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实了宋焱的推测,狄王早与血手人屠勾结,妄图趁大景新定分一杯羹。
……
玄岭深处的磁矿谷,血手人屠趴在暗河边缘,望着洞顶垂落的磁矿晶体,剧烈咳嗽中吐出黑血。
他的白色气浪已变得稀薄,离开磁矿三天,怪病发作得愈发频繁,掌心的毒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师傅,大景军队封了所有出口!”血手帮弟子跪在身旁,手中捧着染血的探路图。
“慌什么?”血手人屠忽然冷笑,盯着手中半块虎符,“范文正虽死,他在玄岭的旧部还有两万人,足够干一番大事。”
他忽然咳出黑血,“去告诉他们,就说宋焱的复合弓怕水,通天河的雨季,就是大景的死期。”
那名弟子刚要离开,洞顶突然传来机括声。
姜伯言的短矛破石而入,老猎户的声音带着冰寒:
“血手人屠,你逃了这么多年,也该歇歇了。”
江都刑部大牢,曹能的余党李通隔着铁栅栏,接过狱卒递来的饭团,指甲在饭团中摸到硬物,是一条的密令。
他小心翼翼藏入袖口,听着远处传来的打更声,嘴角勾起冷笑。
“大人,”狱卒忽然压低声音,“城外有青牛卫旧部接应,子时三刻动手。”
李通点头,目光落在墙上的水渍地图。
他不知道,这一切都被猫头卫的暗桩看在眼里。
宋焱早已在饭团中混入追踪粉,庞门弟子的透骨钉,此刻正瞄准着每个参与密谋的身影。
滂沱山顶,李望北望着山下整装待发的五万镇西军。
妹妹李望攸牵着战马走来,袖中滑出猫头卫最新密报:
“表哥,庆国旧臣蠢蠢欲动。”
“随我去高京,”李望北翻身上马,“表哥需要镇西军铁骑震慑他们。”
他忽然望向南方,“顺便去趟江都城,看看那位躲在周王府的好继母曹念茹,该算算当年的账了。”
通天河畔,宋焱望着天际翻涌的乌云,忽然想起血手人屠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