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是叫这个名字。”
“娘,那人不是他的儿子,是他的侄子,故意要杀他!”
甲板上骤然一静。
祝新柔终于从思绪中回神,这才发现,甲板上不仅有自家的人,还多了许多客人。
这都是本地大族听说祝家船只停靠此地,前来拜访。
“这位就是祝小姐吗?传闻被方道子赞极有天赋的人?”
宋婉君将女儿护在身后。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都不希望她有个什么天赋,只求她这辈子平安顺遂,日后儿女绕膝。”
这话一说,原本怀疑是祝家自导自演的人,这时反而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了。
眼前的小娘子出身在如此富贵之家,来日夫婿必然也是进士,去修道反而是自找麻烦。
大家口中不再夸赞祝新柔,心中却更加笃定了这件事。
宋婉君带着人第一回来到这里,蔡家却是在这里住了许久,这边船上的人散去,私下派人一打听。
就真的打听出了一些事。
蔡举人多年无子,人到中年就从弟弟那边过继了一个儿子,名唤蔡文昊。
这般二十年过去,此地没什么人知晓这件事,只有蔡家老人晓得了。
蔡举人的弟弟现在正和蔡文昊住在一座五进院落中,蔡举人那里却没有一个仆役,夫妻俩独自居住在一处两进院落中。
有了过继一事,又有新柔的话语在前,众人就都带了倾向去看这件事。
这则消息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府城,旁人议论蔡家是否真有隐情时,少不得要议论一句祝小姐是不是真的预料到了这件事?
宋婉君治家极严,下人们上码头采买,被人询问这件事,没有透露一点风声,只说是官家小姐,不敢评判。
祝家这种态度,让外人更加笃定祝新柔不凡。
“若不是当时方道子意外撞见,怕不是我们都不能晓得有这一位人呢?”
这就有读书人递来拜帖,想要和祝新柔论道,通通都被宋婉君拒了,甚至有好事者想要拜祝新柔为师,这更是被人打了出去。
这其中除去想见一见神童,更多的是想抓着这个机会攀附祝家。
宋婉君对外只有一个话,深闺女儿家,不见外客,外间传闻不过是夸大言语。
越是否认,反而越让人笃信。
那么蔡家的事情就更人怀疑了。
宋婉君惊讶,“蔡举人果真被他的儿子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