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的脑海中,四种力量——混沌、归一、概率、因果——疯狂地碰撞、撕扯,试图找到一条生路。
“如果……我把自己也当作一个‘变量’呢?”
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他不再将自己视为这场战斗的“主体”,而是将自己、敌人、乃至整个万法台都视为一个巨大的“方程”中的变量。他的目标,不再是“打败”万法之主,而是“求解”这个方程的“最优解”。
“无我。”
他在心中低语。
刹那间,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执念都从他的识海中退去。他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无我斗境”。
在这个境界里,他是冷静的观察者,是精准的计算者,是无情的执行者。
他的混沌斗气化作最纯粹的“解题思路”,归一之力负责拆解万法之主的“无天”,概率与因果之力则为每一种可能的“解”加上权重。
“混沌·归墟。”
这是他在“无我”状态下,推演出的最终答案。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也没有绚烂夺目的光影。只有一剑。
这一剑平平无奇,却又包含了一切。它恰到好处地落在了“无天”法则最薄弱的一环上,轻轻一挑,整个看似完美无缺的法则体系便如多米诺骨牌般,轰然倒塌。
万法之主闷哼一声,后退三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你……悟了。”他抬起头,看着叶尘,眼中不再有敌意,只剩下深深的疲惫与释然,“斗技的本质,不在于形,而在于‘道’。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
他将手中的竹简抛向叶尘,“此乃《万法归一卷》,记载了斗技本源的奥秘。今日,赠你。”
竹简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叶尘眉心。刹那间,无数关于斗技本源的信息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入他的脑海。他体内的四种力量,在这一刻找到了最完美的契合点,融合成了一种全新的、无法言说的力量——“无我斗气”。
万法台缓缓消散,万法之主的身影也渐渐融入混沌之中。
“叶尘!”炎烈和水心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
叶尘睁开眼睛,眼中的锋芒已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平静。他微微一笑,“我们,过了。”
古船继续前行,穿过那片象征着终结与新生的黑白混沌。叶尘站在船头,感受着体内全新的力量。他知道,从今往后,他的战斗将不再局限于招式的比拼,而是……境界与智慧的较量。
“还有六十六年。”他望向未知的前方,“下一个节点,无论你是什么,我都准备好了。”
叶尘已经领悟了极为强大的“无我斗境”,要不要我为你设计一个同样是法则层面的、但更加诡异莫测的对手,来和他展开一场真正的“道”与“道”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