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单元7:赌局破阵·锦袖迷踪

大明锦小旗 汪不了a 15923 字 5个月前

"你看这银线!"苏半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颤抖着指向飞鱼服残片。少女鬓角的碎发沾满血污,却掩不住眼中迸发的精光。烛光摇曳间,原本看似普通的银线刺绣泛起奇异的光泽,随着角度变换,绣线间若隐若现的暗纹逐渐清晰,竟是半个"护"字。

张小帅的瞳孔骤缩。七年前那个雪夜突然涌入脑海——十八岁的他初入锦衣卫,督主亲手将飞鱼服披在他肩头,苍老的手指抚过衣襟上的"护民"二字:"此衣非荣宠,乃枷锁。穿上它,便要以命相护天下苍生。"此刻残片上的半字,与记忆中的刺绣针法、纹路走向分毫不差。

"这不是普通官服。"他声音发颤,雨水顺着下颌滴落,"七年前先帝曾命督主秘密打造十二套护民飞鱼服,赐予最信任的锦衣卫。这些衣服的银线里藏着加密暗语,只有持有另一半的人才能解读......"他猛然想起陈明德老仵作临终前,用血在青砖上画的半条鱼——原来老仵作早就发现了飞鱼服的秘密!

赵沉舟突然发出断断续续的笑声,嘴角溢出黑血:"张小帅......你以为......抓住我......就能阻止飞鱼计划?"他的瞳孔逐渐涣散,却仍死死盯着飞鱼服残片,"太子殿下的红衣大炮......已在......"话音未落,一支淬毒的袖箭穿透他的咽喉,黑衣人从二楼雅间一闪而逝,只留下若有若无的龙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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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张小帅刚要动身,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密道方向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数十具关节泛着青芒的机关人破土而出,手中连弩对准众人。苏半夏甩出三枚透骨钉,钉入最近机关人的关节缝隙:"张大哥,这些机关人的轴承刻着东宫印记!"

绣春刀与钢铁关节碰撞出火星。张小帅在刀光剑影中翻滚,瞥见机关人胸口的缠枝莲纹——与太子太傅腰间的玉佩纹样完全一致。记忆如闪电划过:漕帮暗桩临死前攥着的孔雀蓝丝线、庆王府库房丢失的贡品清单、还有李大人转交密信时欲言又止的神情......所有碎片在此刻拼成完整的图景。

"李大人早就知道!"他挥刀斩断机关人的脖颈,齿轮崩裂的声响中,突然想起密信上"飞鱼现,护民危"的朱砂字迹。督主当年授予的飞鱼服、陈明德留下的血画、赵沉舟拼死守护的残片——这哪里是简单的贪腐案,分明是太子借庆王府之手,企图用私铸的火器颠覆朝纲!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震得整座建筑摇晃。太子太傅现身在密道口,手中把玩着完整的飞鱼纹令牌:"张小帅,你比陈明德聪明些,可惜还是晚了。"他身后的密室大门缓缓打开,里面整齐码放着刻满飞鱼纹的红衣大炮,炮管缝隙渗出的黑色黏液正腐蚀着地面,"八月十五的玄武门之变,就靠这些玩意儿开道了。"

"休想!"张小帅甩出云纹骰子,机括弹开的瞬间,三根透骨钉射向对方咽喉。太傅冷笑一声,闪身避开,同时将火折子掷向火药桶。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扑过去用身体挡住张小帅,爆炸的气浪将两人掀翻在地。

当硝烟散去,张小帅挣扎着爬起来,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苏半夏昏迷不醒,胸前的衣襟被火药灼伤,而太子太傅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满地燃烧的飞鱼纹残片。他颤抖着抱起少女,目光落在她手中紧攥的半块木牌——上面赫然刻着另一半"民"字,与飞鱼服残片的"护"字严丝合缝。

