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单元7:袖底迷局·百户疑云

大明锦小旗 汪不了a 13888 字 5个月前

"不止如此。"张小帅的指尖拂过新服下摆,沾起些许银粉,"真正的飞鱼服采用错银工艺,银线与衣料浑然一体。可这件......"他突然抽出绣春刀,刀刃轻轻刮过鱼眼处的金线,表层金箔簌簌剥落,露出底下暗哑的铅锡,"是仿冒品。"

窗外骤起夜风,吹得烛火"噗"地熄灭。黑暗中,机关启动的齿轮声从四面八方涌来。苏半夏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钉,钉入木柱的闷响惊起梁间夜枭。当火把骤然亮起时,数十名蒙面杀手从暗格里鱼贯而出,手中弯刀淬着幽蓝毒液,刀刃上赫然刻着残缺的飞鱼纹。

"张小帅,你果然聪明。"赵承煜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蟒纹靴踏过满地银粉,带起细碎的闪光。他抚过新服上的飞鱼纹,指尖停在鱼嘴处的断钩,"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以为找到官服残片就能定我罪名?"

绣春刀出鞘的清鸣划破死寂。张小帅将苏半夏护在身后,刀锋在杀手面罩上擦出火星:"三日前你纵火销毁的,是真正的失窃官服。如今摆在这里的赝品,不过是想引我们上钩!"他突然劈向最近的杀手,刀刃挑开对方衣袖,内侧刺青的飞鱼纹尾鳍缺了关键一钩,与残片上的纹路却完全不同。

混战在狭小的书房内爆发。苏半夏摸出怀中的烟雾弹,紫色浓雾中,她摸到墙角暗格机关。暗门开启的刹那,腐臭扑面而来——里面整齐码放着十具裹着草席的尸体,每具后颈都烙着完整的飞鱼纹,与赵承煜新服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这些才是被你灭口的知情人!"张小帅的绣春刀挑飞敌人弯刀,余光瞥见暗格深处的木箱。劈开箱盖的瞬间,他瞳孔骤缩——箱内堆满银锭,每锭都铸着残缺飞鱼纹,底部压着的密信上,太子手书的调兵令墨迹未干,落款日期正是八月十五。

赵承煜突然狂笑,撕开衣领露出胸口狰狞的疤痕:"七年前我拼死从火场救出督主,换来的不过是个百户!"他抓起一枚银锭砸向烛台,"当我发现整箱官服能熔成十万两白银,就知道该选哪边!那些被赐棺的小校,还有漕帮的蠢货,不过是棋盘上的弃子!"

爆炸声在密道深处响起,整座书房开始剧烈摇晃。张小帅拉着苏半夏冲向暗门,却见赵承煜按下墙上的机关,地面突然裂开一道深渊。百户大人站在裂缝边缘,举起手中的鱼形玉佩:"张小帅,你以为这是罪证?"玉佩突然迸裂,露出内侧太子东宫的徽记,"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当晨光刺破云层时,张小帅站在百户府的废墟上。他握着半枚残片,望着手中沾着银粉的赝品布料,终于明白那些刻意为之的"破绽"——赵承煜用假官服设局,就是要让人以为已掌握全部证据,从而忽略真正藏在暗处的调兵密信。而远处紫禁城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护城河的水波倒映着血色黎明,这场始于飞鱼纹的符号迷局,才刚刚揭开最危险的篇章。

符号迷局:真伪之辨

三更梆子声惊飞檐下夜枭,张小帅与苏半夏如狸猫般翻过百户府角楼。潮湿的夜风裹挟着血腥味掠过青瓦,远处柴房的焦黑痕迹还未消退,却掩不住书房透出的暖黄烛光。苏半夏摸出浸过迷香的竹筒,对着门缝轻轻一吹,待屋内鼾声渐起,两人方撬开铜锁闪身而入。

鎏金屏风上,一袭崭新的飞鱼服泛着冷光。金线绣制的鱼纹栩栩如生,鳞片在烛光下流转着妖异的光泽。张小帅取出怀中的残片比对,眉头越皱越紧:"鱼眼的银线针法不对,真正的飞鱼服采用错银工艺,不会有接缝痕迹。"

苏半夏解开发间银针,凑近细看袖口处的缠枝莲纹。银针在金线间游走,突然顿住:"真官服袖口应有'护民'暗纹,是督主府特有的防伪标识。但这件......"她屏息凝神,用银针轻轻挑开袖口夹层,薄如蝉翼的云锦下,果然没有发现暗纹的丝毫痕迹,"是赝品!"

