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单元7:仵作密符·飞鱼残章

大明锦小旗 汪不了a 14837 字 5个月前

夜色如墨,城西破庙笼罩在阴森的氛围中。张小帅翻墙而入,庙里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落,照见神台上供奉的不是神像,而是一尊铁铸的飞鱼,尾钩同样缺了棱角。

"张仵作,别来无恙。"熟悉的沙哑声音响起。庄家从阴影中走出,这次摘了斗笠,脸上的刀疤在月光下泛着青白。他身后站着十余名黑衣人,手中兵器寒光闪烁。

"你究竟是谁?"张小帅握紧柳叶刀,目光警惕。

庄家冷笑一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该追查飞鱼纹的秘密。三个月前的赐棺案,那些人不过是第一批祭品。"他抬手示意,黑衣人立即将张小帅团团围住。

打斗一触即发。张小帅在狭小的空间里闪转腾挪,柳叶刀上下翻飞。他凭借着对人体要害的了解,专攻下盘和关节。但敌人人多势众,身上很快又添了几道伤口。

千钧一发之际,庙外传来喊杀声。李大人带着捕快及时赶到,火把将破庙照得亮如白昼。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想要逃跑。张小帅瞅准机会,冲向庄家。

两人在神台前展开激烈对决。庄家的软鞭舞得密不透风,张小帅则以巧劲化解,伺机反击。突然,他发现庄家在出招时,左肋处有个细微的破绽——那是自己之前用柳叶刀留下的旧伤。

张小帅抓住时机,一刀刺向庄家左肋。庄家闷哼一声,软鞭力道稍懈。张小帅趁机夺过软鞭,反手缠住对方脖颈。

"说!飞鱼纹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张小帅厉声质问。

庄家脸色涨红,却仍狞笑着:"你以为抓住我就能阻止?飞鱼计划早已启动,顺天府......"话未说完,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正中他咽喉。张小帅转头,只见一道黑影从屋顶闪过,手中的弓弩泛着诡异的蓝光。

李大人带人冲进庙内时,只看到倒在地上的庄家尸体。张小帅捡起凶手遗落的箭支,箭尾刻着一朵小小的缠枝莲。

案件似乎又陷入了僵局。但张小帅没有放弃,他继续查阅卷宗,走访证人。终于,在一个漕帮老人口中得知,飞鱼纹与近期一批神秘的漕运货物有关。那些货物被装在刻有飞鱼纹的木箱里,目的地竟是庆王府。

当张小帅和李大人带领捕快突袭庆王府时,一场更大的阴谋正等待着他们。密室里,堆满了刻着飞鱼纹的兵器,墙上的图纸显示,有人企图用这些兵器发动叛乱。而在密室最深处,一个巨大的铁炉中,烧着的正是制作飞鱼纹烙刑的模具。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叛乱被成功平息。庆王府的幕后主使被绳之以法,飞鱼纹的秘密终于大白于天下。但张小帅知道,作为一名仵作,守护正义的道路永远没有尽头。那半片残扣上缺角的飞鱼纹,将永远提醒着他,在黑暗的角落里,总有邪恶在滋生,而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让真相不再被掩埋。

残钩与尸痕

验尸房的铜灯盏爆出灯花,火星溅落在青石板上转瞬即逝。张小帅将飞鱼服残片平铺在白蜡纸上,断裂处的银线在烛光下泛着幽微的光。那银线呈螺旋状缠绕,正是内廷织染局特有的"九曲连环"绣法——这种绣法自永乐年后便只用于锦衣卫高级官员的服饰,寻常江湖盗匪绝无可能拥有。

他取出压在青瓷镇纸下的二十七张烙痕拓片,每一张都浸着无名尸的血与怨。放大镜下,那些暗红的纹路如同活物般扭曲:第一具浮尸的残钩缺角偏左,第三具的弧度略钝,第七具的尾端多了道细微的锯齿……当他将第七张拓片覆盖在飞鱼残片边缘时,瞳孔骤然收缩——缺角的弧度、磨损的毛边,竟像用同一把模具冲压而成!

"陈师傅,您看这个。"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老仵作陈明德凑上前,烟杆在拓片上敲出轻响:"每道残钩都不一样,却又都和这飞鱼服有关联……"老人突然顿住,指着第七张拓片,"这多出来的锯齿,像不像用钝了的烙铁反复烫制的痕迹?"