晨光刺破云层,照在已成废墟的雀金阁上。张小帅背着苏半夏走出火场,腰间的绣春刀在朝阳下泛着冷光。他知道,这场始于飞鱼服残片的惊澜,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序章。那些藏在银线暗纹里的"护民"二字,不仅是解开谜题的钥匙,更是他必须用生命守护的誓言。而远处紫禁城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护城河的水波倒映着血色黎明,仿佛在诉说着,正义与阴谋的较量,永远不会落幕。

生死突围

秋雨浸透的青石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雀金阁外的马蹄声如闷雷般逼近。张小帅将染血的账册残页塞进怀里,粗糙的牛皮封皮硌得胸口生疼。他扯下衣襟裹住半幅飞鱼服袖口,银线绣制的尾鳍缺角间,那个未完成的"护"字残笔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宛如一道未愈的伤口。

"张大哥!"苏半夏的声音混着暴雨砸在琉璃瓦上,少女举着油纸伞冲进赌坊,伞面已被暗器洞穿数个窟窿,"百户府的骑兵过了朱雀桥,还有半刻就到!"她腰间的响箭筒空了大半,指缝间还残留着磷火灼烧的焦痕。

张小帅的绣春刀在烛火上划过,刀刃映出赵沉舟扭曲的脸。漕帮二当家被铁链捆在立柱上,嘴角溢出的黑血正顺着飞鱼刺青蜿蜒:"张小帅,你以为拿到证据就能活着出去?太子殿下的暗卫......"话未说完,一支淬毒的袖箭突然穿透他的咽喉,黑衣人从二楼雅间一闪而逝,只留下若有若无的龙涎香。

"保护账册!"李大人的蟒袍沾满泥泞,他展开的明黄卷轴已被雨水晕开墨迹,"番子们结阵!护送张百户突围!"话音未落,赌坊大门轰然炸裂,数十名蒙面骑士纵马而入,马蹄踏碎青砖的声响中,湖蓝色的百户府军旗猎猎作响。

张小帅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钉,钉入最前方杀手的咽喉。他拽着苏半夏退向密道,却听见身后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整面墙壁突然翻转,露出排列整齐的机关人,金属关节泛着青芒,手中连弩已对准众人。

"走暗道!"苏半夏扯开墙上的暗门,霉味混着铁锈扑面而来。两人刚冲进甬道,身后便传来爆炸声,碎石如雨点般落下。张小帅举着火把照亮前路,石壁上每隔三步就刻着半条飞鱼,鱼头所指方向与账册上的漕运路线完全吻合。

"这些机关人是东宫造办处的手笔。"张小帅摸着机关人残骸上的缠枝莲纹,突然想起三日前在陈明德老仵作尸身旁捡到的铜扣,同样刻着这个纹样,"太子殿下恐怕早就知道我们的行动。"他的声音在密道里回荡,惊起一群栖息在砖缝里的蝙蝠。

密道尽头是条废弃的排水渠,腐臭的积水漫过脚踝。苏半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听!"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月光顺着排水口照进来,映出水面漂浮的百户府腰牌。张小帅握紧绣春刀,将飞鱼服残片塞进苏半夏怀中:"你先走,去顺天府找王师爷,他有督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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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三支透骨钉突然从排水口射来。张小帅旋身避开,铁钉钉入石壁溅起火星。他猛地将苏半夏推进暗道分支,自己迎着杀手冲去。绣春刀在黑暗中划出冷光,刀刃与袖箭相撞的瞬间,他瞥见为首之人腰间的玉佩——缠枝莲纹中央,嵌着半枚飞鱼纹。

"是太子太傅的暗卫!"张小帅的后背撞上石壁,喉间泛起腥甜。排水渠上方突然降下铁网,将他困在中央。暗卫们缓缓逼近,手中的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那是淬了鹤顶红的剧毒。

千钧一发之际,头顶传来瓦片碎裂声。苏半夏凌空而下,手中弩箭精准射向暗卫咽喉。她的衣襟已被血水浸透,却仍笑着晃了晃手中的油纸包:"王师爷给的霹雳弹!"爆炸声震得排水渠剧烈摇晃,张小帅趁机斩断铁网,拉着苏半夏朝护城河方向狂奔。