小主,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瓦片轻响。张小帅反手甩出透骨钉,钉入木柱的闷响惊得烛火骤灭。黑暗中,机关启动的齿轮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地面突然裂开数道缝隙,数十具关节泛着青芒的机关人破土而出,胸口赫然烙着完整的飞鱼纹。

"来得正好。"赵承煜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烛火重新亮起的刹那,百户大人身着蟒纹长袍缓步走出,腰间玉佩的红宝石在火光中猩红如血,"张小帅,你以为找到赝品就能证明我的罪?"他抬手抚过墙上的飞鱼服,指尖划过金线勾勒的鱼嘴,"知道为何要摆这件假货在这里吗?"

绣春刀出鞘的清鸣划破死寂。张小帅将苏半夏护在身后,刀锋直指赵承煜:"三日前你纵火销毁真官服,就是怕我们查出军饷熔铸的秘密!如今用赝品设局,是想让我们以为证据确凿,从而忽略真正的......"

"错!"赵承煜突然暴喝,袖口甩出的软鞭缠住张小帅手腕。机关人同时发动攻击,青铜手臂擦着苏半夏耳畔掠过,带起的劲风掀翻案头卷宗。百户大人狞笑一声,扯下墙上的飞鱼服掷入火盆:"这件赝品,是给太子殿下的投名状!"

火焰瞬间吞没华服,金线在高温中扭曲变形,竟显露出隐藏的密文。张小帅瞳孔骤缩——那是用西域秘药书写的调兵令,落款处赫然盖着东宫印玺。记忆如闪电划过:陈明德老仵作遇害前,曾在验尸簿边缘画过一个扭曲的"东"字;赌场暗格里的账本,每笔银锭交易旁都标着隐晦的日晷刻度。

"太子要谋反!"苏半夏的弩箭精准射断机关人的脖颈,紫色毒血溅在青砖上滋滋作响,"赵承煜用官服失窃案做幌子,实则在为兵变筹备军饷!"她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半块烧焦的玉佩——正是三日前从火场抢出的证物,"这个玉佩缺口,和密信上的暗纹......"

赵承煜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猛地咬破口中毒囊,黑血顺着嘴角流下时,仍死死盯着玉佩:"聪明......可惜太晚了......八月十五的祭天大典......"话音未落,整个人瘫倒在地。与此同时,密道深处传来震天动地的爆炸声,整座书房开始剧烈摇晃。

"快走!"张小帅拽着苏半夏冲向暗门。身后,机关人仍在疯狂攻击,飞鱼纹在火光中扭曲成狰狞的鬼脸。当他们冲出百户府时,晨光正刺破云层,远处紫禁城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护城河的水波倒映着血色黎明。而手中的半块玉佩与密信残片严丝合缝,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东宫徽记。

苏半夏望着掌心的密文,声音带着颤抖:"张大哥,祭天大典那日,太子要......"

"我知道。"张小帅握紧绣春刀,刀鞘上的缠枝莲纹硌得掌心生疼,"赵承煜不过是枚弃子,真正的阴谋才刚刚开始。"他望向熹微的晨光,那些藏在飞鱼纹里的真假迷局,那些用鲜血书写的叛国密令,终将在正义的刀锋下,显露出全部真相。

密账迷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青砖地面被踩出轻微的闷响。张小帅与苏半夏对视一眼,迅速闪身躲进书架后的阴影中。夜风从窗棂缝隙钻入,带着远处护城河的腥气,也将逐渐清晰的脚步声送进耳中。

吱呀一声,书房门被推开。赵承煜身着便服,脚步急促而慌乱,额角还沾着未干的汗珠。他警惕地扫视四周,确定无人后,快步走到墙角的博古架前。手指在青玉摆件上快速转动,暗格发出细微的齿轮咬合声,缓缓开启。

烛光摇曳中,赵承煜从暗格里取出一本黑色封皮的密账,封面上没有任何标记,却因长期摩挲泛着油亮的光泽。他小心翼翼地翻开账册,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满蝇头小字,每一行末尾都画着半条残缺的飞鱼纹。

"一定不能让张小帅那小子得逞......"赵承煜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他的手指在某一页上反复摩挲,烛光照亮他阴鸷的面容,眼底尽是血丝,"那些该死的漕帮杂碎,临死前居然把证据送了出去......"