更漏声突然停了。张小帅猛地抬头,只见窗纸上映出个扭曲的人影。他抄起柳叶刀吹灭烛火,黑暗中传来衣袂破风之声。刀刃擦着喉间掠过的刹那,他闻到一股熟悉的龙涎香——正是三日前雀金阁赌场庄家身上的气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个仵作,倒是比锦衣卫还难缠。"沙哑的声音在角落响起。张小帅甩出验尸用的银针,却听"叮"的一声脆响,银针被什么硬物弹回。他趁机点燃备用火折,只见地上躺着半枚银扣,边角处第三道钩刺缺了棱角,与飞鱼残片的断口严丝合缝。

次日清晨,顺天府尹的镶玉带扣在雀金阁后院被发现。玉带扣内侧刻着极小的缠枝莲纹,与赌坊密道里的机关暗记如出一辙。苏半夏捧着染血的账本冲进验尸房,扉页"庆王府监制"的朱印还未干透,而最后一页粘着片孔雀蓝绸缎——和第七具浮尸齿缝里的残片材质相同。

"李大人被停职了。"苏半夏的声音带着焦虑,"今早有人在他书房搜出飞鱼纹烙铁,说是要联名参他私通乱党。"张小帅握着银扣的手青筋暴起,突然想起陈明德的话:"这残钩的缺角,像极了用官靴跟碾出来的痕迹。"

深夜的庆王府静得瘆人。张小帅翻墙而入,在假山石缝里摸到个油纸包。展开来竟是半张人皮,上面用朱砂画着残缺的飞鱼纹,尾钩处写着极小的字:"七月初七,子时三刻,水牢灭口。"他突然想起二十七具浮尸的死亡时间——全在每月初七前后。

当他潜入王府水牢时,看到的景象令血液凝固:铁架上悬挂着七具新的尸体,右手无名指都烙着残钩飞鱼,而墙角的铜炉里,烧着的烙铁缺角处还沾着未干的皮肉。更骇人的是,烙铁手柄上刻着的缠枝莲纹,与顺天府尹玉带扣上的暗记分毫不差。

"张仵作,别来无恙。"庆王的声音从阴影传来。他身着绣春刀服饰,腰间玉佩在火把下泛着冷光,"这飞鱼纹烙铁,本是先帝赐给锦衣卫的刑具,没想到用来处理乱党如此顺手。"他把玩着顺天府尹的玉带扣,突然掷向张小帅,"你说,若是把你也烙上残钩,谁会知道真相?"

柳叶刀与绣春刀碰撞出刺耳的火花。张小帅在水牢的立柱间腾挪,脚下的积水映出无数扭曲的飞鱼影。当庆王的刀刃划破他衣袖时,他突然想起飞鱼残片的"九曲连环"绣法——那丝线的走向,分明是个暗藏的地图!

他猛地撕开衣襟,将残片按在水牢石壁上。烛火摇曳中,银线的反光在湿滑的石面上勾勒出完整的漕运路线图,终点直指庆王府的地下兵器库。庆王脸色骤变,挥刀砍向石壁,却听"轰隆"一声巨响,兵器库的暗门应声而开,里面堆满刻着残钩飞鱼纹的火器。

"抓刺客!"庆王的怒吼在水牢回荡。张小帅趁机将人皮残片塞进苏半夏事先备好的信鸽竹筒,看着信鸽冲破天窗飞向顺天府。当他被王府侍卫包围时,突然想起陈明德说过的话:"每个死者的伤痕,都是写给生者的信。"而这些刻着残钩的尸痕,终于在今夜,向世人寄出了最后的真相。

三日后,当东厂番子包围庆王府时,在兵器库的暗格里发现了完整的飞鱼纹模具。模具的缺角处嵌着半枚银扣,正是张小帅在验尸房捡到的那枚。而庆王密室的账本上,用朱砂笔圈出的"九曲连环"字样下,画着二十七道残钩——每一道,都对应着护城河中的一缕冤魂。

验尸房的铜灯盏再次亮起时,张小帅将二十七张烙痕拓片按顺序排列。在烛光的映照下,那些残缺的飞鱼纹竟拼成了一句话:"残钩锁怨,血证昭然。"他轻轻抚摸着飞鱼残片的断口,那里的银线虽然断裂,却依然保持着"九曲连环"的走向——就像那些被掩盖的真相,终究会以另一种方式,环环相扣,直至水落石出。