护城河的水波倒映着紫禁城的轮廓,追兵的火把在身后连成猩红的线。张小帅将飞鱼服残片浸入水中,银线突然发出幽蓝的光,未完成的"护"字残笔竟与水中倒影拼成完整的字迹。记忆如闪电划过——七年前督主授衣时说的话:"护民飞鱼服,见字如见朕。"

"张大哥!"苏半夏突然拽住他,指向河对岸。一艘绘着漕帮标记的乌篷船正逆流而来,船头站着的老艄公正敲着梆子,三长两短的节奏正是漕帮的求救信号。张小帅将账册残页用油布包好,抛向船头:"送到顺天府!告诉王师爷......"

话音未落,一支火箭破空而来,点燃了乌篷船的帆布。火光中,张小帅看见太子太傅站在百米外的桥头,手中把玩着完整的飞鱼纹令牌。绣春刀在掌心握紧,他望着怀中的飞鱼服残片,未完成的"护"字在火光中格外刺眼。

"突围!"他拉着苏半夏跳入河中,冰冷的河水瞬间没过头顶。追兵的喊杀声、箭矢入水的声响在耳畔炸开,张小帅却死死护着怀中的证据。当他浮出水面时,看见对岸的漕帮兄弟正在与追兵厮杀,月光下,有人高举着染血的飞鱼服残片,那上面未完成的"护"字,终于在众人的鲜血中勾勒出完整的笔画。

晨光刺破云层时,张小帅和苏半夏趴在芦苇荡中。远处的雀金阁还在燃烧,滚滚浓烟中,飞鱼纹的灰烬随风飘散。他摸出怀中湿透的账册,"百户府库"的朱红戳记虽已模糊,但那些记录着罪恶的字迹,却如同他手臂上缠绕的飞鱼服袖口,永远不会褪色。因为他知道,这场始于飞鱼纹的生死突围,不过是正义与黑暗较量的序章,而只要还有冤屈未申,他腰间的绣春刀,就永远不会入鞘。

绣春破晓

秋雨裹着腥风扑在雀金阁的朱漆大门上,百户府的亲兵举着火把将赌场团团围住,摇曳的火光中,绣着飞鱼纹的旗帜猎猎作响。张小帅握紧腰间的绣春刀,刀锋在石阶上划出火星,飞溅的碎屑混着血水渗入青石板的缝隙。

"张小帅!交出赃物!"百户府千户陈彪骑着高头大马踏碎积水,鎏金头盔下的面容冷若冰霜,"竟敢诬陷赵百户,你可知罪?"他身后的亲兵同时抽出佩刀,刀刃在火把照耀下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剧毒。

张小帅扯开染血的衣襟,露出贴身收藏的账册残页,"百户府库"的朱红戳记在雨水中晕染:"赵承煜私吞军饷,戕害同僚,该当何罪?"他抬脚踢开脚下的赌筹,银质筹码在积水里泛着冷光,"这些飞鱼纹赌筹,每一枚夹层都藏着熔铸的军饷碎银,和乱葬岗无名尸胃里的银砂一模一样!"

人群中响起骚动。苏半夏举着半幅残破的飞鱼服从侧门冲出,衣料上的银线绣工在火光中流转:"三日前漕帮总舵主暴毙,手中死死攥着的就是这半幅衣袖,和赵承煜贴身侍卫袖口的纹样严丝合缝!"她的发间银簪歪斜,衣襟上还沾着从密道带出的腐土。

陈彪的瞳孔骤然收缩,马鞭猛地抽向张小帅:"一派胡言!给我拿下!"话音未落,赌坊内突然传来巨响,李大人率领东厂番子破墙而入,蟒袍玉带在雨中泛着冷光。他展开明黄卷轴,声音穿透雨幕:"圣上早有旨意,彻查漕运贪腐案!赵承煜及其党羽,即刻缉拿归案!"

