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单元赌场小肥羊

大明锦小旗 汪不了a 12749 字 5个月前

“这位小哥,不试试?”瞎子突然转头,墨镜反光里映出张小帅攥紧的铜钱,“新客首押,只需一枚‘开元通宝’——哦,不对,你手里的……是‘乾元重宝’吧?”

指尖的铜钱差点滑落。张小帅这才注意到,老王给的三枚铜钱竟混着一枚唐代钱币,而赌坊众人用的都是本朝“永乐通宝”。瞎子嘴角勾起冷笑,指尖敲了敲桌面的“(7,1)”刻度:“乾元重宝,当十钱,正好押‘大’——毕竟‘七加一’,怎么着都过‘五’了。”

周围赌客哄笑起来。张小帅却盯着瞎子指尖的茧子,突然想起私塾先生说过,本朝赌坊惯用“暗刻”——庄家会在赌具上做只有自己知道的标记,比如骰子某面的毛刺、牌九的纹路缺口。而此刻瞎子敲出的“七加一”,分明是在用现代加法暗示“大”的概率,可他怎么会知道,这枚“乾元重宝”在本朝其实只值八文?

“我押‘小’。”他把铜钱按在“(2,2)”刻度上,那是坐标系里“四”的位置,“二加二,等于四。”

赌桌瞬间安静。瞎子的手指顿在半空,墨镜后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个“二加二”的算法,在本朝算术里叫“两两相得”,但用坐标系刻度来算,却是只有接触过现代数学的人才会用的“坐标相加”。旁边的赌客们面面相觑,有人嘀咕“这小子是不是撞邪了”,却没人注意到瞎子袖口露出的半截纹身——那是个扭曲的“÷”符号,正是张小帅教私塾先生写的“除号”。

骰子骨碌碌转动,最终停在“三”的点数上。张小帅盯着赌桌上的木纹刻度,“(3,0)”的位置正好对应“三”——原来瞎子的“听骰子”,不过是通过骰子滚动时撞击刻度的声响,判断最终停留的坐标值。而他刚才押的“(2,2)”,本应对应“四”,却因骰子边角的毛刺,最终停在了“(3,0)”。

“算你小子走运。”瞎子扔出两枚永乐通宝,铜钱滚到张小帅脚边时,他看见币面上用指甲刻着极小的“5-2”——是道简单的减法题,却让他想起老王说的“别把自己押进去”:5枚铜钱减2枚,剩下的3枚,正好是他此刻手里的筹码数。

后颈突然泛起凉意。他摸到衣领下的皮肤,那个淡红的曼陀罗印记不知何时又扩大了些,边缘的纹路竟像极了赌桌上的坐标系网格。记忆闪回:昨夜在私塾改账本时,他曾用铅笔在页脚画过坐标系,而那支铅笔,是从老王去年给他的“文房四宝”里翻出的——笔杆上刻着的“胡开文”三字,分明是穿越前见过的老字号,却出现在这个架空的朝代。

“小哥留步。”瞎子突然摘下墨镜,露出左眼下方的疤痕——那道月牙形的伤,和张小帅掌心的旧疤一模一样,“后天卯时,带够五枚‘乾元重宝’,来赌坊后院——我这儿有笔‘算筹’的买卖,缺个懂‘洋数’的帮手。”

走出赌坊时,暮色已浓。张小帅捏着赢来的铜钱,发现其中一枚背面的铜绿三角纹路里,竟嵌着半片纸角,展开来是用炭笔写的“3.”——正是圆周率小数点后七位,而末尾的“6”,被画成了个上吊的小人。他想起老王说的“小数点后的第七位,藏着风的方向”,此刻城西的风正卷着沙粒打来,方向正好是赌坊后院的位置。

街角的更夫敲起梆子。张小帅路过槐树时,看见树洞里塞着团红绳,正是老王钱袋上的流苏材质。扯开后发现绳结里裹着枚算珠,刻着“五”的那面被磨得发亮——原来老王说的“缺五的算盘”,其实是在暗示“五”这个关键数字:五枚乾元重宝,正好是瞎子让他带的筹码数,而圆周率第七位的“6”,减去“5”,等于“1”——正是他第一次激活赌局时的初始筹码数。

