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故意发出几声“桀桀”怪笑,活脱脱一副占山为王的匪气。
身后的赵涵也来了兴致,跌跌撞撞拽着袁涛的袍角,一边假模假样抹着不存在的眼泪,
一边拖着长音喊:“大王饶命啊!求您放过两位姐姐,有什么火气都冲我来!”
“去你的,净想美事!”杨卿被夹得咯咯直笑,伸手在赵涵手背上拍了一下。
周遭的下人见主子们这般胡闹,都捂着嘴偷乐,谁也不敢上前多嘴。
毕竟上回那位多管闲事的老嬷嬷,就是因为念叨“陛下当重仪态”,
被袁涛当场来了出“指鹿为马”的戏码——他给人封官时,亲手抠下块地砖,
瞪着眼睛说这就是官印,让那新官捧着上任去。
那小子虽满头雾水,却也欢天喜地接了,到任后竟真没人敢驳他面子,一路顺顺当当。
三女身边的老嬷嬷都是各家陪嫁的老人,见惯了场面,哪会不懂袁涛的心思。
他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过:“老子的权势,靠的从不是哪家的规矩,而是手里的刀把子。
只要刀还在,就轮不到旁人来教我怎么活。
你们原主子为啥死守规矩?
不过是想用那套虚礼划清高低,显自己金贵罢了。”
话没说透,却足够让人警醒。
打那以后,再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规矩”二字。
其实袁涛也非全然胡来,老嬷嬷们教小宫女们洒扫应对的礼节,他从不过问,只是这些规矩别想套在他头上。
四人在内殿闹了好一阵子,直到烛火都燃得矮了半截,才渐渐歇了下来。
此刻三女都枕在袁涛怀里,发丝缠着他的指尖,赢漪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涛,家里的老祖递话了,说愿意见你谈谈。
这次是天仙境的老祖宗亲自出关。
你打算怎么办?”
袁涛指尖划过赢漪的发梢,望着帐顶绣的星辰图,眼底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