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味深长地看向陆柳诗，“也没你想的那么在乎你。”

陆柳诗闻言浑身一震，她咬着牙正想要反驳，凌绯烟摆了摆手继续道，

“当年那个女人，我本就不赞同杀。不管她是不是妖族间谍，只要能换来一个青山主就是赚。”她轻叹一声，“可惜那两位都不同意。”

叶留云揉了揉被捏疼的脸颊，凌绯烟所说的那两位应该是指红缨宫宫主和青鸾宫宫主。

她踱步到陆柳诗面前，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后来我想干脆杀了青山主以绝后患，结果...”

她耸耸肩，“这次不光那两位不同意，连慕华嫣也不同意。现在倒好，留下这么个烂摊子给我收拾。”

“青山主身上功绩赫赫，不管是在正道里还是在野修里名声极佳，还不是玄域本土人士，还是东域儒修，在那边还有后台。

这一次的行动，还把他对碧华宫的矛盾转移成为与青莺的私人矛盾，而且青莺还认了，理论上碧华宫是很难问罪于他的。”

“青山不能毁，青莺不能死，

要保住碧华宫的声誉，也要妥善安置当年因碧华宫问题而出现的遗孤。”

凌绯烟扶额叹息，“真是有够麻烦的，幸好我早就有准备，虽然现在这张牌应该十年后打出，但现在这种情况是真的没办法了只能提前出了。”

“说起来，”凌绯烟突然话锋一转，笑吟吟地看着叶留云，“如果你不出现，这丫头最后的命运本该加入我们碧华宫的。”

叶留云:“！！！”

“青山主这一招是阳谋，他想保住陆柳诗，而这对碧华宫而言也是好事，是共赢的。”

她转身望向远处仍在对峙的青山主和青莺，“知道为什么青鸾宫主的妖族身份必须保密吗？

就因为当年那场剿妖行动失控，导致碧华宫与妖族关系非常紧张。”

“更可怕的是青州还是玄域最大的妖族聚集地，除了那些本来就投靠北域的，还有一大批中立妖族，我们绝对不能把这些中立的妖族逼到北域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