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块砖?"我眯起眼,刀尖抵住他咽喉,"谁是至强者?"
他突然仰头大笑,溃烂的脸开始崩解:"告诉你又如何?
等仪式启动,你们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膨胀成一团黑雾。
我拽着狂猿后退三步,就听"轰"的一声,黑雾炸成漫天冰碴,落在地上滋滋冒着青烟——只留下半块刻着魔纹的青铜牌。
"主上,"幽冥狐捡起铜牌,指尖拂过上面的纹路,"这是魇界的地图,标记着中枢位置。"
我接过铜牌,掌心的魔纹突然发烫。
系统灵的声音在识海响起:"注意......你的时间不多了。
至强者已经启动'魇帝仪式'的前置流程。"
营火不知何时灭了。
我抬头看向天际,就见那道曾出现过的裂缝正缓缓扩张,像一只逐渐睁开的巨眼,幽蓝的光映得所有人脸色发青。
"收拾东西。"我把铜牌拍在玄风长老掌心,"我们要做的,不是防守,而是进攻。"
"主上是说......"血杀罗刹抹了把脸上的冰碴,眼底燃着兴奋的光。
"逆天军。"我抽出血煞刃插在地上,刀身震得沙土簌簌掉落,"血杀统领先锋,三日后带毒龙谷、铁剑门的修士破阵;狂猿负责后勤,把所有丹药、符篆都搬上飞舟;玄风长老和幽冥狐留在营地,用镜心阵稳住剩下的盟友。"
"那主上您?"幽冥狐的狐尾轻轻扫过我手背。
我望着天际扩张的裂缝,左眼的天机目跳得生疼。
系统灵的警告还在耳边,可更清晰的,是血液里翻涌的战意——当年正道说魔族覆灭时,我就该料到有这一天;当至强使者的长矛刺穿我肩膀时,我就该想到要杀上他们的老巢。
"我要做的,"我摸着血煞刃的刀鞘,声音像淬了毒的钢,"是把他们的仪式,变成他们的葬礼。"
远处,魇界的裂缝又大了几分。
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七日后,九霄大陆的风,该换个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