残钩证冤

验尸房内弥漫着浓重的艾草香气,试图掩盖那挥之不去的尸臭。张小帅握着放大镜的手微微颤抖,烛光在他眼底映出跳跃的碎芒。二十七张烙痕拓片整齐排列在青砖地面,暗红的纹路在白纸上蜿蜒,宛如一条条沉默的血线。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铜灯盏突然爆出一朵灯花,火星溅落在飞鱼服残片上,将银线绣制的纹路映得忽明忽暗。那独特的"九曲连环"绣法,此刻却像一把钥匙,猛然打开了他记忆深处的暗匣。

半年前的"赐棺案"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七具尸体,七口刻着龙纹的楠木棺椁,本该是皇室宗亲的规格,却出现在城西乱葬岗。当时他作为主检仵作,曾对死者后颈的飞鱼纹压痕深感疑惑——那些痕迹边缘模糊,不似烙铁灼烧的焦黑,反而带着诡异的平整。而结案报告上"江湖仇杀"四个字,潦草得如同儿戏。

他踉跄着扑向档案柜,抽出早已泛黄的卷宗。羊皮纸上的绘图依旧清晰:死者后颈的飞鱼纹呈灰紫色,尾钩处的第三道钩刺缺了棱角,与眼前拓片上的纹路如出一辙。手指抚过文字记录,"皮肤表面无灼伤痕迹,疑似外力碾压"的批注被红笔粗暴划去,取而代之的是李大人的亲笔签名。

"陈师傅!您看这个!"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验尸房里回荡。老仵作陈明德闻声赶来,烟杆"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这飞鱼纹......"老人颤抖着拾起拓片,浑浊的眼睛突然发亮,"小帅,你还记得去年秋汛时,护城河捞起的那具漕帮舵主尸体吗?他右手指甲缝里的银线碎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张小帅瞳孔骤缩,反手抽出柳叶刀。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寒光直取面门。刀刃相交的刹那,他闻到一股熟悉的龙涎香——正是三日前在雀金阁赌场遭遇的神秘庄家身上的味道。

"交出飞鱼残片!"黑衣人嗓音嘶哑,软鞭如毒蛇般缠住他手腕。张小帅忍痛旋身,刀锋挑开对方面罩。月光透过窗棂洒落,映出那人脸上狰狞的刀疤,与赐棺案卷宗里目击者描述的特征分毫不差。

缠斗间,验尸房的油灯被打翻,火焰迅速蔓延。张小帅瞅准时机,将拓片和卷宗塞进陶瓮,用桐油封口。当他抱着陶瓮冲出火海时,正撞见苏半夏带着捕快赶来。"张大哥!李大人被革职了!今早有人在他书房搜到飞鱼纹烙铁!"

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浇灭了最后一丝火光。张小帅望着手中完好的陶瓮,突然想起赐棺案死者的棺木——那些龙纹楠木的纹理间,似乎也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龙涎香。而此刻,陶瓮封口的桐油在雨中泛起诡异的光泽,与死者指甲缝里的银线碎屑如出一辙。

"去庆王府。"他握紧陶瓮,雨水混着血水顺着下颌滴落,"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那里。"

深夜的庆王府静谧得可怕,唯有更漏声在回廊间回荡。张小帅翻墙而入,在假山石缝里摸到个油纸包。展开的瞬间,一股腐臭扑面而来——竟是半张人皮,上面用朱砂画着残缺的飞鱼纹,尾钩处写着极小的字:"七月初七,子时三刻,水牢灭口。"

水牢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铁架上悬挂着七具新的尸体,右手无名指都烙着残钩飞鱼,而墙角的铜炉里,烧红的烙铁缺角处还沾着未干的皮肉。张小帅强忍着胃部的翻涌,将陶瓮里的拓片与现场烙痕比对——分毫不差。

"张仵作,别来无恙。"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庆王身着蟒袍,金丝绣制的飞鱼纹在火把下泛着诡异的光,"可惜啊,你发现得太晚了。那些所谓的'江湖仇杀',不过是本王铲除异己的手段。"

柳叶刀出鞘的瞬间,张小帅突然扯下庆王腰间的玉佩。玉质温润,却在背面刻着与飞鱼残片相同的"九曲连环"纹路。"原来如此,"他冷笑,"赐棺案的死者,都是知晓你私铸兵器的漕帮中人。你用飞鱼纹烙铁杀人,再用飞鱼服残片伪造线索,好让李大人背锅!"