"李大人来得正好!"张小帅挥刀格开袭来的暗器,刀尖挑起一枚赌筹,"这些飞鱼纹不仅是销赃凭证,更是'赐棺案'的杀人标记!那些被冠以渎职罪名的小校,实则是发现官服夹层藏着火器图纸的漕帮死士!"他的脑海中闪过陈明德老仵作临终前的惨状——老人蜷缩在血泊里,用最后的力气在青砖上画了半条鱼。

陈彪突然狂笑,扯下披风露出内里的玄铁甲:"张小帅,你以为有东厂撑腰就能翻案?"他抬手示意,赌场四周的民宅屋顶突然出现数十名弓箭手,箭矢上绑着的火把将夜空照得通红,"太子殿下的飞鱼计划,岂是你能阻拦的?"

暴雨瞬间转急。张小帅在箭雨纷飞中翻滚,绣春刀舞出银芒将暗器纷纷格挡。他瞥见陈彪腰间的飞鱼纹令牌,与赵承煜书房暗格里的收藏如出一辙,突然想起三日前在无名尸指甲缝里提取的孔雀蓝丝线——那正是太子东宫服饰的专用染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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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太子才是幕后主使!"张小帅甩出暗藏的银针,钉入最近的弓箭手咽喉,"庆王府私铸火器不过是幌子,你们用漕船运送的根本不是粮草,而是红衣大炮的零件!"他的声音混着雷鸣,字字如重锤,"漕帮总舵主截获的官服里,藏着太子亲绘的火器图纸!"

陈彪的脸色骤变,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掷向赌场:"既然识破了,你们都去死吧!"火焰瞬间吞没整排木箱,里面露出刻着飞鱼纹的红衣大炮。张小帅在气浪中翻滚,怀中紧紧护着账册和飞鱼服残片,耳中传来苏半夏的尖叫:"张大哥,机关人!"

数十具关节泛着金属光泽的机关人破土而出,齿轮转动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张小帅挥刀迎敌,刀刃与钢铁关节碰撞出火星。激战中,他发现机关人脖颈处的刻痕——正是太子东宫造办处的专属印记。记忆如闪电划过:陈明德老仵作尸身旁的半块铜扣、漕帮暗桩临死前写下的"玄武"二字,此刻全部串联成线。

"他们要在玄武门动手!"张小帅斩断机关人的手臂,转头对李大人喊道,"这些红衣大炮,是为了八月十五的政变准备的!"他的目光扫过燃烧的赌场,突然看见陈彪正欲从密道逃走,当即飞身追去。

密道内潮湿阴冷,腐木气息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张小帅踩着满地骸骨狂奔,终于在尽头的密室堵住陈彪。对方撕下伪装,露出太子太傅的面容:"张小帅,你的确有些本事,可惜知道得太晚了。"他抬手按下机关,密室顶部缓缓降下铁闸,"等太子登基,你们这些绊脚石都将......"

绣春刀闪电般刺出,张小帅的刀刃抵住对方咽喉:"赵承煜勾结漕帮,用飞鱼纹烙痕伪造江湖仇杀,不过是你的棋子。"他的刀尖划过太傅腰间的玉佩,缠枝莲纹中央,半枚飞鱼纹若隐若现,"陈明德老仵作发现死者胃里的银砂,就被你用淬毒的银针灭口。"

"那又如何?"太傅突然将火折子抛向墙角的火药桶,"今日你我同归于尽,明日玄武门......"爆炸声响起的瞬间,张小帅猛地将对方扑倒,用身体护住账册。气浪将两人掀翻在地,当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时,看见太傅已被巨石压住,手中还死死攥着半块刻有"东宫"字样的令牌。

晨光刺破云层时,雀金阁已成废墟。张小帅站在满地狼藉中,手中的账册和飞鱼服残片被鲜血浸透。护城河的水波荡漾,倒映着远处的紫禁城,他知道这场惊心动魄的赌局虽暂时落幕,但只要暗处还有飞鱼纹在闪烁,腰间的绣春刀就永远不会入鞘。苏半夏递来染血的披风,两人相视一笑,转身走向朝阳——正义之路,永无止境。

