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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队继续北上,两岸的风光渐渐从水乡变成平原。麦田一望无际,田埂上每隔百丈就立着块青石,石上刻着简单的 “镇土符”。农夫们在田里劳作,孩童们在土坡上放风筝,风筝线缠着龙息草,飞到高处就能引来雨露:“是‘风调雨顺局’!” 林婉儿指着风筝,“血珠说这是老百姓自己想出来的法子,用风筝引天雨,用石符固地脉。”
王胖子望着麦田里的身影,突然感慨道:“胖爷以前觉得守脉是咱们这些有本事的人的事,现在才知道,最厉害的守脉人是这些老百姓。” 他往田里扔了块青铜残片,残片落在石符旁,激起淡淡的气脉涟漪,“他们世世代代守着这片土地,比谁都懂怎么跟龙脉相处。”
行至淮河渡口,遇到了在此等候的茅山弟子清风。他带着几个年轻道士,正在渡口修建 “镇水亭”,亭柱上刻满了融合风水与道术的符文:“陆先生!这亭子按《青乌秘录》的图样建造,既能镇水患,又能聚人气!” 清风指着亭中央的石桌,“桌面刻着九州龙脉图,供过往守脉人交流用。” 年轻道士们正在给符文描金,阳光下的亭宇熠熠生辉。
陆寻抚摸着亭柱上的符文,能感觉到茅山道术与风水术的完美融合,比三年前更加圆融:“清虚道长的遗愿实现了。” 他望着认真描金的年轻道士,“道术与风水本就同源,都是为了守护生灵。” 共生纹与亭宇气脉相连,他能 “看” 到无数细小的气脉顺着亭柱往四周扩散,滋养着渡口的土地。
傍晚在渡口的客栈歇脚,来自各地的守脉人聚在大堂交流心得。华山的道士讲如何用松针测煞气,少林的武僧演示如何用佛珠聚气,岭南的巫祝分享草药辨识口诀,浔江的渔民唱新编的护脉渔歌。不同门派、不同身份的人围坐在一起,没有隔阂,只有对守脉的热忱。
陆寻坐在角落,听着大家的讨论,突然觉得守护从来不是孤独的事业。从昆仑的玄虚子到茅山的清虚道长,从少林住持到黄帝陵巫祝,无数人的智慧与信念,最终融入了这些平凡的守脉日常中。
深夜的渡口格外宁静,只有淮河的水流声和镇水亭的风铃响。陆寻站在亭中,望着满天繁星,掌心的共生纹与三珠气脉遥相呼应。天珠在昆仑闪烁,地珠在嵩山沉稳,人珠在曲阜温暖,三者的光芒在天际连成稳固的三角,将九州龙脉护在中央。
林婉儿和王胖子也来到亭中,三人并肩望着星空。远处的麦田在夜风中起伏,像金色的波浪;渡口的灯火星星点点,与天上的星辰交相辉映;淮河的水流声带着天然的韵律,像是天地的呼吸:“寻哥你听,这声音多和谐。” 林婉儿轻声说,“龙脉的流动,人间的烟火,自然的节律,都融在一起了。”
王胖子往空中举起酒葫芦,对着星辰遥遥一敬:“敬天,敬地,敬这天下所有的守脉人!” 他饮下一口酒,“敬咱们没白忙活一场,敬这山河无恙,人间安康!” 酒液洒在地上,渗入泥土,竟冒出细小的嫩芽。
陆寻望着三人在亭中的身影,护脉刀、听石符、离火珠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三种不同的力量在此刻完美融合。他知道,第四卷的故事即将落幕,但守脉的传承永远不会结束。就像这镇水亭的风铃,会一直响下去;就像这淮河的流水,会一直淌下去;就像这人间的守护,会一代接一代,永远延续。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第一缕阳光穿过镇水亭的窗棂,照在亭中央的龙脉图上。九州的轮廓在晨光中渐渐清晰,每条龙脉的气脉都在微微发光,与人间的炊烟、田野的露珠、河流的波光交织成温暖的光晕。
陆寻最后看了眼掌心的共生纹,纹路已经与他的气脉完全相融,分不清彼此。这或许就是守脉的终极意义 —— 不是人与龙脉的对抗或征服,而是相互滋养,彼此成就,最终达到真正的守脉同和。
三人离开渡口时,年轻的茅山弟子正在亭中诵读新写的《守脉同和赋》,声音朗朗,顺着淮河的水流往远方传去,与麦田的风声、渡口的号子、天上的鸟鸣,共同谱写成一曲天地长歌。这歌声里,有三珠的守护,有龙脉的回应,更有无数守脉人平凡而坚定的心跳,在岁月的长河中,永远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