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明白征兵里的道道,一时也不好判断,恰在此时,接待室门玻璃上贴上了一张大脸——迟文斌那货还挺好奇,鼻尖都快压玻璃上了。
刘根来心头一动,“有福叔,你先坐,我找个明白人问问。”
迟文斌的姨夫是吴部长,对征兵的事儿肯定比他知道的更多,先问问迟文斌是咋回事,再决定该咋帮苟旺财。
借他们一百块钱不算啥事儿,关键是别让人给骗了,拿了钱,苟旺财还当不成兵,那前前后后的两百块可就真喂狗了。
迟文斌还真明白征兵里的道道,刘根来一说,他就明白了。
“这事儿你找我啊,早点跟我说,连那一百也不用掏,他队长还想收两次钱,真是欠收拾。”迟文斌有点愤愤。
“收拾他队长的事儿后面再说,关键是咋把他血压降下来,你有办法吗?”刘根来有点犯愁。
苟有福已经被刷下一次了,这次肯定更紧张,要是没啥好法子,血压多半还是降不下来。
“这我哪儿知道?问大夫去。”迟文斌倒也干脆,“我看这么着吧,一会儿,我陪你们一块儿去征兵现场,看看有没有我认识的人,要是有,我再帮你想办法。”
要是没有呢?
那不白跑一趟了?
刘根来心里嘀咕了一句,嘴上说着,“那就先这么办吧!”
他也没啥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好在时间还早,要是有办法,应该来得及。
刘根来带着迟文斌回到了接待室,两个人谁都没提巡逻的事儿。
事有轻重缓急,巡逻的事儿只能先放一边了。
“有福叔,旺财,走,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征兵处看看。”
刘根来没给苟有福爷儿俩介绍迟文斌,迟文斌也未必想认识他们,这货肯帮忙,完全是冲着他。
苟有福爷俩都有些慌神,哪儿还有什么主意,自然是刘根来说什么,他们听什么。
俩人是走着来的,刘根来让他们上了挎斗。迟文斌没跟他们往一块儿挤,骑上自行车跟在后面。
这爷俩只有一件大衣,还是苟旺财分到的。苟旺财还是个孝子,大衣穿在苟有福身上,还让苟有福坐进挎斗,自己坐在刘根来身后。