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单元7:赌局破阵·锦袖迷踪

大明锦小旗 汪不了a 11019 字 5个月前

混战在狭小的空间内展开。张小帅在刀光剑影中腾挪,突然摸到怀中的飞鱼服残片。残片上的银线在打斗中勾住一名黑衣人,他趁机扯下对方半幅衣袖。借着烛火,他瞳孔骤缩——衣袖内衬上用金线绣着完整的飞鱼图腾,而鱼眼位置,赫然缝着一颗孔雀蓝宝石,与庆王府特供的贡品材质完全相同。

"庆王府才是幕后黑手!"张小帅挥刀逼退众人,刀刃削掉黑衣人面具一角。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脸,赫然是本该在诏狱的王雄百户!

王雄扯开衣领,后颈完整的飞鱼图腾烙痕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北镇抚司的飞鱼纹,生来就是为皇家铲除异己。那些漕帮贼子,竟敢查庆王殿下的漕船......"

千钧一发之际,李大人率领东厂番子破墙而入。蟒袍玉带在火光中泛着冷光,他展开明黄卷轴,声音威严:"王雄,圣上早有旨意。私吞军饷、勾结藩王、戕害忠良......"

小主,

王雄见势不妙,突然将火折子掷向墙角的檀木柜。火焰瞬间吞没整排木箱,炸开的不是金银,而是刻着飞鱼纹的火器零件。"这些将在八月十五送当今圣上一程!"他的笑声混着浓烟,"而你们,都不过是这场大戏的弃子!"

张小帅在火场中穿梭,目标只有刀疤脸庄家。当他终于揪住对方衣领时,怪物突然启动机关,地面裂开,露出布满尖刺的陷阱。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的弩箭射断控制绳。张小帅借力翻身,将柳叶刀抵在怪物咽喉。

"说!飞鱼计划的全貌到底是什么?"

怪物突然狂笑起来,嘴角溢出黑血:"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阻止?真正的杀招......在紫禁城..."话音未落,它竟咬碎口中毒囊,倒地身亡。

张小帅在怪物怀中搜出一本密账,上面详细记录着庆王府私铸火器、勾结北镇抚司的罪证。更骇人的是,账册夹层里藏着一张图纸,赫然画着紫禁城的布防图,上面用朱砂标注着数十个飞鱼标记。

李大人查看后神色凝重:"张仵作,这次你立了大功。但庆王府的阴谋远不止于此,我们必须尽快......"

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张小帅望向窗外,只见庆王府方向火光冲天。他握紧手中的残服和密账,三日前雨夜的记忆再次闪现。他知道,这场始于飞鱼纹的迷局,才刚刚掀开冰山一角。而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正等待着他用柳叶刀和银针,一一剖开。

骰影杀机

"好!"庄家猛地将骰子拍在桌上,檀木桌面发出闷响,烛火都跟着晃了晃,"三局两胜,输家留下物件,还要自断一臂!"他骨节嶙峋的手指泛着青白,把玩骰子的动作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韵律,玄色斗笠下隐约可见狰狞的刀疤在抽搐。

张小帅盯着青瓷碗里飞速旋转的骰子,余光瞥见庄家腰间玉佩穗子上的半块银扣——与他怀中残片纹路严丝合缝。当骰子最终停下,六点朝上的瞬间,他心中猛然一凛。这个点数,正是北镇抚司百户府传递"灭口"的暗号。三个月前,陈明德老仵作被发现暴毙时,尸体手中就攥着一枚六点朝上的骰子。

"张大哥!"苏半夏藏在人群中的惊呼被赌坊喧嚣掩盖。张小帅却已不动声色地摸向腰间柳叶刀,暗袋里的飞鱼服残片突然发烫,仿佛在预警即将到来的杀机。

"第一局,客官运气不错。"庄家沙哑的声音裹着冷笑,袖口金线绣的飞鱼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残缺的第三道钩刺像道未愈的伤口。他随手抓起骰子再次摇晃,瓷碗碰撞声中,张小帅敏锐捕捉到齿轮转动的细微声响——这骰子内部机关暗藏!

