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穴?呵,一群井底之蛙!不过是你们医术浅薄,无法驾驭这些穴位的凶险气机,便将其归为禁地,冠以‘死穴’之名,真是愚不可及!”
他眼神轻蔑地扫过那群义愤填膺的医生:“在我陆秋手里,就没有所谓的死穴,只有生门!”
“你……你还敢狡辩!”
“狂徒!简直无法无天!”
医生们肺都要气炸了,纷纷怒斥。
唐子界牙关紧咬,额角青筋暴跳,他猛地一跺脚,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都给我闭嘴!”
他双眼赤红地瞪着那群医生,旋即转向陆秋,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陆先生……我相信你!你……你继续!”
“唐市长!你疯了!”
“糊涂啊!他会害死老夫人的!”
“这是拿你母亲的性命在赌啊!不能再让他乱来了!”
李院长等人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可唐子界仿佛什么都听不见,只是死死盯着陆秋,那眼神像一个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将最后的希望押在了这看似荒谬的一掷上。
陆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再理会那些叫嚣,手指翻飞,一根根银针带着破空之声,精准无误地刺入老夫人身上各处要穴。
“天呐!是‘神封穴’!”那名懂中医的医生再次惊呼,脸色比纸还白。
“还有‘期门’!‘章门’!我的老天,他每一针……每一针都刺在那些所谓的大凶之穴上!”
旁观的医生们,凡是略懂一些中医皮毛的,此刻无不心惊肉跳,头皮发麻。
不懂的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感染,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那名儒雅的中年医生和另一位略通针灸的老医生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两人不约而同地轻轻摇头,其中一人低声对唐子界叹息。
“唐市长……唉,恕我直言,还是……还是尽快准备后事吧。如此施针,已是回天乏术了。”
陆秋对周遭的一切恍若未闻,最后一根银针落下,他缓缓收回手,长长吐出一口气。
床上的老夫人,此刻身上扎满了银针,诡异地透着一种难言的平静。
唐子界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乎是踉跄着冲到陆秋面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陆……陆先生……我母亲她……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