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的指尖在石门上划出金线，每一道都像在割她的肉。

她的额头布满冷汗，金血顺着下巴滴在石面上，很快被石门吸收。

姜道玄能感觉到她的灵气正在枯竭，像风中的烛火。

"咔——"

石门终于裂开一道缝隙。

姜道玄一把将青璃推出，自己反手拽住紫萱的蛛丝："走！"

众人鱼贯而出时，密室传来轰然巨响。

姜道玄回头望去，只见血罗刹的骨刃刺穿了一只堕落神只的胸膛，紫萱的银蛛正啃食着另一只的手臂，白羽的青冥剑插在地上，镇天塔虚影仍在苦苦支撑。

"快走！"白羽的声音带着血沫。

姜道玄咬着牙转身，拉着青璃冲进通道。

身后的轰鸣越来越近，他能听见堕落神只的咆哮："敢动我的水晶？

你们都得死！"

通道尽头是出口，天光从头顶的裂缝漏下来，照得众人脸上一片金红。

姜道玄刚踏出洞口，突然被青璃拽住手腕。

她指着远处的天空，声音发颤："道玄......"

他顺着她的手指望去。

天际线处，数道紫黑色身影正划破云层，速度快如闪电。

为首者的额头嵌着一颗黑水晶，与他们刚刚毁掉的那枚一模一样——是堕落神只的大军。

"准备战斗。"姜道玄将青铜小盒塞进怀中最里层，青莲玉佩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像在给他力量。

他转头看向同伴，青璃的金瞳重新泛起微光，紫萱的银蛛在她肩头爬动，血罗刹的骨刃滴着黑血，白羽的青冥剑仍泛着镇天塔的金光。

风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姜道玄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他可是要当天帝的人，怎么会怕几只堕落神只？

"来啊。"他低声说，"让你们看看，什么叫鸿蒙神体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