暗河血图

"赵承煜私吞军饷,戕害同僚,该当何罪?"张小帅的绣春刀在石阶上划出火星,溅起的铁屑混着雨水坠入血泊。百户府的亲兵举着火把将雀金阁围得水泄不通,湖蓝色的衣甲在雨幕中连成冰冷的铁壁。

回答他的是漫天箭雨。淬毒的箭矢破空而来,在青石板上钉出密密麻麻的黑点。张小帅猛地拽住苏半夏的手腕,两人翻滚着退入赌坊暗门。潮湿的石壁上渗出暗红血渍,混着霉味的冷风扑面而来,身后传来机关启动的轰鸣声——百户府的人竟要将他们活埋在此。

"火把!"张小帅扯下墙上的油布卷,火星点燃浸油的麻布,昏黄的光晕中,潮湿的石壁上浮现出惊人的图景。斑驳的刻痕组成蜿蜒的漕运路线图,从通州码头到庆王府的标记清晰可见,而在路线交汇的玄武门处,赫然画着半枚飞鱼纹——与乱葬岗死者后颈的烙痕、赌筹边缘的印记完全相同。

"这是......"苏半夏的声音发颤,指尖抚过石壁上的刻痕,"他们要用漕船运送火器,在玄武门发动政变!"她突然想起三日前在后厨发现的密信残片,那些被火漆封住的"玄武"二字,此刻如惊雷般在脑海炸响。

张小帅的瞳孔骤缩。他展开怀中的账册残页,雨水晕染的字迹间,"八月十五"的日期赫然在目。记忆如潮水涌来:陈明德老仵作临终前在青砖上画的半条鱼、漕帮暗桩咽气时紧握的孔雀蓝丝线、还有赵沉舟后颈那枚狰狞的飞鱼烙痕——所有碎片在此刻拼成完整的阴谋图景。

密道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张小帅将火把插在石缝中,绣春刀出鞘的寒光映出前方的黑暗。数十具关节泛着青芒的机关人破土而出,手中连弩已对准他们,金属表面的缠枝莲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那是太子东宫造办处的专属印记。

"保护账册!"张小帅甩出三枚透骨钉,钉入最前方机关人的关节缝隙。苏半夏趁机掷出迷烟弹,紫色烟雾弥漫的瞬间,他瞥见石壁暗格里露出的铜管——那是连接火器库的导火线。记忆突然闪回赵沉舟临死前的狞笑:"太子殿下的飞鱼计划,早在三年前就开始了......"

"他们要在中秋夜,借着焰火掩盖炮火声!"张小帅的吼声混着金属碰撞声,绣春刀劈开机关人的脖颈,齿轮崩裂的声响中,他摸到对方胸腔里暗藏的密信。展开泛黄的纸页,朱砂写的"火器就位"四字刺痛双眼,落款处的飞鱼纹印章与赌坊账册上的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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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突然剧烈震动,头顶的砖石纷纷坠落。苏半夏抓住张小帅的衣袖:"张大哥,地道在渗水!"她的声音被水流冲击声淹没,浑浊的污水从石缝中喷涌而出,很快漫过脚踝。张小帅举着火把查看四周,发现石壁上每隔三步就刻着半条鱼,鱼头所指方向与漕运路线图完全吻合。

"顺着飞鱼标记走!"他握紧苏半夏的手,在齐腰深的污水中艰难前行。腐臭的水流中漂浮着骸骨,不知是多少年来被灭口的知情者。当火把即将熄灭时,前方突然出现一道铁栅门,锁孔处刻着完整的飞鱼图腾——与赵承煜书房暗格里的令牌图案分毫不差。

"用这个!"苏半夏摸出从赌坊顺来的银簪,簪头的飞鱼纹竟与锁孔完美契合。铁门开启的瞬间,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扑面而来。密室里整齐码放着刻满飞鱼纹的木箱,缝隙中渗出的黑色黏液正腐蚀着地面,箱盖上的朱漆尚未干透,写着"玄武门专用"的字样。

