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小荣哥点了点头，似乎不太相信，站的离李昂远了一些。

“嗯...这个方法可行。问题是我们没有刀具，没有办法把肢体‘斩断’。”

诺亚看李昂的眼神似乎多了一些欣赏。

“是没有刀具，但是是我们有牙齿和指甲。”

李昂笑得更开心了。

“你是说...？”

姚大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你们来，用牙齿啃咬，用指甲撕扯，把我的...嗯...”

李昂撸起袖子，看着自己的胳膊。

“就手和小臂吧，太大的话不方便携带，从肘关节下手，容易拆卸，不用折断骨头，也更省力。”

李昂边说边在自己身上比划着：“你们动手得快点，这里愈合速度比较快。”

他说的轻松，其他三个人却听的后背发凉。

“你与我们萍水相逢，不至于...”

小荣哥还是有些犹豫。

“各位，不用担心我，虽然我很怕疼，但我更想逃出这个鬼地方，对于这里我一无所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帮助你们。”

李昂满脸真诚地说道。

“另外有一个要求，我希望你们在接下来的行动中能尽量听我安排，我会尽全力让你们都安全逃出去的。”

李昂抓住机会，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那可不行，咱们刚刚说好了...”

姚大姐有些不情愿。

“那我们卸你胳膊？”诺亚用冰冷的眼神斜了女人一眼，姚大姐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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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李昂笑了笑，他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了那个小孩子到底从他身体中抓走了什么。

痛觉。

从最开始发现自己并没有和他人一样，因为被锁链缠绕产生剧烈的疼痛时，李昂就一直在尝试。

直到现在，他终于可以确认了，那个孩子从他身体中抓走的是痛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触觉完好，甚至能通过简单的握手分辨出小荣哥手上有没有老茧，但就是感受不到疼痛。

又偷偷掐了自己两把，感觉就像在掐自己胳膊肘那里的皮肤，有触感却不疼。

“感受不到疼痛是我的底牌，地狱似乎就是通过让人们感受疼痛来折磨鬼魂，从而让他们‘赎罪’。”

“那我感受不到疼痛，不就说明地狱奈何不了我吗？”想到这里李昂甚至有些兴奋。

“呼...”

深呼吸，强压下心中的害怕，李昂勉强维持着笑容，对他们说道：

“来吧。”

“李昂。”

诺亚走到李昂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

“我再问最后一遍，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嗯。”

李昂微笑着点点头，把手臂递给她。

“呼...”

短暂的犹豫过后诺亚不再废话，对准李昂的手肘处一口咬下。

她咬的很用力，李昂甚至能清楚感觉到牙齿切进了自己的肉里，但是疼痛的感觉完全没有传来。

“唔！”

李昂装模作样地闷哼一声。

诺亚没有搭理李昂，而是调整姿势，再次下嘴。

又是一口，第一口刚有要愈合的趋势时第二口已经咬了下去。

动脉破裂，血液喷溅。

第三口，第四口，皮肤被指甲剥开，肌肉被牙齿破坏，李昂能感受到自己正在慢慢丧失对手臂的控制。

“他...他是疯子吗？他完全不痛是吗？”

小荣哥此刻面色苍白，一扭头居然差点吐了出来。

可这里是地狱，他没什么可吐的。

李昂面色苍白地冲着看傻了的姚大姐和小荣哥招了招手：“快过来帮忙啊。”

“来...来了。”小荣哥双腿有些发抖，但还是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姚大姐你也来啊。”

“啊？我...”

姚大姐似乎有些犹豫，被满身是血的李昂盯着看了半天，还是在原地徘徊不前。

“别害怕，我不是什么奇怪的人，只是从小发烧烧坏了脑子，对疼痛不太敏感。”

李昂勉强笑着说道：

“你看，我这不是还有一条胳膊呢吗？他俩负责左手，你负责右手。”

“啊，好...”

姚大姐没有了最开始的嚣张样子。

“是我眉头都不皱的样子吓到她了？”

李昂心中暗喜，从他们的表现能看出来自己的计划成功一小半了。

三颗龙心分别在…狮王的监狱阁楼，曼提柯尔的地下室，以及烽火号的车厢里。南宫剃当然清楚要优先击杀老妇人，可那些教会骑士一动不动地护在她身边，如同密不透风的人枪。

就算子弹将他们的盔甲连着肉体撕碎，也会立刻有人补上位置，或者干脆将老妇人带到掩体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