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还有这个能耐,看不出来啊。”
袁长年一拱手,略带得意:“侯爷过奖,些许小能耐,入不得侯爷法眼。”
姜远见袁长年神色自得,眼珠一转:“你能补全航海观星定向之法,本侯问你几个问题可否?”
“只要是观星定位方面的,侯爷尽管指教便是。”
“呵,口气不小。”
姜远晃了晃脑袋,问道:
“如若船行至深海,天遇大雾,太阳或月亮模糊,星不可见,如何定位?”
袁长年闻言一愣,竟是答不上来。
所谓的肉眼观星定位,那是要在太阳、月亮与各星宿清晰可见的情况下才可。
但海上天气多变,总不可能让迷航的船等得云开雾散后再观测吧?
若是阴云多日不散,那岂不是要完。
袁长年没想到姜远上来就问这么刁钻的问题,他怎么答都是不成,倒也光棍,便反问道:
“下官观日月与星宿,自要无云之时,有阴云与雾,下官做不到辨别航向。
但侯爷能问出这个问题,想来侯爷有解决之法。”
袁长年反问的也刁钻,谁不知道海上气候多变,你倒是说个所以然来。
姜远呵呵一笑,伸出俩指头在袁长年眼前晃了晃:
“你常年观日月星辰,定然是有记录日月星辰,在不同季节的高度变化,然否?”
袁长年不知姜远为何这般问,却也点头:
“那是自然。”
姜远举着那俩指头,一指指着刚升起的月亮,一指指着高台上的一根旗杆,笑道:
“咱们现在就好似在船上,只见月亮不见星辰。
这个季节,月亮刚升时,现在这指缝就这么宽。
明日此时再比,要是缝儿窄了,就说明船往南飘了。
缝变宽,就是往北偏了,你以为然否?”
姜远这一出手,便将钦天监所有的官员震住。
他们不懂什么是纬度变化,但日月星辰运转是有规律的,高度也是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