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办法?小友不妨说来与老朽听听。”伍老头还真有些好奇,他倒想知道姜远如何让那些抠门的乡绅富户心甘情愿的拿出钱来。
姜远看着伍老头道,反问道:“老先生,您即敢拦我的马车,就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您即敢上我的马车,就说明您的身份也不简单。”
伍老头只是笑而不语,并不回答。
姜远将手伸到伍老头面前,道:“老先生,您若能捐些钱出来,我便把这法子告诉您。”
伍老头讶然失笑,他没想到姜远说干就干,他反倒成了第一个被认捐的对象。
伍老头见姜远说得正经不似开玩笑,也好奇姜远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心甘情愿的认捐。
“好!若小友方法可行,又是利国利民之举,老夫认捐一千两白银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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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大气!”姜远赞道:“这钱绝不让您白花。”
伍老头笑道:“你若能说动老夫,老夫自当将银子送小友府上。若小友所说之言不可行,老夫就去官府告你撞骗!”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一老一少就么定了个君子协议。
“老先生,您知我身份,那我便用我的身份来说说我的办法。”
姜远正了正身子,道:“比如像您老这样的富人,在燕安应多如牛毛。这些富人钱是有的,什么吃的喝的玩的都见识过了,对吧。”
伍老头点点头,让姜远继续说。
姜远道:“燕安的富户们即然什么都见识了,除去身外之物,他们最在乎什么?”
“当然是名声。”伍老头接话道。
“嘿!老先生一语中的!”姜远又赞了一句,说道:
“我乃丰邑侯,如今在朝中虽然不太说得上话,但见见陛下还是可以的。”
“我可以向陛下建议,先在燕安城中每条街道挂上街道名,起个模范。然后,城外这五十里路,让陛下给我注名之权,我再将这五十里路分成若干段,谁捐的钱多,我就在这一段立个碑,写上某某人之路,并且给得到注名权之人家中发放牌匾,上书,大善之家。”
姜远说到兴头上了,滔滔不绝:“这些牌匾,必须是工部制造,再请书法大家或当朝德高望重之人题字,嗯,我觉得前三公太师伍禹铭老大人写的就很行。”
伍老头错愕的看着姜远,一时之间竟有些哭笑不得。
姜远自顾自的说道:“您看,谁人不好名?有朝廷发的牌匾,路边有刻有认捐人大名的石碑,以后只要百姓经过这一段路,一看那碑,就知道这是某某人修的,真是善人啊!多有面子,都可以千古流芳了!”
“所以,老先生,你那一千两银子没白捐。”姜远一口气说完,还不忘给伍老头做个心理建设。
上官沅芷看看姜远又看看伍老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手指绞在衣摆上,暗恼姜远什么话都敢说。
但她又不好明言提醒姜远,只能干着急,急得想踹姜远一脚的那种。
伍老头直到听完,从最初的错愕变成满脸赞许,也不禁哈哈大笑:
“小友真是妙招啊,深谙人心啊。这等主意都能想出来!那一千两银子老夫给了!老夫不图名,你把老夫那段路的注名权让给他人吧!”
“哎呀呀!老先生是真善啊!做好事都不留名,深值我辈学习!”姜远大拍彩虹屁。
伍老头很受用,道:“这等利国利民之事,何乐而不为之。不过,老夫想问一下,你让伍禹铭给你题这么多的字,你不怕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