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端着那只白瓷碗,指尖裹着厚厚的抹布,可碗壁传来的温热还是透过布料渗了进来,烫得她指尖微微发麻。
这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却怎么也驱不散心口那片沉沉的凉意,反倒像是冰火两重天,让她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夜色已深,四合院的石板路被月光照得泛着淡淡的清辉,晚风一吹,带着几分凉意,拂起她鬓边的碎发。
她拢了拢身上的粗布褂子,脚步放得很轻,心里却像压着一块石头,沉甸甸的。
之前那些心存的幻想,此刻如同被戳破的泡影,碎得彻底。
她原以为,何雨柱以前对棒梗那般好,送吃送喝,护着孩子不受欺负,心里总归是有几分接纳的。
只要自己慢慢熬,偷偷摸摸跟着他,将来棒梗长大了,也能有个可靠的靠山,不用再跟着自己受委屈。
甚至每次和他欢好过后,她都刻意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心里藏着一丝隐秘的期盼——
若是能给他生个一儿半女,是不是就能彻底拉住他的心,让他真正接纳自己和棒梗,把棒梗当成亲儿子看待?
可现实终究是残酷的。
何雨柱那句“多尔衮都搞不定的事,我何雨柱何德何能”,像一根尖锐的刺,狠狠扎进了她的心里,击碎了她所有的憧憬。
棒梗那么机灵懂事,小小年纪就懂得替她分担,见了人也嘴甜,明明是个那么好的孩子,柱子怎么就偏偏不能接受呢?
难道在他心里,棒梗永远都是别人的儿子,永远都是他的累赘吗?
秦淮茹越想越委屈,眼眶又忍不住泛红,鼻尖微微发酸,脚步也慢了下来。
碗里的红烧肉和酱牛肉还在冒着淡淡的热气,诱人的鲜香萦绕在鼻尖。
可她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只觉得这香气里,都带着几分讽刺。
她定了定神,拭去眼角快要溢出的湿意,深吸一口气,继续朝着中院的家走去。
斜对面易中海的屋子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屋门虚掩着,一道贪婪的目光正从狭窄的门缝里探出来,像藤蔓般死死黏在秦淮茹的身上。
易中海躲在门后,眼睛瞪得溜圆,目光像钩子一样。
从秦淮茹泛红的白皙脸颊扫过,落在她因为走路而微微晃动的丰满胸脯上,又顺着她丰腴的腰肢往下,最后定格在她手里那只白瓷碗上。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看不清楚碗里的东西,但那隐隐飘来的浓郁肉香,却让他瞬间猜到了几分——这定是何雨柱那小子给的“酬劳”。
秦淮茹去后院足足待了一个多小时,这个时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人肯定是勾搭成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