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只恨少生了两条腿,一冲下小山到得麦田里,玩了命的跑。
他却是从没有想过要与来袭的官兵对练一番,先前截杀崔家兄弟的气势,早已不知去了哪了。
他现在就一个想法,就是跑,只要跑进丰西府城就能活命。
他不信济洲的水军敢杀去府城。
“他娘的,跟着老子作甚!分开跑!”
六爷见得身后跟着不少的兄弟,边跑边骂。
心中暗恨手下:麦田这么大,为何非要跟着自己,分开跑活命机会不就大了么。
但他的那些手下哪管那么多,六爷是他们的头,是主心骨,不跟着他跑跟谁跑。
再者,这些手下也有小心思,只要自己跑得比别人快,那死的就是别人。
于是,一众护卫、家丁也不吭声,埋着头跑便是,只要跑得比六爷快,那就比六爷长命。
但两条腿又岂能跑得过四条腿,姜远带着一众学子纵马追来,不多时便赶了上来。
“申栋梁、杨更年,你二人带四十同窗,前去截住他们!”
“得令!”
六十余骑当即分成两股,以拦截合围之势围了上去。
申栋梁与杨更年等人很快抢在了六爷等人的前头,掉转马头杀了回来。
此时姜远也正好赶至,将六爷与其几十个护卫围在了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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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此时才看清,来的这些骑兵只是穿了皮甲,却并无任何军营旗帜,便强壮了胆高声喝问:
“尔等是什么人,为何袭杀我们!”
姜远冷笑道:“吾乃检校农寺司卿!尔等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截道杀人,快快跪下伏法!”
六爷闻言一愣,什么狗屁检校农寺司卿,听都没听过。
不过,这些人不是济洲水军,那便不怕了。
“呔!老子管你是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劫道杀人了!
尔等最好莫要乱来,我等是你们得罪不起的!”
“大胆狂徒,当着检校大人的面,还敢猖狂!你是不想活了!”
申栋梁见得六爷都被围住了,还敢如此嚣张,长刀一指喝骂道。
姜远冷声道:“我要是尔等,现在就放下刀兵投降,否则只有死!”
六爷呸了一声:“尔等好大的口气!知道我等是谁么!”
姜远笑道:“你还有来头?你且说来!”
六爷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喝道:
“你且听好,别被吓下马来!我等是崔家族人,此乃丰西府境内,你敢造次!”
“丰西府崔家?”
姜远摸了摸鼻子,嘲讽道:“你居然自己说了,倒省了我逼供了。
崔家又如何?尔等既为大族之人,竟行劫道杀人之事,本官正好拿了你上崔家问罪!”
六爷心下一惊,这伙人听得崔家竟然不怕,心下暗道不妙。
他哪肯认截道杀人之事:
“你休得胡言!我们何曾劫道了!你莫不是看错了!”
姜远哼了声:“不认又不肯投降是吧,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六爷手中的刀一指姜远,骂道:“少跟老子装,你敢杀我等,崔家定与尔等不死不休!”
姜远脸色一寒,刀尖一指:“好一个不死休!今日就先杀你又如何!”
六爷见得吓不住姜远,眼珠一转,暗道自己的兄弟也有几十人,对方也不过几十人,未必没有一拼之力。
只是对方占了战马的便宜,且激他们一激,只要趁机夺得一匹马,就有机会能逃出生天。
只要回了崔家,这些人能拿他如何?
想至此处,六爷低声对身旁的手下道:
“兄弟们,什么狗屁检校大人,在我崔家面前如同蝼蚁,无需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