张小帅躲在暗处,手心紧紧握住绣春刀。三日前漕帮暗桩拼死送来的飞鱼服残片,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他怀中。那时暗桩浑身是血,却死死攥着残片不肯松手:"张大人......百户府......官服......熔银......"话未说完,就咽了气。

苏半夏的指尖微微发抖,她握紧袖中的弩箭,目光死死盯着赵承煜手中的密账。借着跳动的烛光,她隐约看到账册上写着"三月初七,收官服残片十二副,熔银八百两",字迹与赌场暗格里发现的账册如出一辙。更令人心惊的是,每笔交易旁都标注着不同的暗码,此刻看来,分明是各条销赃路线的标记。

"太子殿下那边催得紧......"赵承煜突然将账册贴在胸口,脸上露出狠厉之色,"八月十五之前,必须把最后一批火器筹备妥当。那些被赐棺的小校,还有陈明德那老东西,都死得其所......"

小主,

听到陈明德的名字,张小帅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老仵作一生公正廉明,却因发现死者胃中银砂与赌筹成分相同,惨遭灭口。临死前,老人用最后的力气在青砖上画了半条鱼,鱼头所指方向,正是百户府。

赵承煜突然将账册重新锁进暗格,转身欲走。就在这时,苏半夏不小心踩到一块松动的青砖,发出细微的声响。赵承煜猛然回头,眼中寒光一闪:"谁?"

绣春刀出鞘的清鸣划破死寂。张小帅从阴影中冲出,刀锋直指赵承煜咽喉:"赵承煜,私吞官服、杀人灭口、谋逆叛国,你还有何话说?"

赵承煜先是一愣,随即恢复镇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张小帅,你以为拿到这本账册就能定我的罪?"他突然拍掌三下,书房四周的地板轰然裂开,数十名蒙面杀手破土而出,手中弯刀淬着幽蓝的毒液。

"杀!一个不留!"赵承煜躲到杀手身后,眼中满是疯狂,"太子殿下的钩影计划天衣无缝,你们不过是螳臂当车!"

混战瞬间爆发。张小帅的绣春刀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砍都带着雷霆之势;苏半夏躲在他身后,瞅准时机甩出透骨钉,专打敌人的关节要害。血腥味很快弥漫整个书房,与屋内原有的墨香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激战中,张小帅瞥见赵承煜试图趁乱逃走,立即虚晃一刀逼退杀手,飞身追去。绣春刀划破赵承煜的衣袖,却被他甩出的烟雾弹挡住视线。等烟雾散去,赵承煜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满地狼藉。

张小帅握紧手中从赵承煜身上扯下的半块玉佩,上面刻着的东宫徽记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他知道,这场较量远未结束。而那本还藏在暗格里的密账,不仅是赵承煜的罪证,更是揭开太子谋逆真相的关键。

"张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苏半夏擦去脸上的血迹,手中紧紧攥着从杀手身上搜到的字条,上面画着与密账相同的残缺飞鱼纹。

张小帅望向窗外渐亮的天空,晨光刺破云层,照在他染血的绣春刀上:"去督主府。老督主留下的密档里,一定有能解开这些暗码的线索。赵承煜,还有他背后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两人转身离开书房,身后,烛火渐渐熄灭,只留下暗格里那本神秘的密账,等待着下一次被开启,揭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京城的黎明,也在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后,缓缓到来。

生死对决:真相大白

密室内烛火摇曳,赵承煜手中的密账在昏黄光影下泛着诡异的暗芒。张小帅与苏半夏对视一眼,二人眸中闪过决绝的寒芒,同时暴起。绣春刀出鞘的寒光划破凝滞的空气,张小帅身形如电,大喝:"赵承煜,私吞官服、杀人灭口、伪造殉职,你可知罪!"