“别把自己也押进去……”老王的话在耳边回响。张小帅盯着算珠上的“五”,忽然意识到,这场赌局的筹码从来不是铜钱,而是“知识的暴露程度”——当他用坐标系押注的瞬间,就已经向瞎子暴露了“懂现代数学”的身份,而那枚刻着圆周率的铜钱,分明是老王故意给他的“测试题”:如果他按瞎子说的带五枚乾元重宝,就会触发“5>初始筹码1”的陷阱,或许意味着“用过多知识换取筹码,终将被系统吞噬”。

掌心的算珠突然发烫。他看见远处赌坊的灯笼次第亮起,每个灯笼穗子上都系着枚铜钱,在风中晃出“叮叮”的声响——那声音连起来,竟像是摩尔斯电码里的“危险”。而他知道,当明天卯时敲响,是否带着五枚铜钱走进赌坊后院,将成为这场“算术赌局”的第一个关键选择:押“听瞎子的话”,可能拿到妹妹的线索;押“拒绝诱惑”,或许能避开系统的陷阱——但无论选哪条路,那个藏在铜绿纹路里的“∞”符号,都在提醒他:这场用“知识”和“命运”做注的赌局,从来没有“稳赢”的概率,只有“愿不愿意用自己做筹码”的孤注一掷。

小主,

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张小帅把算珠塞进怀里,指尖触到那半页写着圆周率的纸——末尾的上吊小人,此刻竟像是在对他笑。而他忽然想起穿越前看过的《赌徒心理》:当一个人开始计算“概率”时,其实已经输给了设定规则的人——但如果规则本身,就是用他熟悉的“数学”写成的,那么或许,这场赌局的破局点,就藏在那些被铜绿掩盖的、小数点后的秘密里。

第一章 血色招牌下的概率陷阱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切过“聚福赌坊”的“福”字,将“一口田”的笔画染成暗红,像极了数学建模大赛颁奖时,投影仪在他视网膜上投下的误差曲线。张小帅指尖捏着老王给的“乾元重宝”,铜钱边缘的铜绿在掌纹里硌出痒意——三天前他在巷口捡了半本《太玄经》,发现里头“揲蓍求卦”的算法,竟暗合现代概率论的期望值公式。

“这位公子,可是来赶酉时的‘摇红局’?”龟奴的笑脸在灯笼光里晃成模糊的光斑,袖口绣着的金钱纹排列成等差数列,“头注只需五文,押中骰子奇偶,赔率一倍半——”

“我要记号牌。”张小帅掏出随身携带的桑皮纸,上头用炭笔划着整齐的表格,横列标着“时辰”“骰子点数”“奇偶性”,纵列画满了等待填充的空格,“从卯时到酉时,所有‘摇红局’的开奖结果,我都要记下来。”

龟奴的笑容僵了僵。赌坊内突然传来庄家的怒喝:“三六九,大!押小的都把筹码收回去——”张小帅看见庄家甩骰子的手腕翻转角度,像极了穿越前玩过的“概率模拟”游戏:手腕扬起30度,指尖发力点在骰子的“三”面,出手时逆时针旋转两周,落地后奇数面朝上的概率高达72.3%。

“公子要记账?”龟奴凑近时,身上的香粉味混着铁锈味,“可咱们赌坊规矩,只许记‘赢家’——您瞧那位穿青衫的爷,连着赢了七把,正让人往他的‘福牌’上画红圈呢。”

青衫男人的袖口晃过一道银光。张小帅看见他攥着的骨牌边缘刻着极小的“sin”“cos”——是三角函数符号,却用本朝的篆体歪歪扭扭刻成。记忆闪回:昨夜他在私塾改良算盘时,曾在算珠上偷偷标过阿拉伯数字,而眼前这男人拇指肚的茧子,分明是长期握笔演算留下的,和他建模时磨出的茧子一模一样。

第一枚骰子落地的脆响惊碎思绪。张小帅盯着桑皮纸上的第一个数据:“酉时初刻,点数五,奇数”。他掏出袖珍算盘,迅速算出前七次开奖中,奇数出现的频率是6/7,远超理论概率的1/2——果然如他所料,庄家通过控制掷骰手法,在酉时初刻提高了奇数面的概率。

“公子算得可真快。”青衫男人不知何时凑到身边,指尖敲了敲他的算盘,“这‘五档九珠’的算盘,倒比我那‘七档十一珠’的顺手——不过算频率嘛……”他忽然压低声音,袖口的“sin”符号蹭过桑皮纸,“得先看看骰子有没有灌铅。”

