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归寂本源

祭坛突然剧烈震动,初代教主的残魂从核心深处爬起,此刻的他不再是虚影,而是由所有逆鳞碎片与人类贪婪的执念组成的混沌体:"你们以为看懂了传承,就能赢?" 他的声音里混着千万个贪婪的低语,"看看玉碟吧,护脉火正在熄灭,因为人类从未真正学会敬畏!"

陆寻望向悬浮的玉碟,泰山的封禅光、长白山的战魂火、秦岭的四宝德,竟真的在逐一暗淡。林婉儿的山形纹与玉碟产生共振,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 乱砍滥伐的秦岭、过度开发的九寨沟、被污染的长江源头。

"他说的没错......" 林婉儿的声音带着颤抖,"地只教的逆鳞种子,就藏在人类对自然的贪婪里。"

"但总有一群人在守护。" 陆寻握紧她的手,指向玉碟中始终明亮的光点,"大禹、李冰、徐霞客,还有爸妈,他们用行动告诉我们,守护不是一时的热血,是一世的坚持。"

护脉刀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十二块玉碟应声共鸣,显形出贯穿古今的守护链条。当光芒融入混沌体,初代教主的残魂发出不甘的嘶吼,却在接触护脉火的瞬间,显形出他作为凡人时的模样 —— 那个在昆仑墟目睹地脉被破坏,因绝望而投靠混沌的护脉人。

"原来初代教主也曾是守护者......" 陆寻看着残魂消散前的泪光,"他的堕落,始于对人类贪婪的绝望。"

核心深处的钟声突然响起,光阶开始逆向崩塌。林婉儿的山形纹与陆寻的九星纹在剧痛中融合,显形出归寂本源的最终画面:双生血脉的胚胎分裂成两半,一半是九星纹的守护火种,一半是山形纹的地脉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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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哥,我们必须分开了......" 林婉儿的声音被钟声撕碎,"九星纹去守护人类,山形纹去滋养地脉,就像爸妈当年的选择。"

"不!" 陆寻握紧她的手,想起在三江源的血誓,"双生血脉的意义是共生,不是分离!" 他将护脉刀刺入核心,"我们的血,既能守护人类,也能滋养地脉,就像长江与黄河,终将在大海相遇。"

光芒炸裂的瞬间,陆寻和林婉儿的身影消失在光阶尽头。当他们再次睁眼,发现已回到昆仑墟的青铜巨门前,王胖子的洛阳铲正敲着门板:"奶奶的!你们在里面唱了一出《天仙配》?老陈头的铜铃都快摇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