第二局开始前,张小帅突然按住碗口:"且慢。"他掏出银针插入骰子缝隙,针尖瞬间发黑,"淬了鹤顶红?好狠的手段。"话音未落,庄家袖中软鞭已如毒蛇般袭来。张小帅侧身翻滚,鞭梢擦着耳畔飞过,在木柱上留下五道焦黑的抓痕。

赌坊瞬间大乱,黑衣人破窗而入,手中弩箭泛着幽蓝。张小帅在刀光剑影中腾挪,突然瞥见二楼雅间闪过一抹孔雀蓝衣角——正是庆王府世子的服饰。记忆突然闪回三日前的雨夜:乱葬岗的惊雷炸响时,他在凶手斗篷下,也曾见过同样的衣角。

"张小帅,你太碍事了!"戴着青铜面具的黑衣人从梁上跃下,手中飞鱼纹令牌闪着寒光,赫然是本该在诏狱的王雄百户。他扯开衣领,后颈完整的飞鱼图腾烙痕泛着诡异的光,"北镇抚司的飞鱼纹,生来就是清理麻烦的!"

混战中,张小帅的柳叶刀削掉王雄面具一角。对方脸上纵横交错的刀疤与庄家如出一辙,右眼处的铜球反射着冷光——竟是半人半机关的怪物!千钧一发之际,李大人率领的东厂番子破墙而入,蟒袍玉带在火光中泛着冷光。

"王雄,圣上早有旨意!"李大人展开明黄卷轴的瞬间,王雄突然将火折子掷向墙角檀木柜。剧烈的爆炸声中,数百箱刻着飞鱼纹的木箱炸裂,露出里面的红衣大炮。更骇人的是,炮管缝隙渗出的黑色黏液,与张小帅在无名尸胃中发现的腐蚀物成分完全相同。

"八月十五的烟花,会照亮整个紫禁城!"王雄癫狂的笑声混着浓烟,他按下机关,地面裂开露出布满尖刺的陷阱。张小帅拉着苏半夏飞身跃上横梁,却见庄家趁机启动密道机关。

追逐至密室深处,张小帅终于看清墙上的壁画:飞鱼缠绕太阳的图腾下方,用血书写着"玄武门 子时 火器阵"。庄家扯下斗笠,露出半张机械面孔:"那些漕帮蝼蚁、无名尸体,不过是计划的引子。而你......"他突然吐出一口黑血,"永远猜不到真正的杀招!"

待李大人带人赶到时,密室只剩半卷烧焦的图纸。张小帅借着火把辨认出"太子印鉴"字样,心脏猛地一沉。雨不知何时停了,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他染血的飞鱼服残片上。他知道,这场始于骰子暗号的赌局,背后牵扯的是足以颠覆朝堂的惊天阴谋。而那些藏在飞鱼纹里的秘密,才刚刚开始浮出水面。

小主,

暗码破局:生死赌局

"慢着。"张小帅突然伸手按住碗,烛火在他掌心投下摇晃的阴影,"我这骰子,得用自己的。"他从怀中掏出三枚刻着云纹的骰子,釉面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青芒,与庄家那套泛着冷光的青瓷骰子形成鲜明对比。赌坊内顿时响起窃窃私语,众人狐疑的目光如芒在背,却见他指尖轻轻摩挲着骰子上凸起的纹路,那是陈明德老仵作临终前在验尸房地板上用血画过的图案。

庄家沙哑的笑声从斗笠下传来:"客官这是信不过场子?"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发出空洞的回响,腰间玉佩穗子上的半块银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和张小帅怀中残片的纹路严丝合缝。就在昨夜,张小帅在漕帮暗桩的尸体口中,发现了与这银扣同样材质的碎屑。

骰子在桌面上滚动时,张小帅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念道:"天一生水,地六成之。"这是老仵作教他的《河图》口诀,此刻却成了破解迷局的密钥。三枚骰子最终停成三点、四点、六点——看似随意的点数,实则对应着雀金阁地下密道的方位坐标。他余光瞥见庄家瞳孔骤然收缩,斗笠下露出的刀疤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三点小,客官好运气。"庄家伸手收筹码,袖口滑落的瞬间,金线绣的飞鱼纹缺了尾鳍第三道钩刺,与张小帅在七具无名尸后颈压痕中拓印的图案分毫不差。赌坊二楼突然传来鼓掌声,戴着青铜面具的黑衣人倚着栏杆,手中把玩的飞鱼纹令牌闪着冷光:"张小帅,你这赌法倒是有趣。"

第二局开始前,张小帅突然将一枚骰子抛向空中。柳叶刀出鞘,寒光闪过,骰子被精准劈成两半,露出内部中空的夹层和泛着幽蓝的粉末——正是能致人昏迷的蒙汗药。赌坊内顿时一片哗然,苏半夏带着捕快踹开侧门的声响混着惊呼传来。

