹图腾,在摇曳的火把下仿佛活物般扭曲。

"这香越来越浓了。"苏半夏捂住口鼻,声音 muffled 在潮湿的空气中。她腰间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密道深处的青铜门。三天前在赵承煜书房找到的灰烬,此刻在记忆中与眼前的甜腻气息完全重合。

张小帅一脚踹开铜门,热浪裹挟着刺鼻的焦糊味扑面而来。暗室中央,六尺高的熔炉正在熊熊燃烧,赤红的铁水翻滚着,成箱的飞鱼服残片被不断投入其中。金线绣制的鱼纹在高温下蜷曲变形,化作诡异的黑色烟雾。而炉边指挥的男人,赫然是本该在刑场被处决的刀疤脸庄家!

"不可能......"苏半夏的弩箭微微颤抖。半个月前,她们亲眼看着刽子手的鬼头刀落下,那道狰狞的刀疤随着滚落的头颅消失在血泊中。可此刻,男人脸上蜈蚣般的疤痕在火光中泛着油光,正狞笑着将最后一箱官服踢进熔炉。

"很意外?"刀疤男转身,手中的长柄钩刀滴着铁水,"赵大人早就说过,张小帅和苏捕头聪明得过头。"他突然挥刀,钩刃擦着张小帅耳畔钉入石壁,溅起的火星照亮墙上密密麻麻的刻痕——那是用刀尖反复刻画的飞鱼图腾,足足有三十七道。

张小帅的瞳孔骤缩。陈明德验尸笔记里记载的三十七具无名尸体,此刻与墙上的刻痕在脑海中重叠。他挥刀劈向熔炉,刀刃砍在铁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你们用飞鱼纹掩盖罪行,把官服熔成银锭!那些漕帮兄弟,还有陈老仵作......"

"陈明德?"刀疤男突然狂笑,抓起一把金粉撒向空中,"那个老东西发现死者胃里的银砂,还想追查赌场账本。不过没关系,"他舔了舔嘴角,"当他喝下掺着龙涎香的毒酒时,连挣扎都那么优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苏半夏的弩箭破空而出,却被男人甩出的铁链缠住。暗室四角突然升起机关,青铜兽首张开巨口,喷出带着腐蚀性的绿烟。张小帅扯下衣襟捂住口鼻,瞥见熔炉侧面的暗格——那里整齐码放着二十枚飞鱼纹模具,每具模具的鱼眼处都嵌着一颗红宝石。

"太子殿下的火器,就靠这些银锭打造。"刀疤男踩着满地金粉逼近,钩刀挑起张小帅的下巴,"赵大人虽然折了,但祭天大典......"话音未落,苏半夏突然将整壶灯油泼向熔炉。烈焰轰然炸开,照亮男人惊愕的脸。

张小帅趁机挥刀斩断铁链,绣春刀直取对方咽喉。刀疤男后退时撞倒模具架,滚烫的金属砸在他背上,发出皮肉烧焦的声响。他嘶吼着扑向熔炉,妄图抢救那些即将熔化的红宝石,却被苏半夏的透骨钉射中膝盖。

"看看这个!"张小帅踢开男人,从暗格里抽出一本烧焦的账册。残缺的纸页上,"八月十五,火器进城"的字样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他的目光扫过墙上的飞鱼刻痕,突然明白这些印记不是图腾,而是死者的计数——每一道刻痕,都是一条被飞鱼纹吞噬的生命。

熔炉中的铁水开始沸腾,飞溅的火星点燃了密道的梁柱。刀疤男在火海中挣扎着爬向出口,却被张小帅一脚踩住手腕:"赵承煜用假死金蝉脱壳,你不过是替罪羊!那些被你用飞鱼纹烙铁折磨的人,现在可以瞑目了。"

当李大人率领的东厂番子赶到时,密道已成一片火海。张小帅抱着残缺的账册冲出浓烟,苏半夏紧跟在后,手中攥着从灰烬里抢出的红宝石。远处皇宫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而这场始于飞鱼纹的阴谋,随着熔炉的崩塌,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

"八月十五......"苏半夏望着天空中渐圆的月亮,弩箭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们准备在祭天大典上做什么?"

