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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众人惊呼出声,想要救援已然不及。
但肖天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早已察觉吴坤言行间的破绽,那刻意的亲近与眼神中的贪婪,都逃不过他的洞察。所谓的偷袭,不过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自寻死路。”肖天机冷哼一声,不回身,左脚脚尖轻轻一点,一枚落在脚边的铜钱被弹起,精准地撞上阴符。阴符瞬间失效,化为飞灰。同时,他右手反手一挥,一道无形的气劲射出,正是道家“指剑”之术。
吴坤脸上的得意还未褪去,便感觉眉心一凉,动作僵在原地。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肖天机的背影,缓缓倒了下去,眉心处一个细小的血洞正汩汩流血。至死,他都不明白,自己的阴谋为何会被看得如此透彻。
肖天机连看都没看吴坤的尸体一眼,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蝼蚁。他的注意力始终在鬼国君主身上,冷静的判断让他没有被偷袭的变故打乱半分节奏:“他已是强弩之末,合力出手,了结他!”
“好!”众人齐声应和,再无半分保留。陈烈的八极拳拳拳到肉,每一拳都带着刚猛的正气;李清玄的桃木剑如灵蛇出洞,专挑阴煞汇聚之处下手;赵乾操控奇门阵,不断压缩空间,消耗鬼国君主的力量;林墨则一张张符箓不断打出,烈火、寒冰、天雷交替轰击。
雪璃也动了,它身形一闪,如一道白色闪电,避开阴煞之气,跳到鬼国君主的肩头,锋利的爪子狠狠抓在他的脖颈处。鬼国君主吃痛,怒吼着想要抓住它,可雪璃身形灵动,早已跃开,只留下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阳气顺着伤口涌入,让他体内的阴煞之气更加紊乱。
鬼国君主陷入绝境,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随即又变得疯狂:“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好过!九阴合一,虽未大成,也要拉你们垫背!”他猛地抬头,口中喷出一口黑血,血雾在空中凝结成一个诡异的符文,一股比之前更恐怖的气息开始弥漫。
肖天机脸色微变,他能感受到这符文之中蕴含的毁灭力量,若是成型,在场之人恐怕无一生还。他正欲催动全身灵力,施展禁术与之对抗,一道苍老而有力的声音突然从天际传来:“痴儿,休要放肆!”
声音不大,却如洪钟大吕,响彻天地。鬼国君主凝结符文的动作瞬间僵住,眼中满是惊恐:“这……这声音是……”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道身影踏云而来,身着洗得发白的灰色道袍,鹤发童颜,手中拿着一根普通的木杖,气息缥缈,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肖天机看到来人,一向冷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波动,眼中闪过孺慕与敬重,躬身行礼:“师父。”
来者正是肖天机的师父,隐世多年的道门高人,玄阳真人。
玄阳真人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鬼国君主身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鬼国余孽,偷习禁术,残害生灵,今日便了结你的罪孽。”
鬼国君主又惊又怒,色厉内荏地吼道:“玄阳老鬼,当年你没能杀我,今日也休想得逞!”他强行催动符文,想要引爆力量。
玄阳真人轻轻摇了摇头,手中木杖一挥,一道柔和的白光射出,落在那诡异的符文之上。符文瞬间停止转动,散发的恐怖气息也如潮水般退去,随即化为飞灰。鬼国君主如遭重击,狂喷一口鲜血,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再也没有反抗之力。
“多谢师父出手。”肖天机再次行礼。
玄阳真人看向他,眼中带着欣慰:“你已成长至此,很好。只是人心险恶,道途多艰,日后还需谨慎。”他目光扫过陈烈、李清玄等人,又落在雪璃身上,微微点头,“这些伙伴,皆是可造之材,这灵貂更是天赋异禀,好好待之。”
说罢,玄阳真人木杖再一挥,一道白光裹住鬼国君主,将他体内的阴煞之气彻底剥离,只留下一缕残魂:“此魂交由你们处置,也算给枉死之人一个交代。”做完这一切,他身形渐渐变得虚幻,“我已归墟,此次现身,只为助你破局。日后道途,需你自行闯荡,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玄阳真人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天际,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