庆王脸色骤变,挥剑刺来。混战中,张小帅瞥见水牢石壁上的水渍,突然想起飞鱼残片的银线走向——那分明是张地图!他猛地撕开衣襟,将残片按在墙上。烛火摇曳间,银线的反光在潮湿的石壁上勾勒出完整的漕运路线图,终点直指庆王府的地下兵器库。

"抓刺客!"庆王的怒吼响彻王府。张小帅趁机将人皮残片塞进信鸽竹筒,看着白鸽冲破雨幕飞向顺天府。当他被王府侍卫包围时,突然想起陈明德说过的话:"仵作的刀,不仅要剖开尸体,更要剖开真相。"

三日后,东厂番子包围庆王府。在地下兵器库里,无数刻着飞鱼纹的火器堆积如山。而密室暗格里,一本血写的账本详细记录着每一次杀戮。当看到"赐棺案"那一页时,负责查案的锦衣卫指挥使浑身发冷——上面赫然画着张小帅的画像,批注写着:"此人若不除,飞鱼计划危矣。"

验尸房重新修缮那日,张小帅将赐棺案和浮尸案的卷宗重新整理。在最上方,他放上了那片珍贵的飞鱼服残片。阳光透过窗棂洒落,银线绣制的飞鱼纹熠熠生辉,那残缺的尾钩,仿佛在诉说着那些被掩埋的冤魂,终于等来了昭雪的时刻。而墙上悬挂的新匾额"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在阳光下闪耀着正义的光芒。

残钩密语

"张仵作,李大人问你......"小吏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张小帅突然抓起拓片冲向书房。青瓷镇纸被带得跌落,在青砖上碎成几片,他却浑然不觉。卷宗柜顶的积尘被撞得飞扬,呛得人睁不开眼,可他的手比眼睛更快,早已翻出那叠标着"赐棺案"的陈旧卷宗。

泛黄的纸页簌簌翻动,霉味混着墨香扑面而来。三个月前草草结案的记录上,朱砂批注的"江湖仇杀"四个字刺得他眼眶发疼。直到最后一页,一行被浓重墨汁刻意涂抹的小字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他掏出银针小心翼翼刮去表层墨迹,歪斜的蝇头小楷终于重见天日:"死者甲,后颈压痕边缘有银质残留,似属官服配饰。"

铜灯盏突然爆出灯花,张小帅的瞳孔随着火星炸开而收缩。三日前在雀金阁赌场,庄家飞鱼纹袖口断裂时崩落的银线,此刻在记忆里与这行字轰然相撞。他颤抖着取出飞鱼服残片,断裂处螺旋缠绕的"九曲连环"银线,在放大镜下显露出细小的碎屑——和验尸记录里的描述如出一辙。

"小帅!"陈明德老仵作的声音在回廊响起,"李大人被东厂带走了!说是私通乱党......"话音未落,验尸房的窗纸突然被利器划破。张小帅旋身甩出柳叶刀,刀刃擦着黑影耳际掠过,削下几缕灰白鬓发。熟悉的龙涎香气息漫开,正是赌场里那个神秘庄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记性啊,张仵作。"沙哑的声音裹着冷笑,玄色斗篷下的锁链发出轻响,"可惜李大人这枚棋子,该弃了。"锁链如毒蛇般袭来,张小帅侧身翻滚,靴跟碾碎地上的青瓷残片。锋利的瓷片在对方小腿划出伤口,流出的血却泛着诡异的幽蓝——是淬了鹤顶红!

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破窗而入,弩箭连发逼退敌人。庄家趁机跃上屋檐,临走前掷下枚刻着缠枝莲纹的骰子:"明日酉时,城西破庙,敢来收尸吗?"骰子骨碌碌滚到张小帅脚边,六个面竟都刻着残缺的飞鱼纹。

雨夜的破庙阴森森的,梁上垂落的蛛网在风中摇晃。张小帅握紧从李大人书房暗格里取出的密函,上面"庆王府监制"的朱印还未干透。当他推开布满铜锈的铁门,腐臭气息扑面而来——铁架上悬挂着七具新的尸体,右手无名指均烙着半枚飞鱼纹,而墙角的铜炉里,烧红的烙铁缺角处还沾着未干的皮肉。