张小帅浑身肌肉绷紧。他想起穿越前看过的赌具作弊手段:灌铅骰子会因重心偏移改变概率,而眼前的庄家每掷一次骰子,都会用袖口在瓷碗里擦一下——那动作不是擦汗,而是在确认骰子的重心标记。他摸出随身携带的磁铁石,藏在袖中靠近赌桌,果然听见骰子落地时发出极轻的“咔嗒”声——铅块嵌在“六”面的中心,导致“一”“三”“五”这些奇数面朝上的概率大幅增加。

“押奇数,别停。”青衫男人往他手里塞了枚刻着“π”的铜钱,“用你的频率法,算到第八次——庄家该换骰子了。”

铜钱在掌心发烫。张小帅看见“π”的小数点后三位被刻成“141”,正好是第八次开奖的“酉时八刻”。他迅速在表格上记录前七次数据,算出奇数频率稳定在85.7%,远超理论值——这不是随机概率,而是人为设计的“伪随机”,庄家通过控制掷骰节奏,每七次为一个周期,第八次必出偶数,用来收割那些迷信“概率回归”的赌客。

“第八把,押偶。”他把“π”字铜钱按在“偶”的区域,指尖触到桌面下的暗纹——是用指甲刻的“8-1=7”,暗示第八次与前七次的关系,“庄家每换一次骰子,会在第八把让偶数出现,赔率三倍,引赌客加大注码,然后下一轮再换回灌铅骰子。”

周围赌客惊呼声起。骰子落地,果然是“二”的点数。青衫男人笑了,从袖中掏出半卷《九章算术》,翻开到“衰分术”那页,空白处用炭笔写着:“凡赌局伪随机,必藏周期数,七次为阳,八次为阴,阴阳相变处,即是破局点。”

“你到底是谁?”张小帅盯着他袖口的三角函数符号,想起老王说的“城西乱葬岗的算卦洋人”,“这赌局的周期规律,你早就知道?”

“我是‘前浪’啊,小张兄弟。”青衫男人晃了晃手里的“π”字铜钱,边缘磨出的二维码在灯笼光下泛着微光,“三年前我也跟你一样,想着用概率论通杀赌坊——结果你瞧,”他掀开裤脚,脚踝处烙着个骰子形状的印记,和妹妹襁褓上的一模一样,“当你算出‘伪随机’的周期时,其实已经掉进了系统的‘反计算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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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颈的曼陀罗印记突然发烫。张小帅看见赌坊梁柱上的雕花,不知何时变成了密密麻麻的概率公式,“正态分布”“贝叶斯定理”用篆体刻在木纹里,而庄家换骰子时的袖口翻动,竟在空气中划出了“泊松分布”的曲线。记忆闪回:昨夜他在计算时,曾发现桑皮纸上的墨痕会随时间淡化,像极了数据在系统里的“缓存失效”——原来这个世界的一切,包括他记录的赌局数据,都是系统生成的“伪现实”,用来测试玩家对“概率工具”的依赖程度。

“该收网了。”青衫男人突然把他推向赌桌,“看见那个戴金步摇的娘子没?她押的‘连赢十把’,正是系统给你的‘诱饵’——只要你算出‘十连胜’的概率低于0.097%,忍不住劝她停手,你的‘数据特征’就会被系统捕获。”

金步摇娘子的骰子第三次落地,又是“大”。周围赌客疯狂加注,喊叫声里混着系统提示的电流声:【检测到玩家使用“频率统计法”破解赌局,启动“赌徒谬误陷阱”——是否消耗3枚筹码,阻止该NPC破产?】

张小帅盯着掌心的“π”字铜钱,突然想起穿越前导师说过的话:“概率模型的最大漏洞,是永远算不出‘人心的 irrationality(非理性)’。”他松开攥着桑皮纸的手,任表格被风卷进赌桌下——那里躺着半枚带血的算珠,刻着“五”的一面朝上,正是老王说的“缺五的算盘”。

“我押……”他把铜钱按在“放弃”的位置,这个选项在本朝赌坊不存在,却在他视网膜上浮现出蓝色的确认框,“押你们算不到,我会毁掉所有数据。”

青衫男人瞳孔骤缩。张小帅看见他脚踝的骰子印记突然闪烁,像极了系统错误时的乱码——原来所谓“前浪”,不过是系统制造的“觉醒者幻象”,用来引诱新玩家陷入更深的计算陷阱。而他此刻毁掉的,不是桑皮纸上的表格,而是系统用来定位他“数据特征”的关键样本。

