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翻白眼都懒得动的甜觅:“……”
“哔哩哔哩……”
看着干干净净的小脸,甜圆圆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他。
“以后记得这样擤鼻涕罗,脏小孩!”
语毕,甜圆圆对着嘴里的脏小孩,狠狠地亲了一口,觉得不够,又在他右边脸颊嘬了两口。
甜觅直接用死鱼眼抗议她的不良行为。
甜圆圆被他酷萌的小表情,萌到心都软了,“哦,原来脏小孩是我家的,那没事了。”
怀里的小人在听到“我家的”,反抗动作一僵,放弃挣扎地任由甜圆圆又亲又抱。
小活人微蔫地看向一旁安安静静吃饭的大哥:哥哥,疯疯,捞捞。
甜觅看到甜匿若无其事地低头:……??!
说的兄弟爱呢!
甜匿坐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手里也捧着一个饭盒。
里面的食物香气扑鼻,能量充沛,若是平时,他定会为疯女人这神奇的厨艺感到不可思议和一丝丝的骄傲。
但此刻,他却觉得味同嚼蜡,心底一片冰凉,仿佛与外界的温暖和生机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
他的目光,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不受控制地黏在甜圆圆和甜觅身上。
他看着甜圆圆像是捧着易碎珍宝般,小心翼翼地给甜觅手臂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涂上一层淡绿色的、散发着清新草木气息的膏药。
疯女人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埋怨着“学什么不好非学人家硬扛”、“伤口再深点骨头都要被腐蚀了”,但那语气里藏不住的心疼和焦急,像细小的针,一下下扎在甜匿的心上。
他又看向甜觅——那个平日里冷得像万年寒冰、杀戮起来眼都不眨、周身萦绕着生人勿近气息的二弟,此刻居然……乖乖地被疯女人抱在怀里?!
虽然那张小脸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紧抿着唇,但甜匿敏锐地注意到,甜觅那总是紧绷如弓弦的肩线微微松弛了下来,甚至那嘴角……几不可查地,上扬了。
甚至连擤鼻涕这种……幼稚到极点的事情!
疯女人都亲力亲为,拿着手帕捂着他鼻子,用那种哄三岁小孩的语气说着“哔哩哔哩”、“快擤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