"张仵作,恭候多时。"庆王的声音从阴影传来,蟒袍上金丝绣的飞鱼纹在火把下泛着冷光,"你以为李大人真是无辜的?赐棺案的结案文书,可是他亲手批的。"话音未落,庙外传来喊杀声,东厂的玄色旗帜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柳叶刀与绣春刀激烈碰撞,火星溅落在尸体的飞鱼烙痕上。张小帅在混战中突然想起陈明德临终前塞给他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飞鱼尾钩缺口,对应漕运码头第七根石柱。"他虚晃一招,转身冲向庙后。

暴雨倾盆的码头上,第七根石柱底部的暗格里,整箱刻着飞鱼纹的火器泛着幽光。当张小帅举起火把时,水面突然浮出密密麻麻的木箱——每只箱盖上,都烙着与死者相同的残缺飞鱼纹。远处传来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他知道,这不再只是一桩简单的命案,而是牵扯着朝堂颠覆的惊天阴谋。

"把东西交出来!"庆王的贴身侍卫举着弓箭逼近。张小帅却突然扯开衣襟,将飞鱼服残片按在石柱上。月光穿透雨幕,银线绣制的纹路在湿滑的石面投下阴影,竟拼凑出完整的漕运路线图,终点直指皇宫方向!

箭雨袭来的刹那,苏半夏带着漕帮兄弟及时赶到。混战中,张小帅摸到火器箱底的密信,展开后冷汗浸透后背——上面赫然盖着东厂督主的私印,而落款日期,正是赐棺案发生的前一日。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顺天府衙门的鸣冤鼓被擂得震天响。张小帅站在台阶上,手中举着那叠重新整理的卷宗。飞鱼服残片与死者的烙痕拓片整齐排列,最上方是李大人用血写的证词。他望向远处缓缓升起的朝阳,终于明白那些被墨汁掩盖的真相,就像这穿透乌云的阳光,终究会照亮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百户的密信

更夫敲过三更,梆子声在雨巷里回荡,惊起檐下几只寒鸦。张小帅贴着潮湿的砖墙挪动,飞鱼服残片在怀中硌得生疼。雀金阁后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的烛光将青砖照得忽明忽暗,他屏住呼吸凑近,瞳孔骤然收缩——刀疤脸庄家正坐在八仙桌前,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一叠文书,最上方的信笺边角露出半枚朱砂印,赫然是"北镇抚司"特有的九叠篆纹。

去年秋,他随锦衣卫百户王雄追查江洋大盗时,曾在匪窝暗格里见过同样制式的密信。八寸见方的桑皮纸,边缘烫着细密的云雷纹,信纸夹层还藏着只有北镇抚司才有的防伪暗线。此刻庄家举起信笺对着烛光,张小帅清楚看见纸背透出的"加急"二字,墨迹未干的落款处,"王"字起笔的飞白与王雄的笔迹如出一辙。

"大人放心,那七具棺材早沉进护城河底了。"庄家沙哑的声音混着骰子撞击声,"不过那个姓张的仵作......"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张小帅猛地转身,却见黑影一闪而逝,只在泥地上留下半枚沾着龙涎香的脚印。

他握紧柳叶刀退回巷口,心跳如擂鼓。王雄三个月前在追查"赐棺案"时离奇坠马身亡,结案文书上写着"意外身故",可当时他分明注意到死者后颈有道极浅的飞鱼纹压痕。此刻想起王雄书房暗格里藏着的漕运账本,还有账本夹层里那张画着残缺飞鱼的草图,冷汗顺着脊背涔涔而下。

"张大哥!"苏半夏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女捕快浑身湿透,怀中护着用油布裹好的卷宗,"李大人在牢里托人带出这个!"展开泛黄的信纸,陈明德老仵作的字迹力透纸背:"小帅,王雄百户的佩刀......"字迹戛然而止,边缘焦黑,显然是被火舌舔过。

