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宋焱展开《安隆战图》,手指停在高京附近,当年贺国拥将军兵败的地方。
姜伯言摸着图上的批注,忽然道:“将军,这里的磁矿层最薄,适合开采。”
“不错,”宋焱的短刀划出弧线,“当年庆国用火器封锁,如今我们有磁暴箭。”
他忽然对肖兰笑道:“庞门弟子可曾找到段培纶的玄甲匠师?本王要打造能挡武圣气浪的盾牌。”
肖兰点头,递上密报:
“已在荥州找到,匠人说玄甲需要玄岭磁矿与通天河精铁合炼。”
“好!”宋焱的复合弓骤然拉满,白色气浪将箭矢送上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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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下去,三个月内,打造十万玄甲,本王要在冬至前,踏平最后一座敌城,庆国残留的铁壁关。”
黎明前最暗的时刻,宋焱独自登上西京城楼。
姜承玉送来热酒,望着他肩头随风舞动的白色披风:
“陛下,您说伯母若看见现在的大景,会高兴吗?”
他仰头饮尽,望着远处飞虎旗在夜风中招展:“她会说,真正的胜利不是征服土地,而是让百姓不再害怕战火。”
忽然听见马蹄声渐近,猫头卫暗桩送来急报,铁壁关都尉已秘密投靠大景,愿做内应。
宋焱的嘴角勾起冷笑,掌心的白色气浪与复合弓产生共鸣,竟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白色轨迹。
这是大宗师与武器的共鸣,也是大景复兴的号角。
他知道,铁壁关一破,庆国再无天险,而漭国、昌国、狄国的残余势力,都将在飞虎军的铁蹄下颤抖。
通天河的水在夜色中奔腾,倒映着城楼上的身影。
那个曾在枯州雪地里挣扎的少年,如今已站在权力与武功的巅峰,却从未忘记母亲期盼的目光。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他掌心的飞虎纹,他知道,属于大景的时代,终于来了。
一个用复合弓与安州弩书写的时代,一个让江湖与朝堂都俯首的时代。
箭在弦上,气浪翻涌,宋焱忽然低吟十五岁作的《蓝湖吟》,声音混着晨风传向四方。
这不是文人的吟诵,而是大宗师的宣言,是对所有分裂者的最后通牒。
天下归一的序幕,正随着他手中的弓弦,缓缓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