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仙子剑法超绝，在下佩服。”

他上前一步，声音清朗，“不知可否请教仙子，方才那一剑的奥秘。”

萧从雪走出，语气清冷，但眼神认真，“言语上的教导，终究不如实战，不如你我再战上一场，你自会明白。”

“呃……这。”

无潺公子陷入了沉默。

………………

清晨的露珠还未散去，张远独自坐在小衍峰后山的青石上，刚刚突破炼气的他没有什么兴奋，心中只有迷茫。

修道以来，如此岁月，竟然才刚刚炼气，白白浪费了师兄长老们的栽培，他真的是修行这块料子吗？

他此刻正望着远处云海出神。

“张远！”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远回头，只见江河御剑而来，剑光如虹，转眼便落在他面前。

蜕凡境的灵力波动让周围的草木都微微震颤，张远下意识攥紧了衣角。

“河子...”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却掩饰不住眼中的落寞。

江河已经蜕凡了，他才十六岁，未来的前途不可估量，而他自己呢？

少年再度陷入惆怅之中，完全没有心情听自己朋友兴奋的言语——他在讲述自己的经历。

“等等！”江河此时突然瞪大眼睛，指着张远腰间，“这、这是...”

张远低头看去，是那枚他一直佩戴的红色令牌。

令牌通体赤红，正面刻着“空“字，背面则是空元宗的山门图案，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灵光。

“这个令牌！”江河的声音都变了调，“这不是只有立下大功的弟子才能获得的吗？整个明剑峰不过十枚！”

张远愣住了，“可这是师兄随手给我的。”

两位少年对话间，没有注意到一个手持浮尘的高瘦中年道士，已经站在他们身旁，道士看着张远，眼神意味深长。

他就站在两人之间，但却没有人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