深夜的锦衣卫诏狱阴森可怖。张小帅避开巡逻的番子,从狗洞钻进王雄生前的居所。月光透过铁窗洒落,照见案头蒙尘的砚台——砚底刻着的缠枝莲纹,竟与雀金阁赌坊的暗记一模一样。他在床榻下翻出个檀木匣,里面躺着把绣春刀,刀柄缠着的布条浸透陈血,刀鞘内侧刻着极小的字:"七月初七,子时,码头七号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子时三刻,漕运码头笼罩在薄雾中。张小帅藏身废弃的粮囤后,看着七艘商船缓缓靠岸。船头悬挂的灯笼无风自动,红色光晕里,每艘船帆都绣着残缺的飞鱼纹。舱门打开的瞬间,数十个木箱被抬出,箱子缝隙里渗出暗红液体,在青石板上蜿蜒成河。

"动手!"随着一声暴喝,无数黑衣人从暗处涌出。张小帅认出为首者腰间的飞鱼纹玉佩——正是王雄生前从不离身的配饰。打斗声惊破夜空,柳叶刀与绣春刀相撞,溅起的火星照亮对方的脸。当那张戴着人皮面具的脸被削落时,张小帅后退半步,喉间发出压抑的惊呼——面具下,竟是本该死去的王雄!

"很意外?"王雄抹去嘴角血迹,眼中闪过阴鸷,"赐棺案那七人知道得太多,留不得。"他扯开衣领,后颈烙着完整的飞鱼纹,"庆王殿下的飞鱼计划,从十年前就开始了。那些龙纹棺椁、飞鱼烙刑,不过是障眼法。"

话音未落,东厂的火把突然照亮码头。李大人带着番子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蟒袍玉带在火光中泛着冷光:"王雄,私通藩王、戕害同僚,该当何罪?"他转向张小帅,目光复杂,"张仵作,你那日在验尸房发现的密信残片,可还带在身上?"

张小帅摸出怀中的残片,银线绣的飞鱼纹在火把下熠熠生辉。当残片与王雄手中的密信拼合时,完整的图案显现——飞鱼的尾钩缠绕着太阳图腾,正是庆王府密室里那幅壁画的纹样。更惊人的是,信笺夹层里藏着的密语被火烤显形:"八月十五,紫禁城,变天。"

混战中,王雄突然掏出火折子掷向商船。瞬间,熊熊烈火吞没了整支船队,那些装着秘密的木箱在火中炸裂,露出里面刻着飞鱼纹的火器。张小帅在浓烟中奋力追寻王雄的踪迹,却见对方跳入河中,顺流而下。水面上,只漂浮着半张烧焦的密信,隐约可见"督主府"三个字。

当晨光再次照亮顺天府,张小帅站在验尸房,将新收集的证据仔细整理。王雄的绣春刀、烧焦的密信残片、飞鱼纹木箱的碎片,还有从火场救出的漕运账本,每一样都指向更深的阴谋。窗外,护城河的水波荡漾,他突然想起陈明德说过的话:"仵作这双手,不仅要验尸,更要撕开真相的皮。"

而此时,在京城某个隐秘的角落,一盏宫灯在纱帐后明明灭灭。有人展开张小帅未能截获的完整密信,嘴角勾起冷笑:"飞鱼计划,不过才刚刚开始。"信纸末端,东厂督主的私印鲜红如血,与远处紫禁城的宫墙遥相呼应。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暗火灼真

更漏声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沉闷,张小帅贴在雀金阁后墙的青砖上,掌心的飞鱼服残片被攥得发皱。门缝里飘出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庄家沙哑的声音刺破寂静:"这批货得赶紧送出去,顺天府的仵作已经盯上了,尤其是那个姓张的......"

"废物!早叫你斩草除根!"佩剑出鞘的清鸣骤然响起。张小帅瞳孔骤缩,抬脚踹开虚掩的木门。烛火剧烈摇晃间,他看见庄家枯瘦的手指正将一卷密信往壁炉里塞,羊皮纸上"北镇抚司"的朱砂印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住手!"柳叶刀划破空气,却被突然甩出的锁链缠住。张小帅借力翻身,刀刃堪堪削掉对方斗笠。露出的刀疤脸在火光下狰狞可怖,左眼下方新添的剑伤还渗着血——正是三日前在破庙逃脱的漏网之鱼。

密室内,红木桌上堆满贴着封条的木箱,缝隙里渗出暗红液体。张小帅余光瞥见墙角铁架,七具尸体脖颈扭曲,右手无名指烙着半枚飞鱼纹——与三个月前"赐棺案"的死状如出一辙。更骇人的是,壁炉里未燃尽的信笺残片上,"庆王府"三字的边角还保持完整。