"红衣大炮的零件!"张小帅劈开木箱,里面露出泛着冷光的炮管,内壁还残留着未清理的银砂——与无名尸胃中的物质完全一致。他突然想起李大人转交密信时凝重的表情,素白信笺上仅用朱砂写着:"飞鱼现,护民危。"此刻看着眼前的阴谋铁证,终于明白督主早已洞悉一切。

就在这时,密室顶部传来脚步声。百户府的千户陈彪带着亲兵破顶而入,手中的连弩对准两人:"张小帅,把账册交出来。太子殿下仁慈,可免你全尸。"他的披风下露出半截孔雀蓝内衬,与死者指甲缝里的丝线颜色相同。

"仁慈?"张小帅举起账册和密信,雨水冲刷着上面的罪证,"陈明德老仵作发现死者胃里的银砂,就被你们用淬毒的银针封了口。漕帮兄弟识破官服里的火器图纸,全家老小都成了乱葬岗的无名尸!"他的刀刃指向陈彪腰间的飞鱼纹令牌,"赵承煜不过是你们的替死鬼,真正的主谋......"

"住口!"陈彪恼羞成怒,扣动连弩扳机。千钧一发之际,密道另一侧传来爆炸声——李大人率领东厂番子破墙而入。蟒袍玉带在火光中泛着冷光,他展开明黄卷轴的声音震得密室尘土簌簌落下:"圣上早有旨意!私吞军饷、私铸火器、意图谋逆......"

混战在密室中爆发。张小帅护着苏半夏在刀光剑影中穿梭,绣春刀在黑暗中划出冷光。当他斩断陈彪的手臂时,对方怀中掉落半块玉佩,缠枝莲纹中央,半枚飞鱼纹若隐若现——那正是太子太傅腰间的配饰。

晨光刺破云层时,雀金阁已成废墟。张小帅站在满地狼藉中,手中的账册和密信已被血水浸透。护城河的水波荡漾,倒映着远处的紫禁城,而他知道,这场始于箭雨的生死逃亡,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序章。腰间的绣春刀还在滴血,飞鱼纹残片在怀中微微发烫,提醒着他:只要还有暗河在涌动,追寻真相的刀刃就永远不会入鞘。

飞鱼谜影

潮湿的密道里弥漫着腐臭气息,张小帅举着火把仔细查看着手中的账册残页。油灯火苗在穿堂风中摇曳不定,将泛黄的纸页照得忽明忽暗。苏半夏突然指着纸上的日期惊呼:"五月初七......是赵承煜升任百户的日子!"

张小帅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日期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记忆的闸门。他想起陈明德老仵作生前曾说过,最早发现的那具无名尸,死亡时间恰好也是五月初七前后。当时以为只是巧合,如今看来,一切都是精心策划的阴谋开端。

"原来如此。"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赵承煜一上任就开始谋划,用飞鱼纹作为标记,私吞军饷,铸造火器......"

话音未落,密道尽头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数十名蒙面杀手举着淬毒的弯刀围了上来,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幽蓝的光。为首的杀手扯开面罩,赫然是百户府的千户陈彪。

"张小帅,交出账册和飞鱼服残片,饶你们不死。"陈彪的声音冰冷如铁,腰间的飞鱼纹令牌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张小帅将账册和飞鱼服残片塞进苏半夏怀中,低声道:"找机会逃走,把证据交给李大人。"说完,他抽出绣春刀,刀锋在石壁上划出火星。

"陈彪,你们以为杀人灭口就能掩盖罪行?"张小帅目光如炬,"漕帮兄弟的血不会白流,陈明德老仵作的仇一定要报!"

"敬酒不吃吃罚酒!"陈彪挥刀下令,"给我上!"

刹那间,密道里刀光剑影闪烁。张小帅挥舞绣春刀,左突右冲,刀锋所到之处,血花飞溅。苏半夏躲在暗处,不时甩出透骨钉,协助张小帅击退敌人。但杀手们训练有素,且人数众多,两人渐渐陷入苦战。

激战中,张小帅瞥见陈彪腰间的令牌,突然想起赵沉舟后颈的飞鱼烙痕。这些飞鱼标记看似相同,却暗藏玄机。他猛然醒悟:"你们这些飞鱼纹,其实是传递消息的暗号!"

