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轩微微颔首,当即吩咐高崎带手下在旁帐中安顿,又命朽木陪腐木于另一帐中休息。自己则与花万紫带着十五和十八以及四名胡姬,缓步走入中央大帐。
部落女子奉上奶茶后,便躬身退去。胖子待众人坐定,这才上前一步,向花万紫与刘轩躬身禀报:
“族长、陆公子。你们去于阗不久,便有一伙来历不明之人闯入悉萨部旧地,将其据为己有。属下见对方人多,且悉萨部的人口财物早已迁入谷中,便未与之争执,任由他们占了那空寨。”
他话音稍顿,面露悻色:“开始我们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谁知半月前属下带人去查看陆公子埋藏的丝绸瓷器时,竟发现那批宝物已被那伙人盗掘一空。属下气不过,前去理论,却遭他们百般羞辱。自此结下梁子,这月余来已发生数次冲突。”
胖子抬手抹了把额角虚汗,续道:“幸得老天庇佑,我们虽然没夺回丝绸,但他们始终不知这山谷玄机。四次来犯,都被我们凭借工事击退。”
刘轩点点头,问道:“你们可曾闹出人命?”
胖子忙摇头道:“那倒没有。那伙人虽非善类,却不像寻常马匪那般杀人越货……”想到自己从前也曾干过这等勾当,胖子偷偷瞟了刘轩一眼,见对方面色如常,这才继续说道:“他们前来生事,无非是想逼我们臣服,要杰桑部尊他们首领为大哥。”
说到此处,胖子脸上露出愤然之色:“我等既已对族长与陆公子效忠,岂能再听命于他人?自然断然回绝。”
正说话间,一名女兵掀帘急入,单膝跪地禀报:“启禀族长、陆公子、二族长,谷外巡哨来报,那伙人,又来生事了。”
刘轩站起身,道:“来的正好,我去会会他们。”
寨门外,三十余骑散漫而立,正与守寨女兵对峙。为首的是个褐发蓝眼的胡人,腰悬镔铁钢刀,背后负着个硕大的葫芦,显得格外扎眼。
他斜睨着寨墙,对身旁一个刀疤脸汉子冷哼道:“老三,杰桑部连三十个像样的男人都凑不齐,你们竟连群妇孺都拿不下?”
那老三面现惭色,指着寨门道:“大哥有所不知,上次弟兄们已杀进寨子,谁知这鬼地方邪门得很,兄弟们手中的兵刃竟会无故脱手。你又不让我们伤人性命,这才被他们反扑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