"张仵作,好奇心太重可活不长。"庄家突然扯开衣襟,胸前布满烙铁烫出的疤痕,拼凑成完整的飞鱼图腾,"知道为什么那些尸体要烙残缺的飞鱼纹吗?因为真正的印记......"他的话被窗外的箭雨打断,三支淬毒弩箭穿透窗纸,直奔张小帅面门。

侧身翻滚间,张小帅挥刀斩断锁链。染血的衣袖扫过木箱,封条上的缠枝莲纹让他心头一震——与顺天府尹失窃的玉带扣暗纹完全相同。当他试图撬开木箱时,庄家突然抓起桌上的青铜烛台,重重砸向壁炉。

轰然巨响中,密室地面开始下陷。张小帅被气浪掀翻,跌落瞬间抓住铁架。下方黑洞里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数十根淬毒尖刺从洞壁弹出。他瞥见庄家跃向暗门,腰间挂着的玉佩在火光中闪过——羊脂玉上雕刻的飞鱼,尾钩缺角处嵌着半枚银扣。

"苏姑娘!"张小帅对着破窗大喊。话音未落,苏半夏破墙而入,弩箭连发逼退试图逃跑的庄家。两人在不断倾斜的密室里缠斗,张小帅瞅准对方旧伤发力,柳叶刀精准刺入其右肩。庄家惨叫着撞向书架,密道入口的机关被触发,石门缓缓升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追击至密道深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墙上的火把照亮两侧石壁,密密麻麻的飞鱼纹烙痕触目惊心,每道痕迹旁都刻着编号。当张小帅的目光落在"27"号烙痕时,血液几乎凝固——那道缺角的弧度,与他从无名尸身上拓下的纹路分毫不差。

"这些都是祭品。"庄家倚着石壁狂笑,嘴角溢出黑血,"庆王府的飞鱼计划,需要用活人血祭开炉......"他突然暴起,袖中甩出三支透骨钉。千钧一发之际,陈明德的徒弟举着钢叉从岔道冲出,替张小帅挡下致命一击。

"师傅说过,您一定会找到这里。"少年抹了把脸上的血,掏出用油纸包着的物件,"这是从李大人书房暗格里找到的。"展开泛黄的图纸,漕运路线图上用朱砂标记着七个红点,每个红点旁都画着残缺的飞鱼纹,而终点赫然是庆王府的后花园。

密道尽头传来铁门开启的声响,数十名黑衣人举着火把逼近,为首者腰间绣春刀的穗子上,坠着的正是王雄生前的飞鱼纹玉佩。张小帅握紧染血的柳叶刀,看着苏半夏点燃随身带着的硫磺粉。当浓烟弥漫整个密道时,他仿佛又看见陈明德在验尸房说过的话:"每个死者的伤痕,都是写给活人最后的信。"

爆炸声响起的瞬间,张小帅抱着残缺的密信残片冲出火场。雨幕中,庆王府的方向亮起冲天火光,而他掌心的飞鱼服残片,在闪电的照耀下,银线绣制的纹路正与天空中划过的雷光电闪交织成网,誓要将所有阴谋都困在这张正义的大网之中。

飞鱼迷局破局录

"拿下他!"刀疤脸庄家的怒吼震得雀金阁密室的烛火一阵摇晃。他手腕一抖,软鞭如灵蛇般破空而出,鞭梢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取张小帅咽喉。

张小帅猛地侧身,靴底在青砖地面擦出刺耳声响。千钧一发之际,他从怀中掏出那片珍藏的飞鱼残片,在摇曳的烛光下高高举起:"看看这个!这缺角的飞鱼纹,与北镇抚司百户王雄的官服袖口如出一辙!半年前的赐棺案,就是你们用飞鱼服压痕伪造现场,掩盖灭口真相!"

密室里瞬间陷入死寂。庄家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软鞭的手青筋暴起:"你...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张小帅冷笑着,目光如炬:"从发现第一具无名尸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那些飞鱼烙痕看似随意,实则暗藏规律。直到在赌场发现你的袖口,我才恍然大悟——你们用飞鱼纹作为杀人标记,用残缺的图案混淆视听!"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王雄百户本是你们的同谋,帮着处理那些知道太多秘密的人。但后来他良心发现,想要向朝廷揭发,所以你们就设计了那场'意外坠马'。可惜他临终前,偷偷给我留下了关键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