赌坊的灯笼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他听见庄家换骰子的声音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妹妹微弱的抽泣——从赌坊后院的方向传来。掌心的“π”字铜钱碎成粉末,露出里头藏着的纸条,用穿越前的钢笔字写着:“当概率成为牢笼,唯一的出路,是让所有‘计算’都变成……意外。”

夕阳彻底沉进地平线。张小帅摸出藏在鞋底的磁铁石,朝灌铅骰子的方向掷去——瓷碗里传来剧烈的碰撞声,骰子滚出碗沿,在青石板上划出火星,最终停在“九”的点数上——而本朝骰子只有“一”到“六”的点数。

周围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张小帅借着月光,看见骰子裂开的缝隙里露出金属芯片,上面刻着二进制代码——原来所谓“灌铅骰子”,不过是系统投放的“数据载体”,而他刚才的“意外”,让芯片暴露在了玩家视野里。

“你……你不是人!”庄家的声音带着电子音的卡顿,墨镜摔在地上,露出后颈凸起的金属片——和妹妹襁褓上的印记一模一样,“你怎么能破坏赌局规则?”

“因为规则是你们定的,可‘意外’不是。”张小帅捡起裂开的骰子,芯片上的二进制代码正在重组,形成他熟悉的数学建模界面,而界面中央的倒计时,正指向妹妹抽泣的方向,“现在,该换我来算一算……你们的漏洞在哪里了。”

黑暗中,老王的竹杖声突然从后院传来,敲出的节奏是摩尔斯电码的“救囡囡”。张小帅盯着掌心的芯片碎片,发现上面的二进制数转换成十进制,正好是妹妹的编号“673”——原来这场用“概率”编织的迷梦,从他捡起第一枚带二维码的古币时,就已经把“妹妹”设成了最大的“情感筹码”,而破解它的钥匙,从来不是复杂的模型,而是敢于让所有“计算”失控的、孤注一掷的勇气。

赌坊的灯笼重新亮起时,张小帅已经冲进了后院。潮湿的泥土里散落着半片襁褓,绣着的并蒂莲上沾着新鲜的血迹,而墙角的算盘上,缺了的“五”颗算珠被摆成了箭头,指向井口——那里传来微弱的、带着哭腔的呼唤:“哥……”

掌心的芯片碎片突然发烫,在视网膜上投出最后的系统提示:【检测到玩家触发“非理性破局”,赌局规则修正中——警告:当“意外”成为新的概率变量,所有筹码的价值,都将重新定义】

他望着井口倒映的月光,想起穿越前在建模大赛上的最后一题:“如何用有限的数据,预测无限的可能?”此刻答案终于清晰——当世界被概率统治,唯一的变量,是永远无法被计算的、人心的温度。

而他,即将用这团温度,赌赢这场从出生就开始的、关于“活着”的豪赌。

第一章 泥地上的概率陷阱

陶碗撞击桌面的脆响惊飞了梁上的麻雀。张小帅盯着庄家翻飞的手腕,枯枝在泥地上划出第七道竖线——全是“小”。汗湿的掌心攥着老王给的三枚铜板,其中一枚边缘的铜绿裂成三角,像极了穿越前手机里未完成的加载图标。他听见身后赌客的嘀咕:“邪门了,七连小,这回该转大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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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项分布公式在视网膜上自动补全。他算出连续七次“小”的概率是(1/2)^7≈0.78%,而“第八次出大”的后验概率飙升至1 - (1/2)^8≈99.6%——理论上,这是近乎必胜的局。但指尖划过泥地上的竖线时,他忽然想起老王递钱时的眼神:“别盯着碗里的骰子,瞧瞧庄家袖口。”

庄家的青布袖口晃过一道银光。张小帅看见那截露出的手腕上,用朱砂画着个扭曲的“∞”——和他后颈曼陀罗印记的边缘纹路一模一样。记忆闪回:昨夜在私塾背《九章算术》,书缝里掉出半页纸,上面用阿拉伯数字写着“赌徒谬误:概率不具记忆性”,末尾画着个被叉掉的骰子。

“买定离手——”庄家的木牌拍在桌面,震得泥地上的竖线糊成一片。张小帅看见他拇指按在碗沿的位置,正好是“小”面的凸起处——原来陶碗内侧刻着暗纹,拇指按压时会让“小”面重心偏低。他摸出藏在袖中的磁铁石,刚贴近桌面,就听见碗底传来极轻的“咔嗒”声——骰子夹层嵌着铁屑,庄家袖口藏着微型磁石,七连“小”根本不是随机,而是人为操控的“伪序列”。

“押大!”身旁的汉子红着眼眶推上所有铜钱,“七连小后必出大,老子算过了!”