"北镇抚司的手段,果然够阴毒。"张小帅挥刀逼退冲来的打手,刀刃削开最近那人的衣袖,内侧绣着的缠枝莲纹与庆王府贡品绸缎如出一辙。记忆如潮水涌来:三日前的雨夜,他在乱葬岗追击凶手时,曾在荆棘丛中扯下过同样纹样的布料碎片。

混战中,张小帅瞥见庄家退向供奉关二爷的神龛。当对方的手按上关公像的青龙偃月刀时,他突然想起陈明德临终前用血画的半条鱼——鱼嘴所指的方向,正是神龛所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甩出银针,钉住庄家手腕。暗格开启的瞬间,数十个刻着飞鱼纹的木箱显露出来,缝隙中渗出的黑色黏液,与他在漕帮兄弟尸体上提取的腐蚀物成分完全相同。

"这些火器,将在八月十五送当今圣上一程!"王雄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他扯开衣领,后颈完整的飞鱼图腾烙痕在火光中狰狞可怖,"而你,张小帅,不过是飞鱼计划的绊脚石!"话音未落,他将火折子掷向木箱,火焰瞬间吞没整排火器。

张小帅在气浪中翻滚,怀中的飞鱼服残片突然被气流掀起。残片上的银线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度,恰好与神龛壁画上飞鱼的尾鳍重叠。他猛然顿悟,挥刀劈开壁画,后面露出刻着星图的暗门。当他按照骰子点数对应的方位转动星图,密道缓缓开启,里面整齐码放着的不是财宝,而是数百门红衣大炮,炮身上的飞鱼图腾尾钩处,都镶嵌着庆王府的翡翠徽记。

"原来'天一生水'指的是护城河,'地六成之'对应的是第六个桥墩......"苏半夏举着火把的手微微发抖。张小帅捡起地上烧焦的密信残片,上面"太子印鉴"的朱红印记虽已模糊,却依然触目惊心。

爆炸声中,李大人率领的东厂番子终于赶到。王雄见势不妙,吞下毒囊自尽前,将最后一枚飞鱼纹令牌掷向张小帅:"就算你破了赌局......真正的杀招......在宫墙之内......"他的声音消散在火海中,而那枚令牌的背面,赫然刻着玄武门的方位图。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张小帅站在已成废墟的雀金阁上。他摊开掌心的骰子,上面的云纹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影。这场用生死作注的赌局,看似以破获火器阴谋告终,实则只是掀开了更大阴谋的一角。护城河的水波荡漾,倒映着远处的紫禁城,而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铃响惊局

赌坊内空气仿佛凝固成冰,众人的目光死死钉在桌面并列的飞鱼纹残片上。刀疤脸庄家喉结滚动,藏在袖中的软鞭已缠上手腕,青铜面具后的黑衣人指尖摩挲着飞鱼纹令牌,发出细微的金属刮擦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三长两短,正是苏半夏在外围布置的响铃机关被触发。张小帅心中一喜,这特殊的节奏意味着百户府的杀手果然按捺不住,而李大人率领的东厂番子也该循着暗号赶来支援了。

"不好!有埋伏!"庄家突然暴喝,斗笠下的独眼闪过凶光。数十名黑衣人破窗而入,手中淬毒的弩箭破空而来。张小帅旋身挥刀,柳叶刀划出银亮弧光,将迎面而来的箭矢一一格开。飞溅的火星中,他瞥见这些杀手腰间都系着缠枝莲纹的香囊——与庆王府库房失窃的贡品绸缎暗纹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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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你以为这点把戏就能困住我们?"王雄百户扯开衣领,后颈的飞鱼图腾烙痕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青芒,"飞鱼计划从三年前就已布局,岂是你能轻易......"他的话被苏半夏的弩箭打断,箭头擦着耳畔钉入梁柱,箭尾绑着的红绸上赫然印着顺天府的火漆印。

混战在狭小的赌坊内骤然爆发。张小帅在刀光剑影中腾挪,突然摸到怀中的飞鱼服残片。残片上的银线在打斗中勾住一名黑衣人,借力扯下对方半幅衣袖。借着摇曳的烛光,他瞳孔骤缩——衣袖内衬用金线绣着完整的飞鱼图腾,鱼眼位置镶嵌的孔雀蓝宝石,与庆王府进贡给太子的生辰贺礼材质完全相同。

