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语气诚恳道:“我糜家愿劝州牧大人顺应天命,献城归顺,如此一来,徐州百姓免遭战火,州牧大人亦可保全名节。”
陶谦闻言,脸色骤然阴沉,目光如刀般扫向糜竺:“子仲!想我陶谦坐镇徐州十年,百姓安居乐业,如今刘昆大军压境,你竟劝某献城?”
糜竺不慌不忙,依旧保持着谦和的微笑:“州牧大人,非是糜某不忠,而是……大势所趋。”
就在陶谦怒视糜竺之际,曹豹忽然起身,拱手道:“州牧大人,末将……也赞同糜公之言。”
陶谦猛地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曹将军?!”
曹豹神色复杂,低声道:“州牧大人,末将……昔日追随大人,忠心耿耿。但如今刘昆大将军势如破竹,我徐州若硬抗,只会让百姓受苦。”
他顿了顿,语气低沉:“末将……愿劝大人顺应天命,献城归顺。”
陶谦浑身一震,手指紧紧攥住案几,指节泛白,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好!好!好!”陶谦连说三个“好”字,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扫过陈珪、糜竺、曹豹三人,冷笑道:“三位,我陶谦坐镇徐州十年,保境安民,如今徐州有难,你们却一个个劝我投降?”
他指着陈珪,怒道:“陈公,你乃徐州望族,世受国恩,如今却劝我献城?”
又指向糜竺,冷声道:“子仲,你乃我徐州别驾。难道就因为与刘昆做生意多年,关系匪浅,如今倒替他说话了吗?”
最后看向曹豹,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曹将军!你昔日与我并肩作战,如今却也背叛于我?!”
堂内一片死寂,众人低头不语,无人敢应。
陶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怒火,但声音依旧冰冷:“徐州乃汉室疆土,我陶谦宁死不退!今日,谁愿守城,本州牧便重用谁!谁欲投降,尽管离去!”
陈珪依旧面带微笑,拱手道:“州牧大人,老夫只是……以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