张小帅握紧账册,上面未干的血迹正在晕染字迹:"不管是什么,只要有这些证据,我们就不会让他们得逞。"风卷起熔炉的余烬,带着金粉和飞鱼纹的残片飘向远方,而那些被烈火吞噬的罪恶,终将在真相的光照下无所遁形。

香痕追凶

顺天府的夜浓稠如墨,赌坊后院的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张小帅与苏半夏贴着潮湿的砖墙,听着墙内传来若有若无的金属碰撞声。苏半夏的指尖划过墙角的青苔,突然摸到一处凸起的砖石——轻轻一按,密道入口无声开启,一股带着龙涎香的热气扑面而来。

"就是这里。"张小帅握紧绣春刀,刀身映出他冷峻的面容。三日前在赵承煜书房发现的灰烬,与死者指甲缝里的黑色粉末成分相同,而这甜腻的龙涎香,正是贯穿整个案件的关键线索。

密道内火把明明灭灭,墙壁上用朱砂绘制的飞鱼纹扭曲变形,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两人循着香气前行,脚下的石板偶尔发出细微的声响。转过三道弯,前方突然传来铁链拖拽的声音,混着低沉的咒骂:"快点!天亮前必须熔完这批!"

推开虚掩的铁门,热浪裹挟着刺鼻的焦糊味扑面而来。巨大的熔炉中,赤红的铁水翻滚沸腾,成箱的飞鱼服残片正被投入其中。金线绣制的鱼纹在高温下蜷曲,化作诡异的黑烟。炉边站着的男人,赫然是本该被处决的刀疤脸庄家!

"原来你把替死鬼藏在这儿。"张小帅的绣春刀出鞘,冷冽的刀锋映出庄家骤然惨白的脸,"赵承煜以为烧了账本就能高枕无忧,却不知龙涎香早把他出卖。"

庄家的瞳孔猛地收缩,手中的铁钳"当啷"落地:"你......你怎么会......"

"怎么发现的?"苏半夏从怀中取出琉璃瓶,里面装着从死者指甲缝提取的黑色粉末,"这种混合着龙涎香的灰烬,在赌场暗格、赵承煜的书房,还有陈明德先生遇害的现场都出现过。你以为用香薰掩盖焚烧的味道,就能神不知鬼不觉?"

庄家突然暴起,抓起一旁的铁钩砸来。张小帅侧身避开,绣春刀划出一道寒光,削断了对方的衣袖。火光映照下,庄家手臂上的飞鱼纹身清晰可见——与死者后颈的烙印如出一辙。

"赵承煜用飞鱼纹标记受害者,再将他们伪装成江湖仇杀的亡魂。"张小帅步步紧逼,"而你,不过是他用来顶罪的替死鬼!真正的死囚早就被掉包,躺在刑场上的,不过是个面容被毁的无辜者!"

庄家发出困兽般的嘶吼,突然扯动墙上的铁链。密道四壁轰然震动,青铜兽首张开巨口,喷出带着腐蚀性的绿烟。苏半夏迅速甩出烟雾弹,紫色浓雾与绿烟交织,遮挡住对方的视线。

"分头找证据!"张小帅的声音穿透烟雾。他挥刀劈开角落的木箱,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银锭,每锭底部都铸着半条残缺的飞鱼纹。而苏半夏则在熔炉侧面的暗格里,发现了一本用油布包裹的账册——虽然边角已被烧焦,但"八月十五,火器筹备完毕"的字样依然清晰可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如此!"苏半夏瞳孔骤缩,"他们要用官服熔成的银锭购买火器,在祭天大典上......"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话。庄家引爆了暗藏的火药,整个密室开始剧烈摇晃。张小帅一把抓住苏半夏的手腕,朝着出口狂奔。身后,熔炉中的铁水如潮水般涌出,将庄家的惨叫声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