"原来太子也牵扯其中!"张小帅怒吼着挥刀逼退围攻的杀手,刀刃削开对方面具。露出的脸上布满陈旧的烧伤疤痕,正是半年前在漕帮货船爆炸案中"丧生"的副舵主。那人发出机械般的笑声,胸口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竟也是被改造成半人半机关的怪物。

此时,二楼雅间的孔雀蓝绸缎帘幕突然被掀开。庆王世子摇着折扇缓步走出,腰间玉佩在火光中泛着冷光:"张小帅,你的确聪明,能从飞鱼纹的缺角追到这里。"他抬手示意,暗处又涌出一批杀手,"但可惜,你永远猜不到这盘棋有多大。"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张小帅警觉地望向墙角供奉的关公像——那尊神像的青龙偃月刀不知何时转向了西北方位。记忆突然闪回三日前在乱葬岗发现的无名尸,死者手中紧攥的布条上,用血画着半幅飞鱼图,鱼嘴所指的方向正是此刻刀疤脸庄家站立的位置!

"不好,是机关!"张小帅猛地扑向苏半夏,将她撞向一旁。原本站立的地面轰然裂开,露出布满尖刺的陷阱。千钧一发之际,李大人率领的东厂番子终于破墙而入,蟒袍玉带在火光中泛着威严的光:"庆王世子,圣上早有旨意!私铸火器、勾结北镇抚司......"

"圣旨?"世子突然狂笑,将火折子掷向墙角檀木柜。火焰瞬间吞没整排木箱,炸开的不是金银,而是刻着飞鱼纹的火器零件。更骇人的是,木箱缝隙渗出黑色黏液,与张小帅在无名尸胃中提取的腐蚀物成分完全相同。"八月十五的烟花,会让整个紫禁城沐浴在火光之中!"

张小帅在火场中穿梭,目标直指试图逃走的刀疤脸庄家。当他终于揪住对方衣领时,却摸到对方皮下凸起的齿轮状硬物——这个庄家竟也是被改造的机关人!庄家突然启动机关,后背弹出数根淬毒钢刺。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甩出银针,精准刺入对方后心的齿轮接口。

随着金属碎裂声,庄家轰然倒地,露出背后刻着的"庆王府工部监制"字样。而此时,密室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庆王世子趁着混乱消失在密道中。张小帅捡起地上烧焦的密信残片,上面"玄武门火器阵列"等字样虽已模糊,却依然触目惊心。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雀金阁已成废墟。张小帅站在瓦砾堆中,望着远处巍峨的紫禁城。他摊开掌心的飞鱼纹残片,缺角处的银线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场始于赌坊的生死较量,看似以破获部分阴谋告终,实则只是掀开了冰山一角。护城河的水波荡漾,倒映着即将破晓的天空,而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张大哥,李大人请你去府衙商议。"苏半夏递来染血的披风,眼神中带着敬佩与担忧。张小帅将残片小心收好,摸了摸腰间的柳叶刀。那些藏在飞鱼纹背后的势力,那些用无数鲜血铸就的阴谋,终将在真相的光照下无所遁形。而他,作为一名仵作,誓要让所有冤魂得以安息,让正义的光芒照亮这世间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真相大白:终局对决

"还不明白吗?"张小帅猛地扯开庄家衣领,布料撕裂声中,暗藏的夹层应声而开。数十张漕运通关文牒如枯叶般散落,文牒边角处还沾着褐色锈迹,与赌坊地上滚动的鎏金赌筹碰撞出清脆声响。"通州失踪的十万军饷,都被你们熔成银锭,藏在这些赌筹夹层里!无名尸胃中的细沙,就是搬运银锭时留下的铁证!"

赌坊内瞬间死寂。烛火在穿堂风中摇曳,将众人惊愕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苏半夏举着的火把微微发颤,火光照亮文牒上鲜红的"庆王府印"朱戳,与赌筹边缘若隐若现的飞鱼纹暗记重叠。刀疤脸庄家喉结剧烈滚动,藏在袖中的软鞭悄然滑落。

"三个月前,漕帮老舵主发现运粮船吃水异常。"张小帅弯腰拾起一枚赌筹,指尖在凸起的鱼眼处一按,暗格应声弹开,露出里面银光闪烁的碎银,"他想将证据送往顺天府,却在雀金阁外被你们截杀。那些无辜百姓,不过是你们杀人灭口的弃子!"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锁骨处狰狞的刀疤,"这道伤,就是三日前在乱葬岗,你用飞鱼纹银扣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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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传来阴沉的鼓掌声。戴着青铜面具的黑衣人缓缓现身,手中飞鱼纹令牌泛着冷光:"好个顺天府的仵作,竟能从尸体胃里的细沙追到这里。"话音未落,数十名黑衣人破窗而入,手中弩箭泛着幽蓝的光——正是北镇抚司特有的淬毒箭矢。