赵承煜瞳孔骤缩,旋即恢复镇定,脸上浮起一抹阴鸷的冷笑:"张小帅,就凭你也想定我的罪?"话音未落,他猛地拍击身旁的机关,书房四壁轰然洞开,数十名蒙面杀手如潮水般涌出,手中弯刀淬着幽蓝的毒液,在烛光下泛着森然杀意。

苏半夏迅速举起弩箭,三支透骨钉破空而出,精准命中最前方杀手的咽喉。她一边后退,一边高声提醒:"张大哥,这些人是赵承煜的死士,小心他们的毒刃!"

张小帅挥舞绣春刀,刀光霍霍,将逼近的杀手逼退。刀刃与弯刀相撞,火星四溅,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他目光如炬,紧盯赵承煜,大声斥责:"三年前的'赐棺案',七名小校本是无辜,只因发现官服失窃的秘密,就被你残忍灭口!你将官服熔成银锭,通过赌场销赃,还在死者身上烙下飞鱼纹,妄图混淆视听!"

"哼,不过是些蝼蚁!"赵承煜不以为然地嗤笑,"他们的死,不过是为了更大的计划铺路。太子殿下的宏图伟业,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理解的?"说着,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疤痕,"当年我为护太子,险些葬身火海,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助太子登上皇位!"

"荒谬!"张小帅怒喝一声,刀势愈发凌厉,"为了一己私欲,草菅人命,残害忠良,这就是你所谓的宏图伟业?陈明德老仵作一生公正,就因为发现死者胃中银砂与赌筹成分相同,便惨遭你的毒手!你于心何忍!"

激战正酣,苏半夏突然瞥见赵承煜试图靠近墙角的暗格,心中一惊,大声喊道:"张大哥,他要拿密账!不能让他毁掉证据!"

张小帅闻言,虚晃一刀逼退面前的杀手,身形如鬼魅般冲向赵承煜。赵承煜见势不妙,放弃暗格,抽出腰间长剑迎战。双剑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赵承煜剑法狠辣,每一招都直取张小帅要害,但张小帅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和顽强的意志,巧妙化解。

"赵承煜,你已无路可逃!"张小帅一边战斗,一边说道,"李大人率领的东厂番子已包围百户府,你今日插翅难逃!"

"想抓我?没那么容易!"赵承煜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烟雾弹,掷向地面。浓烟瞬间弥漫整个书房,视线被完全遮挡。张小帅屏住呼吸,警惕地观察四周动静,防止敌人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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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中,传来兵器碰撞声和苏半夏的娇喝声。张小帅心中一紧,担心苏半夏的安危,大声喊道:"苏姑娘,你在哪里?"

"张大哥,我在这儿!"苏半夏的声音从左侧传来,"小心背后!"

张小帅本能地侧身闪避,一道寒光擦着他的肩膀掠过。他反手一刀,砍中偷袭者的手臂,只听一声惨叫,杀手捂着伤口退开。

烟雾渐渐散去,赵承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手中握着一把短枪,枪口对准张小帅,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张小帅,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瞅准时机,射出一枚透骨钉。赵承煜察觉到危险,侧身躲避,子弹打偏,射在墙上。张小帅抓住机会,飞身扑向赵承煜,绣春刀抵住他的咽喉。

"放下武器!"张小帅厉声喝道。

赵承煜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手中的枪无力地滑落。他瘫坐在地,脸上的疯狂渐渐被绝望取代:"罢了罢了,成王败寇,今日我认栽。不过,太子殿下的势力远不止于此,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大人率领东厂番子冲入书房。他展开明黄卷轴,高声宣布:"圣上有旨,赵承煜谋逆叛国,证据确凿,即刻缉拿归案!"

张小帅将赵承煜交给东厂番子,望着满地狼藉,心中五味杂陈。这场始于飞鱼纹的迷局,终于在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后真相大白。但他知道,这或许只是一个开始,暗处的敌人依然存在,守护正义的道路还很漫长。

苏半夏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张大哥,我们做到了。那些冤死的漕帮兄弟、陈明德先生,他们的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张小帅握紧苏半夏的手,坚定地说:"没错,我们做到了。但只要还有黑暗存在,我们就不能停下脚步。走,我们继续追查,直到所有真相大白于天下!"

