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您别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吧?”姜远看老道这神色,不由得怀疑起来。
老道的惆怅之色一收,哼道:“道爷我还不是怕没人给我养老送终!”
老道拍拍屁股,转身走了:“记得出发时叫上我。”
上官沅芷看着老道离去的背影,道:“夫君,道爷似乎有心事。”
姜远不以为意:“他要去便去吧,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芷儿你坐着,我去把那点棉花种子种完。”姜远吃了块糕点,拿着锄头又下了田。
上官沅芷坐在田埂上静静看着劳作的姜远,心中万分思绪。
她想起那日在浊河边在芦苇丛中,曾问姜远以后有什么打算,姜远回答说:‘望父成龙,当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当时这番话把上官沅芷气得吐血,暗恨姜远没出息没大志。
而如今姜远出息有大志了,伴随而来的又处处是风险,朝堂之中深似水,一不小心就会没了性命。
上官沅芷偶尔也会想,若是她与姜远就像现在这般,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远离朝堂,那他就不会得罪太子,也不会出使党西去犯险。
“唉…”上官沅芷轻叹一口气,现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守好鹤留湾的家,等着姜远归来,再不会像以前一般任性了。
天渐黑,在田间劳作的村民们开始陆续回家,有相熟的村民路过姜远劳作的那片试验田时,还会叫上一声:“侯爷、夫人,收工了!”
“哎!这就回!”
姜远笑着应了一声,将手中的最后一颗棉花种子种下,又唤了独臂老李来,交待道:“老李,你在此处搭个窝棚,让人日夜守着此处,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也不要让牲畜进到这片田中。”
独臂老李恭声应是,其实不必姜远吩咐,他也知道要怎么做,这片田中种有神种,还有姜远说的那什么棉花,也是极好之物,他自然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