小主,

陈彪脸色微变,随即狞笑道:"知道得太晚了!"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枚信号弹,朝天发射。夜空顿时被红色焰火照亮,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不好,是百户府的援兵!"苏半夏焦急地说。

张小帅环顾四周,发现密道右侧有个狭窄的洞口。他拉起苏半夏,边战边退:"从那里走!"

两人奋力杀出一条血路,终于钻进洞口。这是一条更狭窄的排水道,污水齐腰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但追兵就在身后,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在污水中艰难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丝光亮。当他们爬出排水道时,发现自己置身于护城河的芦苇丛中。远处,雀金阁的方向火光冲天,厮杀声隐约传来。

"张大哥,现在怎么办?"苏半夏气喘吁吁地问。

张小帅望着城中闪烁的火光,握紧手中的绣春刀:"赵承煜的升迁日期只是个开始,这个飞鱼计划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我们必须尽快把证据交给李大人,阻止他们下一步行动。"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芦苇丛中。而在他们身后,护城河的水面上,漂浮着几具尸体,后颈处的飞鱼烙痕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仿佛在诉说着这个惊天阴谋的冰山一角。

张小帅知道,这场与飞鱼纹相关的谜局才刚刚开始,前方还有更多的危险和谜团等待着他们去破解。但只要有正义在心中,有绣春刀在手,他就绝不会退缩半步。

暗纹迷局

密道内腐臭的积水漫过脚踝,张小帅的绣春刀劈开第一道寒光,刀刃与杀手弯刀相撞迸出的火星,照亮了对方首领腰间晃动的玉佩。那是半块刻着飞鱼纹的和田玉,缺角处凝结的暗红血迹还泛着湿润的光泽,在幽绿的火把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果然是你们!”张小帅的吼声混着滴水声在石壁间回荡。记忆如闪电般划过:三日前的雀金阁赌坊,刀疤脸庄家赵沉舟挥鞭时,软鞭末端同样挂着半块飞鱼纹玉佩,当时他只顾着追查账册,竟忽略了这个关键细节。

杀手首领冷笑一声,扯下面巾。赫然是本该在江南押运粮草的百户府佥事周岩,他摩挲着玉佩缺角,眼中闪过阴鸷:“张小帅,你比陈明德那老东西聪明些,可惜......”话未说完,数十名杀手已呈扇形包抄上来,刀刃上淬着的幽蓝毒液在火把下流转。

苏半夏突然拽住他的衣袖,声音发颤:“张大哥,石壁上的暗纹!”她举着火把贴近潮湿的岩壁,斑驳苔藓覆盖的石面下,若隐若现的鱼形刻痕蜿蜒成网状。张小帅蹲下身,指尖抚过刻痕凹陷处,摸到细微的颗粒感——是未清理干净的银砂,与无名尸胃中的物质如出一辙。

“这些刻痕是漕运路线图。”张小帅展开怀中的账册残页,雨水晕染的字迹间,“八月十五”的日期旁画着相同的飞鱼纹标记,“他们要用漕船运送火器,在玄武门......”

话音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断。密道顶部轰然裂开,数十具关节泛着青芒的机关人破土而出,金属躯体刻着的缠枝莲纹,正是太子东宫造办处的徽记。周岩趁机甩出袖箭,张小帅旋身避开,箭矢擦着耳畔钉入岩壁,溅起的碎石划破脸颊。

“保护账册!”张小帅将染血的残页塞进苏半夏怀中,绣春刀舞出银芒格挡机关人的攻势。刀光剑影间,他瞥见周岩腰间玉佩的缺角形状,突然想起陈明德老仵作尸身旁的物证袋——那半块沾着脑浆的碎玉,此刻在记忆中与眼前的玉佩严丝合缝。

“陈先生是你杀的!”张小帅刀锋一转,直取周岩咽喉。对方侧身避开,软鞭如毒蛇般缠住绣春刀:“老东西发现死者胃里的银砂与飞鱼纹的关联,留他不得!还有漕帮那群蠢货,以为截获官服就能立功......”