这句话像冰水灌进后颈。张小帅盯着泥地上糊掉的竖线,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和赌客一样的错:把“人为操控的伪随机”当成了“独立随机事件”。二项分布的前提是“独立同分布”,可此刻的骰子被磁石控制,每一局的结果都依赖于庄家的手势——这根本不是概率问题,而是“操控者与玩家”的博弈。

“我押小。”他把铜板按在“小”的区域,枯枝在泥地上划出第八道竖线,这次线下画了个叉,“七连小后出小的概率,和第一局一样,都是1/2——但有人想让我们觉得‘该出大了’。”

周围响起嘘声。庄家的瞳孔微微收缩,袖口的磁石在袖中摩擦,发出细不可闻的电流声。陶碗被重重倒扣,骰子滚动的声响比前七次更快——张小帅听见骰子边角擦过碗壁的频率变高,这是庄家临时加大磁石吸力的信号,想强行让“大”面朝上,收割所有押“大”的筹码。

但他早把磁铁石埋在了“小”区的桌角。骰子滚到碗边时,突然被桌角的磁力拽偏,“小”面重重磕在木板上。庄家的木牌悬在半空,额角渗出冷汗——本该出现的“大”,竟成了第八个“小”。

“不可能!”押“大”的汉子揪住他衣领,“七连小后出大,这是常理!”

“常理?”张小帅捡起骰子,指尖抠开嵌着铁屑的边角,“当骰子灌了铅、碗底藏了磁石,‘常理’就是他们用来骗你的刀。”他晃了晃手中的磁铁石,赌客们看见庄家袖口掉出的微型磁石,惊呼声里混着系统提示的电流声:【检测到玩家识破“伪随机操控”,启动“认知颠覆陷阱”——是否消耗2枚筹码,揭露赌局底层代码?】

后颈的曼陀罗印记突然灼烧。张小帅看见视网膜上浮现出淡蓝色的数据流,骰子的“小”面数据正在重组,从“001”变成“101”——原来这个世界的“骰子点数”,本质是二进制代码,而庄家的操控,不过是修改底层数据的“权限操作”。

老王的竹杖声突然从门口传来,敲出的节奏是摩尔斯电码“别碰代码”。张小帅攥紧骰子,发现代码重组时,“101”的末位“1”在闪烁——那是妹妹襁褓上并蒂莲的刺绣针脚数。记忆闪回:母亲改嫁前说过,“妹妹的胎记在左脚心,像个没画完的‘小’字”——而此刻骰子的“小”面代码“101”,转换成十进制是“5”,正好是妹妹的年龄。

“庄家,你后颈有东西。”他突然指着对方后颈,趁其分神时,把骰子塞进了对方袖口。二进制代码在庄家体内窜动,他发出电子音的尖叫,领口扯开,露出后颈凸起的芯片——上面刻着的编号“007”,正是七连“小”的隐喻。

赌坊的梁柱突然渗出蓝光。张小帅看见泥地上的竖线自动排列成矩阵,每道线都连接着一个赌客的后颈——他们的芯片正随着“小”的结果闪烁,像极了穿越前见过的服务器机房,无数数据在黑暗中流淌。

“原来你们不是人。”他盯着庄家逐渐透明的身体,代码在空气中崩解成“大”“小”的汉字,“是系统养的‘概率诱饵’,用‘赌徒谬误’收割玩家的筹码。”

“错了——”庄家的声音变成老王的旱烟嗓,竹杖从蓝光中伸出,敲了敲他掌心的铜板,“我们是‘规则的碎片’,而你……”蓝光凝聚成妹妹的襁褓,上面的并蒂莲突然绽开,露出里头裹着的芯片,“是唯一能让碎片重组的‘变量’。”