晨光刺破云层,洒在百户府的废墟上。张小帅和苏半夏并肩而立,迎着朝阳,踏上了新的征程。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却在京城的历史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成为了百姓口中传颂的正义使者。

铁证如山:钩影终章

顺天府的暴雨倾盆而下,百户府书房的窗棂被狂风拍打得哐当作响。赵承煜倚在紫檀木椅上,把玩着鎏金折扇,望着突然闯入的张小帅与苏半夏,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张百户深夜造访,是想和赵某切磋武艺?"

张小帅将绣春刀重重拍在案几上,震得烛台剧烈摇晃:"赵承煜,私吞官服、杀人灭口、伪造殉职,你可知罪!"

赵承煜脸色骤变,却很快镇定下来,折扇轻敲掌心:"就凭你们?有什么证据?空口无凭,信口雌黄也想定我的罪?"

"证据?"苏半夏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用油布层层包裹的物件。她先举起那枚青玉坠,在烛光下,"百户府库"四字篆刻清晰可见,"这枚玉坠,从乱葬岗第七具尸体的领口找到,上面还沾着死者的血。"接着,她又拿出半枚银扣,"还有这个,在你纵火销毁证据的柴房灰烬中找到,与赌场暗格里账本记录的'三月初七收官服残片'时间完全吻合。"

赵承煜的瞳孔微微收缩,却仍强作镇定:"不过是些无稽之谈,仅凭这些就能说明什么?"

"是吗?"张小帅扯开带来的包袱,露出那件崭新的飞鱼服,刀尖挑起袖口,"真官服袖口应有'护民'暗纹,是督主府特有的防伪标识。但这件......"刀刃轻轻划过布料,"不仅没有暗纹,鱼眼的银线用的是盘金绣,和真正飞鱼服的错银工艺截然不同。这分明是用销赃残片拼接的伪服!你自己都不敢穿真的官服,生怕被人发现破绽,却在这里装腔作势!"

苏半夏翻开怀中的账本,泛黄的纸页上字迹清晰:"看看这个,赌场暗格里找到的账册,详细记录了官服残片的收缴、熔银数量,还有销赃渠道。每一笔记录旁,都画着与你飞鱼纹相同的标记!"

赵承煜的脸色终于彻底阴沉下来,他猛地将折扇摔在地上:"好,好得很!张小帅,苏半夏,你们确实有些本事。但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揭开全部真相?太天真了!"

"有没有本事,你很快就知道了。"张小帅眼神冰冷,"赵承煜,你以为用飞鱼纹烙痕混淆视听,用伪服转移视线,就能瞒天过海?陈明德老仵作发现死者胃中银砂与赌筹成分相同,就惨遭你灭口;那些漕帮兄弟,不过是发现了运银船的异样,就被你'赐棺'。你犯下的累累罪行,今日必须清算!"

"哈哈哈哈!"赵承煜突然狂笑起来,"清算?你们不过是在白费力气!太子殿下的势力遍布朝野,就算我今日栽了,还会有千千万万个'赵承煜'!你们以为能改变什么?"

"我们改变不了天下,但能还死者一个公道!"苏半夏怒喝一声,手中弩箭对准赵承煜,"赵承煜,束手就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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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书房外突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喊杀声。赵承煜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看来我的救兵到了。张小帅,苏半夏,今日你们插翅难逃!"

张小帅却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我们会没有准备?"他猛地推开窗户,只见李大人率领的东厂番子早已将百户府围得水泄不通,蟒纹大旗在雨中猎猎作响。

赵承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踉跄后退几步,撞翻了身后的书架。书籍散落一地,其中一本掉在张小帅脚边,露出里面夹着的密信——上面赫然盖着东宫的印玺。

"赵承煜,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张小帅捡起密信,眼中满是鄙夷,"私通外敌,谋逆叛国,你犯下的罪行,足够株连九族!"

赵承煜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他望着四周寒光闪闪的兵器,终于彻底绝望:"我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但你们别以为这就是结束,太子殿下的'钩影计划',远没有这么简单......"

"不管有多复杂,我们都会查个水落石出!"张小帅将密信收好,"带走!"

