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等人跟着松井雄一去了曾家大院。枯井在大院的西北角,井口直径有丈宽,井壁上还残留着血河教的咒纹,黑煞从缝里往外渗,闻着有股腥甜味。老周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至阳草种,“把草切碎了混在土里,每填一尺土,就撒一层草,这样能压得住井底的煞。”
日军们没二话,两人一组,一人下井铲土,一人在上面递草,动作麻利。松井雄一也下了井,亲自铲土,黑泥溅了他一身,他却毫不在意,“这井里的邪祟,昨日也缠过我,填了它,也算帮自己积点德。”
少年蹲在井边,帮着撒草种,突然 “咦” 了一声,指着井壁的一道缝,“周叔,你看!这缝里有张符!” 老周凑过去看,只见缝里嵌着张黄纸符,上面画着血河教的聚煞符,符纸已经发黑,却仍泛着淡黑的光,“是血河教的残符!之前填井时没发现,得把它抠出来烧了,不然还会引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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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井雄一听说有符,赶紧从井里爬上来,用小刀小心地把符纸从缝里抠出来,递给老周,“这邪祟的东西,确实该烧了,留着也是祸害。”
另一边,拆咒旗的日军也有了动静。镇东头的咒旗是柳如烟之前插的,旗面用黑布做的,上面画着血河教的咒纹,旗杆是用浸过黑狗血的桃木做的,插在个石墩里,石墩上还刻着阵纹。两个日军想拔旗杆,却怎么也拔不动,反而被石墩上的煞气烫了手,“这旗杆…… 像是长在石墩里了!”
苏若雪走过去,从怀里掏出护心镜,镜面往石墩上照了照。镜光刚碰到石墩,阵纹就 “滋啦” 冒白烟,旗杆周围的煞气瞬间散了,“石墩里有煞符,镜光化了煞,你们再拔试试。” 日军们再一用力,旗杆果然被拔了出来,杆身上还缠着几缕黑煞,被阳光一照,很快化了。
桃木火把很快做好了,日军们把咒旗铺在地上,用火把点燃。黑布遇火就着,却没冒黑烟,反而泛着淡蓝的光 —— 是旗面上的咒纹在燃烧,烧出来的灰是雪白的,飘在空中时,被苏若雪用护心镜的光引着,落在至阳草下面,埋得严严实实。
一直忙到午时,枯井才填实,井口用青石板盖了,上面撒了层至阳草种;咒旗也烧干净了,石墩被搬到了护心祠的地脉节点旁,用来压煞。日军们都累得满头大汗,却没人抱怨,松井雄一走到林九面前,再次鞠躬,“赎罪的事,我们都做完了,恳请诸位…… 允许我们离开。”
林九点了点头,往镇外的方向指,“滚出青溪镇,永远别回来。”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们身上的残煞虽散了,但日后若再碰邪祟的东西,煞气还会缠上来,好自为之。”
松井雄一感激地应了声,带着日军们拿起自己的东西,没敢碰堆在石头上的枪枝 —— 那些枪被煞气浸过,留着也是隐患,他们宁愿空手走。三十多人排成队,沿着溪边往远处走,脚步缓慢,却很坚定。
就在这时,苏若雪怀里的护心镜突然 “嗡” 地一声,银蓝光从衣襟里透出来,顺着日军撤离的方向飘去,形成道半透明的光罩,将整个队伍都罩在里面。日军们突然停下脚步,纷纷按住脊背,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却又很快舒展开,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被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