混战在赌坊内骤然爆发。张小帅挥刀格开迎面而来的弩箭,刀刃与金属碰撞的火星中,他瞥见黑衣人腰间的缠枝莲纹玉佩——与庆王府库房失窃的贡品如出一辙。记忆如潮水涌来:七具无名尸指甲缝里残留的孔雀蓝丝线、漕帮暗桩临死前画的半幅飞鱼图腾,此刻都在脑海中连成完整的拼图。

"庆王世子勾结北镇抚司,私铸火器,意图谋反!"张小帅的柳叶刀削掉一名黑衣人面具,赫然是本该在诏狱的王雄百户!对方扯开衣领,后颈完整的飞鱼图腾烙痕泛着诡异的青芒:"飞鱼纹生来就是清理麻烦的!那些漕帮贼子,竟敢查王府的漕船......"

千钧一发之际,李大人率领的东厂番子破墙而入。蟒袍玉带在火光中泛着威严的光,他展开明黄卷轴,声音震得屋梁上的积尘簌簌落下:"庆王世子,圣上早有旨意!私吞军饷、私铸火器、意图谋逆......"

"旨意?"随着张狂的笑声,庆王世子摇着折扇从雅间走出,腰间羊脂玉坠子在火光中泛着冷光,"你们以为抓住几个替死鬼就能阻止飞鱼计划?"他猛地踢开密室暗门,里面整齐码放着刻着飞鱼纹的木箱,缝隙中渗出的黑色黏液正腐蚀着地面,"八月十五,这些红衣大炮将在玄武门炸响,而太子殿下......"

张小帅瞳孔骤缩。他突然想起陈明德老仵作临终前用血写的"东宫"二字,此刻与密室墙上的飞鱼缠绕太阳图腾重叠。世子话音未落,张小帅已如离弦之箭冲向木箱,柳叶刀精准刺入箱盖缝隙。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木箱炸裂,露出里面刻着太子印鉴的火器零件。

"原来太子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苏半夏的惊呼被爆炸声淹没。世子趁机将火折子掷向整排木箱,火焰瞬间吞没整个赌坊。张小帅在气浪中翻滚,瞥见世子逃往密道的身影,怀中的飞鱼服残片突然发烫——残片边缘的银线在火光中折射出奇异的角度,竟与密道壁画上的星图完全吻合。

追逐至密室深处,张小帅终于看清墙上用血书写的阴谋全貌:飞鱼缠绕太阳的图腾下方,标注着"玄武门 子时 火器阵",而角落的账本上,详细记录着太子以庆王府为幌子,将军饷熔铸成赌筹,再通过漕运秘密运送火器的全过程。

"你们以为能阻止?"世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绣春刀抵在张小帅后心,"明日的烟花,会照亮整个紫禁城......"他的话戛然而止,苏半夏的弩箭穿透了他的肩膀。混战中,张小帅反手一刀刺入世子腰间,触到硬物的瞬间,他扯下对方的玉佩——夹层里藏着太子手书的密信,朱红印泥还未完全干透。

当李大人带人赶到时,密室只剩口吐黑血的世子。"就算你们知道了......太子殿下的势力......"世子气绝前,手指死死抓着墙上的飞鱼图腾。张小帅捡起地上烧焦的星图残片,上面"八月十五"的字样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在已成废墟的雀金阁上。张小帅站在瓦砾堆中,摊开掌心的飞鱼纹残片。缺角处的银线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与手中太子密信上的印鉴交相辉映。护城河的水波荡漾,倒映着远处巍峨的紫禁城,而他知道,这场始于飞鱼纹的阴谋,虽已揭开冰山一角,但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那些藏在权力阴影下的黑手,终将在真相的利刃下无所遁形。

棺影重溯

秋雨顺着雀金阁的鸱吻蜿蜒而下,在青石板上砸出细密的水痕。张小帅立在朱漆门前,粗布衣衫下藏着的柳叶刀微微发烫,怀中那卷裹着油纸的拓片更是灼得胸口生疼——七具无名尸后颈的压痕拓片,此刻正等待着与真相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