苏半夏突然掷出烟雾弹,紫色浓雾瞬间弥漫密道。张小帅趁机甩出钢丝套索,缠住周岩脚踝将其拽倒。就在他要制服对方时,密道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整面墙壁翻转,露出排列整齐的黑棺。棺盖缝隙渗出暗红液体,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溪流。

“打开看看?”周岩被按在地上,仍在狞笑,“漕帮总舵主的皮,正好用来绘制藏宝图。”张小帅挥刀劈开最近的棺椁,腐臭气息扑面而来。漕帮总舵主的尸身蜷缩其中,后背皮肤被完整剥下,取而代之的是用金线绣着漕运路线图的人皮。

苏半夏捂住嘴强忍着呕吐感:“这些都是运送火器图纸的‘活地图’......”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看到棺底刻着的半枚飞鱼纹——与周岩玉佩、赌筹印记完全相同。

密道突然剧烈震动,头顶的砖石纷纷坠落。张小帅拉起苏半夏就跑,身后传来周岩的怒吼:“就算你拿到证据又如何?太子殿下的红衣大炮已就位......”话音被爆炸声吞没,机关人自爆产生的气浪将他们掀翻在地。

当晨光刺破云层时,张小帅浑身浴血地爬出密道口。他握紧怀中的账册残页,上面“百户府库”的朱红戳记在血渍中若隐若现。远处紫禁城的轮廓在薄雾中浮现,护城河的水波倒映着血色黎明,而他知道,这场始于飞鱼纹玉佩的暗纹迷局,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冰山一角。腰间的绣春刀还在滴血,那些刻在石壁上的漕运暗纹、人皮地图上的金线、玉佩缺角处的血迹,都在无声诉说着:正义的追查,永远不会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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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民逆影

密道内腐水漫过脚踝,绣春刀与淬毒弯刀相撞迸出的火星,照亮了杀手首领眼中的阴鸷。张小帅格挡间猛地旋身,刀锋挑飞对方面罩,冷喝:"你们是'护民司'的叛徒!"

杀手首领左眼角蜈蚣状的疤痕在火光中扭曲,那道七年前在督主府档案室消失的身影,此刻与眼前人完全重叠。更令人心惊的是,对方狞笑时后颈浮现的飞鱼刺青,尾端缺角的形状与乱葬岗死者烙痕严丝合缝,在潮湿的石壁反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芒。

"张小帅,别来无恙啊。"杀手首领扯开衣襟,露出胸口同样残缺的飞鱼图腾,"当年你抢走护民飞鱼服的荣耀,今日我便要你拿命来还!"他身后的杀手们同时亮出兵器,刀刃上的幽蓝毒液顺着纹路滴落,在积水里冒出滋滋白烟。

记忆如潮水涌来。七年前的雪夜,十八岁的张小帅跪在督主府正厅,接过绣着"护民"二字的飞鱼服。老督主颤抖着抚摸他肩头:"此衣非荣耀,乃枷锁。护民司创立百年,只为守护黎民苍生......"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惨叫,当他冲出去时,正看见档案室内燃起大火,一名侍卫带着半卷密档消失在风雪中,只留下地面拖拽的血迹。

"原来当年偷走《漕运密档》的就是你!"张小帅的绣春刀划出半轮银月,"陈明德老仵作发现死者胃里的银砂与飞鱼纹关联,也是你下的毒手!"他想起三日前在老仵作遇害现场,窗台上那枚带着疤痕的指印——此刻正与杀手首领左手小指的残缺完美契合。

杀手首领突然狂笑,拍了拍手。密道尽头的石壁轰然洞开,数十具关节泛着金属光泽的机关人破土而出,胸口的缠枝莲纹在火把下若隐若现。"看看这些玩具,"他把玩着一枚飞鱼纹赌筹,"太子殿下说了,只要红衣大炮在玄武门炸响,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