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湄若有所思地坐到椅子上,用食指轻敲扶手。

沈舟趁热打铁道:“多问一句,如果不是为了争‘中原第一剑宗’的名头,你们这些云变境,知道自己为何要练剑吗?”

“武者,偶尔得‘自私’些。”

温絮犹豫道:“他们二人的差距不过毫厘之间,分胜负就是分生死。”

沈舟拉着妻子离开大堂,“老头子,你陪柳前辈叙叙旧情,然后准备好被我娘揍一顿。”

沈承煜作势要打,“臭小子,你不是能解决吗?”

沈舟侧身躲开,“对哦,没用的老头子,那就当做惩罚,谁让你在皇爷爷六十大寿上不帮我,活该。”

沈承煜念了一句“无妄之灾”,颓然转身,重新道:“柳姑娘,别来无恙否?”

柳星湄忽觉眼前景象豁然开朗,难怪多年修心不成,原来是修错了,还得靠个孩子提醒。

身在局中不知局啊…

她如释重负地看向对面男子,轻笑道:“死书呆子。”

齐王府后院,映星湖尚未结冰,可见白气腾起。

一群姑娘凑在凉亭中,窃窃私语。

有女子双手托腮,眼神飘忽道:“师姐,裴师兄怎么样?厉害吗?”

她年纪更大些,但漱玉剑庭以实力为尊,打不过就得当师妹。

苏郁晚听出了弦外之音,拧了一把对方腰间软肉,“死妮子,敢打趣我!”

女子嘻嘻道:“宗门里早就传开了,如果不是你走了一趟柔然,掌门都不知该用什么理由搪塞我们。”

苏郁晚失落道:“长辈们怎么说的?”

女子想了想,“没怎么说,但是在帮你准备嫁妆,好几车呢!”

苏郁晚诶了一声,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