铜板碎成粉末,露出藏在其中的二进制代码:“”——那是妹妹的哭声频率。张小帅听见后院传来锁链响,泥地上的竖线自动汇集成箭头,指向堆满棺材的杂物间。他想起老王第一次给他铜钱时说的“别把自己押进去”——原来真正的筹码,从来不是铜板,而是他对“概率必胜”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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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八个“小”的代码彻底崩解,赌坊的红光变成了月光。张小帅踩着泥地上的箭头奔跑,听见身后传来系统的警告:【检测到玩家拒绝“概率路径”,启动“混沌模式”——所有数据将失去预测性,包括你妹妹的位置】

但他攥紧了手中的磁铁石——不是为了操控骰子,而是为了记住:在这个被代码统治的赌局里,唯一能对抗“概率陷阱”的,从来不是更精准的计算,而是敢于相信“下一个‘小’,可能是拯救妹妹的钥匙”的、不理性的勇气。

杂物间的棺材缝里渗出微光。张小帅看见妹妹蜷缩在最深处的棺材里,左脚心的胎记清晰可见——那不是“小”字,而是个未完成的二维码。他掏出藏在鞋底的芯片碎片,那是从庄家体内捡的“007”代码,此刻正和妹妹的胎记产生共鸣,在视网膜上投出最后的提示:

【当“七连小”的陷阱失效,真正的赌局才刚开始——现在,用你的“变量权”,决定下一个代码是“0”还是“1”】

月光透过破窗,照在泥地上的第八道竖线——那个画着叉的“小”。张小帅忽然想起穿越前导师的话:“最好的建模,永远给‘意外’留一个变量位。”他蹲下身,用枯枝在叉号旁画了个等号,等号另一端连接着妹妹的胎记——这一次,他不打算计算概率,而是要让“爱”成为这个冰冷系统里,最不讲理的、却最强大的变量。

第一章 碗底的大数悖论

陶碗落地的脆响惊飞了梁上夜枭。张小帅盯着泥地上第八道歪扭的“小”字,指甲在掌心掐出新月形的血痕。庄家袖口的青布晃过一道银光,那是他今早看见的、缝在袖口的微型磁石——果然如他所料,连续八次“小”不是随机,而是庄家在用磁石操控骰子重心。但没关系,大数定律告诉他:试验次数越多,频率越趋近于理论概率,九次“小”的概率低至0.195%,这局必出“大”。

“买定离手——”庄家的木牌拍在桌面,震得泥地上的字迹糊成墨团。张小帅看见他拇指按在碗沿的凹陷处——那是“小”面的标记点,每次按压都会让骰子向“小”倾斜。但他早已在袖中藏好铜罗盘,指针正悄悄指向碗底的铁屑——只要骰子滚动,罗盘的磁力就会抵消庄家的磁石,让“大”面回归理论概率。

“押大!”他把所有铜板推向前,指尖触到桌面下的刻痕:“八小九大”,是用指甲划的隶书,却在“九”字尾笔拐了个现代的直角——像极了等号的右半段。身后传来赌客的惊呼,有人拽他衣角:“小哥醒醒,八连小了,庄家怕不是会妖法?”

妖法?不过是对概率的无知。张小帅在心里默算:二项分布下,前八次独立事件的结果不影响第九次,理论上“大”的概率仍是50%,但连续八次“小”的异常数据,反而证明庄家在刻意制造“反大数定律”的假象,目的是诱骗赌客在第九次押“大”,然后用磁石强行扭转结果——但他不会上当,因为他藏的罗盘,会让骰子回归真正的随机。

碗盖揭开的瞬间,全场寂静。骰子静静躺着,白色的“大”字映着灯笼光,像块终于落地的拼图。张小帅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脑海里教授的话重叠:“大数定律不是‘补偿定律’,但当样本量足够大,偶然终将臣服于必然。”他伸手去拿筹码,却看见庄家嘴角勾起冷笑,袖口的磁石突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不对——”指尖触到骰子的刹那,他瞳孔骤缩。骰子表面的“大”字下,竟刻着极小的“8”——是用阿拉伯数字写的,边缘还带着毛边,像刚用刀刻上去的。记忆闪回:昨夜在老王的竹杖里发现的纸条,上面写着“当数字有了记忆,概率就成了谎言”,末尾画着个被叉掉的骰子。

“小哥赢了,可别急着走。”庄家突然掀开盘子,碗底露出半片铜片,刻着密密麻麻的二进制代码,“您瞧这骰子,第八次‘小’时就该碎了——可它活到了第九次,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