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说与你无关!你让那人回县衙让厨子暂缓做菜是假,给崔进名报信才是真吧!”
“下官知罪…侯爷饶命啊!下官一时糊涂…但下官真没想过他们敢害钦差大人…”
柯凤章已是浑身打摆子,被吓得大小便失禁了,这回他想脱干系也是脱不了了。
“侯爷…您放下官一马,钦差大人无碍,只伤了个药童…下官愿全赔汤药费、抚恤钱,花多少银钱都算下官的…”
柯凤章已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下意识的只说万启明无事。
“只伤了一个药童?呵!”
姜远冷笑一声:“你怕是还不知道,那药童是钦差大人的新婚夫人吧?!”
“啊?!”
柯凤章猛的张大了嘴巴,随后两眼一闭,歪倒在地。
这回是真的完了。
姜远一挥手:“押下去!以袭杀钦差谋逆之罪,押解进京!交大理寺与御史台!”
柯凤章又从迷糊中吓醒,姜远将他交御史台,这是要杀他九族。
御史台的言官是些什么人,那是把指甲盖的事放成脑袋那么大来参人的。
柯凤章勾结崔进名袭杀钦差,正是御史台的言官们表现的时候,他不诛九族谁诛九族。
别说是他,就是那崔家主支,这回也跑不了了。
待得柯凤章与一众衙差被押下去后,樊解元这才对姜远说道:
“侯爷,袭杀万大人之事,即然是崔进名干的,按律当诛其九族,崔氏主支也跑不了。
本将军这就写一本奏章送回燕安,崔录景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夏千海也道:“此次是好机会,下官也写一奏章!”
姜远朝他二人拱了拱手:“感谢两位,正当如此!只不过…”
樊解元与夏千海问道:“侯爷有何担忧之处?”
姜远想了想:“前几天本侯在楚洲时,曾与万大人相商过,列出了各种可能。
一是崔进名得知我们在楚洲拿了罪证后,定然会求崔录景或崔氏主支庇佑。
二是,崔录景或崔氏主支不保崔进名,崔进名会挺而走险袭杀钦差。
如今看来,崔录景与崔氏主支可能已经放弃崔进名了,所以,他才会让手下混进衙门里饲机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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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远顿了顿,接着说道:
“崔进名敢动手行凶,可见他已无路可走了。
崔录景定然也会想到崔进名可能会挺而走险,以崔录景等人的老谋深算,说不得早已与崔进名切割开来,你们认为呢?”
夏千海抚着胡须思索了一番:
“侯爷说的不是没有可能,但不管如何,这总是一个机会,奏章还是要写的。”
樊解元却道:“我看崔录景未必与崔进名切割了。
从侯爷先前描述十里坡的情形来看,当时情势混乱之下,那衙差可能是想趁乱,悄无声息的将万大人杀了。
若不是钟夫人警觉,说不得被那衙差得手后,他往地上一趴,就没有人知道是他干的。”
夏千海捻着胡子道:“樊将军是说,或许是那衙差自做主张?但这种可能性极低。”
樊解元大手一挥:“哎,管他是自做主张还是什么!
那衙差是崔进名的人,这没错了!咱们也不管崔录景与崔进名切没切割,有什么后手,参他丫的就是!”
姜远一拍椅子扶手:
“没错!先参他再说!若是他真提前防备了,就算大周律奈何不了他,本侯回京也要将他家的门砸个稀巴烂!”
樊解元与夏千海齐声道:“好!稍后,我等联名写奏章!”
姜远却站起身:“奏章晚点写,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樊解元闻言立即会意,朝帐外的卢义武喝道:
“卢校尉,召集一千士卒,随本将军出营!”
姜远拱了拱手出了帅帐,找义字营校尉叶子文要了一套鱼鳞甲穿了,朝文益收喝道:
“让咱们的学子集合!”
姜远与樊解元要连夜荡平万家村,此时已无需什么调兵虎符。
袭杀钦差罪同谋反,平叛不需先奏请天子,将在外有临断之权,先干了再说,谁来了也挑不出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