当赵承煜被东厂番子押解着走出书房时,暴雨渐渐停歇。晨光刺破云层,洒在百户府的废墟上,也照亮了张小帅和苏半夏坚毅的脸庞。这场始于飞鱼纹的迷局,终于在铁证面前真相大白,但他们知道,这只是开始,还有更多的黑暗等待着被驱散,更多的真相等待着被揭开。

烙痕真相

顺天府的暴雨如注,百户府书房的烛火在狂风中摇曳不定。赵承煜把玩着鎏金折扇,看着突然闯入的张小帅与苏半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两位深夜造访,是想与赵某共饮一杯?"

"赵承煜,私吞官服、杀人灭口、伪造殉职,你可知罪!"张小帅将绣春刀重重拍在案几上,震得烛台剧烈晃动。

赵承煜脸色骤变,却很快镇定下来:"就凭你们?有什么证据?"

"证据?"苏半夏冷笑,举起玉坠和银扣,"百户府库的玉坠,与赌场账册的记录;你急于销毁的银扣,还有这件没有暗纹的伪服!"她展开包袱,露出那件崭新却破绽百出的飞鱼服。

赵承煜的瞳孔猛地收缩,突然抓起案上的毒酒泼来。暗绿色的毒液在空中划出弧线,张小帅侧身避开,绣春刀已如闪电般直取对方咽喉。赵承煜抽剑格挡,金属碰撞声在屋内炸响。

搏斗间,赵承煜步步后退,后背撞上书架,古籍纷纷坠落。他突然扯过一卷书砸向张小帅面门,趁着对方分神,转身欲逃。苏半夏眼疾手快,一枚透骨钉擦着他耳畔飞过,钉入门框发出闷响。

"想跑?"张小帅欺身上前,刀锋挑开对方衣袖。赵承煜手腕内侧,赫然是与死者相同的残缺飞鱼纹刺青。他脸色大变,招式愈发狠辣,剑走偏锋直取张小帅下盘。

激战中,赵承煜的衣襟被绣春刀扯开。烛光下,他胸口狰狞的烫伤疤痕触目惊心——那分明是被高温模具烙下的飞鱼纹形状,边缘焦黑的皮肉扭曲成诡异的弧度,比死者身上的烙印更深、更可怖。

"原来如此!"张小帅刀锋微顿,"你胸口的伤,就是当年销毁证据时留下的!那些被'赐棺'的小校,不过是替你掩盖真相的替死鬼!"

赵承煜突然狂笑,嘴角溢出鲜血:"不错!三年前漕运官服失窃,我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将其熔铸。谁料那些小杂碎竟发现了仓库的异样!"他的眼中闪过疯狂,"我亲自用飞鱼纹模具送他们上路,看着烙印在皮肤上滋滋作响,那滋味......"

"住口!"苏半夏怒喝,三支弩箭破空而来。赵承煜挥剑格挡,却因分神被张小帅一脚踹中胸口。他重重摔在地上,咳出的鲜血在青砖上绽开妖艳的花。

"陈明德先生也是你杀的?"张小帅的绣春刀抵在他喉间,刀刃上的寒芒映出对方扭曲的脸。

"老东西太碍事了。"赵承煜喘着粗气,"不过是在尸体胃里发现了银砂,就敢追查到底。我只好让他也尝尝蚀骨毒的滋味......"

"你就不怕报应?"苏半夏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报应?"赵承煜突然暴起,从靴筒抽出匕首刺向张小帅。绣春刀寒光一闪,赵承煜的手腕应声而断。他惨叫着跪倒在地,血如泉涌。

"太子殿下的钩影计划天衣无缝!"赵承煜嘶吼着,嘴角溢出黑血,"你们以为抓住我就结束了?八月十五的祭天大典......"话音未落,他突然咬碎口中的毒囊,七窍流血倒地。

张小帅蹲下身,从赵承煜怀中摸出半块玉佩,上面刻着东宫的徽记。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李大人率领的东厂番子已包围百户府。

"张大哥,他提到的祭天大典......"苏半夏脸色凝重。

"回衙门。"张小帅握紧玉佩,"陈明德先生的验尸笔记里,一定还有我们没发现的线索。这场阴谋,远没有结束。"

暴雨渐歇,晨光刺破云层。张小帅和苏半夏站在百户府的废墟上,看着赵承煜的尸体被拖走。他胸口那道狰狞的飞鱼纹疤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诉说着这个罪恶灵魂的最终结局。而他们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等待着他们去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